nbsp;樊裴氏是有心去边城,但对一路行程的安全还是很担忧的,听到张梦洁的安排,樊裴氏心里一阵感动:“谢娘娘体恤!”
张梦洁对樊裴氏“恩”了一声后,对钱氏道:“你呢?所求何事?”
“其实民妇想求的人是德馨郡主。”钱氏看着清风道:“家铭他心思单纯,民妇希望德馨郡主看在那一半的血缘关系上,今后能善待家铭。”
听着怎么像是托孤?但钱氏看翁家铭表现出的一脸慈爱,清风觉得自己多想了。
“家铭他很好,以后有什么难处去成衣铺找马伯,许记糕点铺的罗掌柜,许记酒楼的许东家都成。”之前不管是翁金宝也好,钱氏也好,只要想到他们对她的至亲所做的事,清风都是心存怨恨的。如今看到她散发着的母性的本能,清风不敢说心底的怨已经消除了,但对她的恨却是没了。
“谢谢郡主,这样民妇就放心了!”钱氏又对不远处的翁家铭道:“家铭,你过来。”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走向钱氏的翁家铭身上时,谁也没注意到钱氏从不见手的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
当翁家铭快要走到钱氏身边时,看到她手中的匕首,心中一惊:“娘!”
就差那么几步路,翁家铭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钱氏道:“为什么?”
钱氏只是不舍的看着翁家铭道:“你要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清风看着钱氏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钱氏对清风带着歉意道:“虽然郡主嘴上不怪妾身,可民妇知道郡主放不下,民妇也无法释怀曾经犯过的错,尤其是面对郡主的时候。这样很好,若能遇到姐姐,刘老爷他们,可以亲自求他们原谅。”
钱氏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涣散了,又对翁家铭道:“答应娘,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看着意识模糊却强撑着的钱氏,翁家铭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好。”
随着翁家铭“好”字的落下,钱氏笑着闭上了眼睛。
钱氏的死,感触最深的是樊夫人。
张梦洁看着她道:“樊夫人是不是想到了当年的托孤?”
从当年的事中回过神来的樊夫人,这时才跪下道:“磊骆他是罪该万死,可一切都是妾身教子无方。所以妾身恳求娘娘,他的错由妾身来承担。”
张梦洁冷笑道:“你来承担?怎么承担?让樊大人去查清楚所有的受害者,然后给他们安生的银子?还是去警告他们以后不得提及受害的事?看来樊夫人还是没看明白事情的原由。”
张梦洁看着不敢啃声的樊夫人继续道:“樊磊骆的事,你们是有过错,除了给他一切你们能给的,唯独没有教他如何做人!
除了你们,还有他的亲娘,若不是她怕樊磊骆知道自己的身世,而谎造出他另一个能给他一切的身世,可能就不会有后面的一切。
但这一切都没有樊磊骆他自己的执念来得重要。他做了这么多不可饶恕的错,就是知道他在你们心中的分量。就算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依旧感这么做是为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