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赞了一句:“这绝对是我画过的最帅的人体素描了!”
赞美完了之后,她把画纸收好,放进帆布包里,然后抬起头,看着正在穿衬衫的男人说道:“当然模特更好,我觉得自己这次作业能拿个A+,不过说实话有点想知道是什么手感诶……”
陶酥只是习惯性地嘴上跑火车,毕竟在这个艺术气息浓郁的校园里,同学们都不会对各种巅峰级的行为艺术(比如裸.奔)感到震惊。
所以,她根本都没放在心上,只是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书包。
“对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想好——”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场景深深地震撼到了。
男人距离她很近很近,只穿着衬衫,还没来得及系上扣子,从身体上散发出的热度不断地侵袭着她,让她有些脸红。
她一边向后退,一边抬起头,后腰就撞到了桌子边沿上,大概是撞上的力气有些大,连桌子上的石膏像都有所震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目光所及之处,就是一双黑色的眼眸,那颜色深不见底,似乎要将她吸进去。
“怎、怎么了?突然这样要干嘛啊?”陶酥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只能瞬间将视线收了回来,不知道往哪里放的目光,四处飘着,但因为这堵人墙不断地欺过来,她只能看到未被衬衫遮掩住的腹肌与人鱼线。
八块形状漂亮的腹肌,与两条优美的人鱼线,不停地洗刷着她的视线,近距离的视觉冲击让她有些缓不过来。
她是看过很多腹肌不假,但是这么近地看,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这还是她看到过的质量最高的腹肌,怎么可能不发懵。
他又往前靠了一步,然后伸出双臂,撑在她身后的桌子上,将她整个人圈在桌子与自己的胸膛之间。
被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陶酥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就听到头顶传来一个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可以摸。”
诶???
可以摸?摸什么???
大脑中不停地被这三个问题刷屏,以至于陶酥在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而对于这个类似于耍流氓的问题,蔺平和给出了回答:“你想摸什么都行。”
她想摸肱二头肌肱三头肌斜方肌胸肌腹肌各种肌……才怪!
她现在只想快一点离他远些,要不然估计心脏就要当场报废了。
陶酥眼珠一转,向后翘起脚试探了一下桌子下面的空隙。在心里有了谱之后,她连忙蹲下,从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溜出来,然后,钻到了桌子下面。
没错,她钻到了桌子下面。
这一瞬间,陶酥无比感谢自己一米五八的小身板,能够轻易地钻进桌子下面,然后再爬到另一个桌子下面,最后再从另一个桌子下面钻出来。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看得蔺平和发懵了。
你是属土拨鼠的吗?!
“蔺哥,刚才看你高冷那样,还以为你是什么正经的劳动人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陶酥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之后,带了几分痛心疾首的意味,对他说道,“不过也对,你这么帅,经历肯定很丰富吧。”
“什么经历?”
“你还问我什么经历?我看你刚才撩妹的技巧非常熟练嘛。”
“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就是……”陶酥抬起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撇撇嘴,说道,“唉,算了不说了,反正你要记住,我和那些找乐子的小富婆不一样,我是个正经人,我给你的钱是请你做模特的,没别的意思,OK?”
陶酥有些无奈,这世道真是太疯癫了。明明看起来是个高冷正直派的人,怎么也对撩妹业务如此熟练呢?
虽说她是个正经人,可架不住家里有个不正经的姐姐啊,包养小白脸这种事情,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更何况她姐包养过猪都成群了……
“你自己说的。”他看起来十分不解。
“我说什么?”
“想知道手感怎么样。”
“……。”
陶酥被这句话怼得说不出话。因为她没有瞬间失忆症,她清楚地记得那句话就是自己刚刚说过的。
但是……
“我那是习惯性话痨满嘴跑火车你不要信啊!”陶酥痛苦地揉了揉脑袋,想起每晚和室友插科打诨、比谁更污的光辉历史,突然觉得悔不该当初,“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学油画,周围大多都是女生,基本不认识男生,也很少跟男生说话,然后就习惯性……咳咳、总之我以后会注意的。”
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为什么会对女生有很大的误会。
好像成群结队聚集在一起,讨论一些污污的话题,都是男生的专利似的。事实上,女生私底下也不仅仅是八卦撕逼好吗?有时候也会疯狂飙车的好吗?
至少,陶酥就是这样的人设。
在夜深人静的寝室里,她总是第一个跳上加长林肯,然后带头发车,经常一下子就飙到了一百八十迈。
“不说了,赶快换话题换话题。”陶酥摆了摆手,小脸微红,想要赶快把这页揭过去。
蔺平和没说话,一直都等着她开口。
可陶酥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说点什么,至少这个男人今天下午帮了自己,虽然付过钱,但终究还是让她免于挂科。
于是,她语重心长地嘱咐道:“蔺哥,这次真的很感谢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