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竟然打着皇家御用丹师的名头在京城招摇撞骗,还唆使不明真相的江湖修者夜袭道阁,盗取灵草宝物,实在是胆大包天。听说现在要犯已经缉拿归案,皇帝,这事儿你如何处置?”天姬圣母又道。
“啊,竟然有这等事,这江湖术士真好大的胆子,殊为可恨!既然道阁已经将此人缉拿归案,就由皇家道阁全权处置吧,朕没有任何意见。”皇帝殷正回道,表情古怪,欲言又止。
林无法看在眼中,暗忖老昏君可能还想跟乔阁佬把莫河要出来,谁成想天姬圣母刚刚一番话把这案子定了性,莫河就甭想翻身了。至于洞铁宗那边的罪责就可周旋了,一句“不明真相的江湖修者”就把闵玉柔和莫河区分开来,归属于被蒙骗挑唆的一类,洞铁宗的罪责就轻了,圣母一言定论,老昏君还能有何话说呀。
“既然这样,皇帝应以国事为重,就请移驾回宫吧。”天姬圣母很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皇帝殷正和诸位皇子文武大臣们也如释重负,请安拜别,灰溜溜的离开了皇家道阁。
这回宫的路上殷正也没个好脸色,阴沉如铅,暴雨欲来。诸皇子和众大臣一路跟随,战战兢兢,缄口默然,生怕被迁怒波及,连大气都不敢喘。
太子半路上小心翼翼的给皇帝殷正问了个安,被他找茬骂了个狗血淋头,大发雷霆之怒。回宫之后,更是暴躁无极,将内廷整肃一番,毙杀了十几个不长眼撞到枪口上的太监宫女,怒火这才消了许多。
殷正等人一走,道阁众弟子们也都大大松了口气,始终悬着的心方才放下,皇帝走了,就不用担心皇族与林世子之间产生什么冲突,道阁也不用夹在中间难做人了。
趁这个时候,乔阁佬便询问林无法,应该如何处置莫河唆使洞铁宗精锐弟子夜盗灵宝的案子。尤其是现已关押道阁地牢的莫河及其爪牙,还有逃走的洪安筹,以及闵玉柔、洞铁宗一众核心弟子,都该怎样定罪?
林无法瞧了一眼站在观礼人群前列的闵玉柔和王天心,未等说话,闵玉柔已经走前数步,对乔阁佬道:“阁佬大人,小女子身为洞铁宗刑堂长老,却神昏眼花,任由宗门弟子受莫河老贼唆使,做出夜盗道阁的错事。对此事责任,小女子甘愿一力承当,只求阁佬大人对一干无知弟子能从轻发落。说到底,他们还很年轻,涉世不深,希望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闵玉柔并不宽阔的肩膀,竟然要承担所有过错,令很多在场中人开始唏嘘起来。
“这个……还是听听世子殿下的意思吧。”乔阁佬狡颉一笑,眼光望向林无法。心想这位美女的罪老子可治不了,她和小王爷之间的关系颇不简单,身上寒毒都是小王爷炼丹给祛除的,现在更是穿了他的衣裳,谁知道他们在洞府里面都做了些什么,该如何处置还是让小混蛋自己决定吧。
“这可不好,皇家道阁的事儿,本世子怎么能越粗代庖呢?”林无法摆摆手,先是正色婉拒,然后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呢,既然阁佬如此谦卑请教,本世子不妨给你个建议。其实也简单,对莫河以及他的一众爪牙等首犯,全部废掉八成修为,然后拘禁在道阁灵矿、炼器堂等处做苦役即可,以观后效,再决定如何减低苦役刑期。至于洞铁宗上下,宗主洪安筹是首犯,却畏罪潜逃,可发出江湖追杀令,重金奖赏千里万里全力缉拿,若敢反抗杀无赦!而闵玉柔及一众不明真相的无知弟子,从轻发落,关上三五个月,帮助道阁采采药、炼炼丹就行了。”
未等乔阁佬好说话,广场众道阁弟子中早已经响起了一片起哄之声。
乔阁佬也是暗笑,行啊小异阳,这么多人中,本阁佬最服你,刚刚说不能越粗代庖,转头便把所有的事儿都给安排好了,瞧你说得这么溜,显然是早有打算啊。行,你真行,莫河一帮人废掉八成修为,呵呵,这不等于直接判了死刑么,做灵矿和炼器堂烧火打铁的苦役,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闵玉柔和众门下却落了个从轻发落,你可真是亲疏有别啊。还有洪安筹,直接来了个江湖万里追杀令,还要杀无赦,你可够狠的了,这是要直接灭了情敌啊。你当着闵大美女的面就这么干,确定真的能行?
乔阁佬看看林无法,又瞧瞧闵玉柔,连带微笑,非常诡异古怪。看得闵玉柔脸都红了,不禁低头整理身上林无法的袍衫来,有心脱掉,可是里面真空缺如,只得暂时忍耐,在众目睽睽之下,却有点难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