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的五百女修打得落花流水四散奔逃,完全是溃不成军,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本来以为七果高手冯西屏能一剑定乾坤,谁成想被个疯子死死缠住脱不开身,能否撑过去都难说,更遑论靠他击杀林异阳了。大势已去,大势已去,这姓林的为什么这般的难搞?
但钱冬天依然不肯认输,尚做困兽之斗,一边御剑反攻,一边叫嚣:“姓林的,你真是猖狂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连皇上钦点的钦差大臣都敢打,连皇城御林军都敢随意屠戮,你真是要造反啊!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饶,真惹得龙颜大怒,便算林振威有天大的功劳,也一样保不了你!”
林无法一步步逼向他,骂道:“去你妈的,本世子最讨厌你这种仗势欺人的废物,有本事就过来一决高下,总搬出皇帝来吓唬谁?你算个屁的钦差大臣,在本世子眼里,你就是个垃圾。我要杀你,真如碾死个臭虫那般的简单。真是给你脸你不要,非要闹到收不了场的地步,这回你高兴了?”
韩公瑾更是直接从灵兽鞍前摘下钱越和钱渺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骂道:“钱冬天,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蠢货,非刀架到脖子上才晓得厉害么?本将军告诉你,世子殿下奉旨查抄奸相府邸老巢,可竟有钱家子弟假传圣旨意图阻截殿下,被本将军当场击杀就地正法,你要是再负隅顽抗,就是同等下场!”
钱冬天不知空中飞来的东西为何物,连忙向后一闪,嘭、嘭两声,钱越和钱渺的脑袋便砸在他的脚前,等他看清楚,不禁吓得魂飞魄散:“什么……这、这、这,你们……竟然敢杀我钱家子弟,简直……简直猖獗之极!林异阳,钱家乃朝廷重臣,钱家子弟受王朝律法保护,你竟敢随意屠戮,真狂悖至极,我……我……我,我要上金銮殿告你们去!”
钱冬天又怕又恼,气得浑身发抖,直接纵容手下屠戮世家子弟,姓林的真敢干啊,真是无法无天到了极致。钱越、钱渺虽非钱家嫡亲子孙,可也是重要的旁支,姓林的敢杀了他们,等于向钱家公然挑战,这是对钱家尊严**裸的蔑视,非一究到底不可!
目睹钱越、钱渺被杀的御林军和钱家护卫,早已跑得踪影皆无,直到此时钱冬天看到两个死鬼的脑袋,才知道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这等地步,原来姓林的小贼,从一开始就没把四世三公的钱家放在眼里啊。
本来世家之间的争斗,不到万不得已,向来不会轻易杀戮对方家族的血脉子弟,搞不好争斗升级,最后无法收场。但林魔尊和韩公瑾等人哪里会顾忌这些,杀就杀了,快意恩仇。实在不行,再杀下去好了,直到你服为止。
听到钱冬天色厉内荏的叫嚣警告,林无法冷笑:“大商皇朝律法规定,胆敢阻拦钦差大臣办案者,与反贼同罪,依律当斩!这两个傻逼意图阻挡本世子,活该身首异处,钱家出了这样欺君罔上的狂悖之徒,实属钱家家风不好,本世子已让人替钱家清理门户,你不但不感谢我,还在这里张牙舞爪,是在逼我杀你么?!”
眸光一寒,如同凛凛刀芒。
钱冬天出身世家,骨子里始终有点小傲然,虽然局面不利,但他也不肯轻易就范。
他擎着长剑指向林无法,叫嚣道:“姓林的,人家都说你狂悖嚣张无法无天,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让本少主看来,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而已,有象姓白的这种妖孽疯子,还有康靖、韩公瑾以及两千振威军,你才得以如鱼得水混得人模狗样,堂而皇之的成了大商皇朝京城一霸,你自己有啥能耐?你要是真有本事,敢和本少主单打独斗么?”
他心里明镜一般,父亲和自己还是低估了武烈王府的实力,尤其是小瞧了林异阳的胆略和实力。满以为向皇上恭请了旨意,被允许参与到查抄罪臣府邸家产的差事里,便能分一杯羹,大大的发上一笔。满拟自己带着麾下一万御林军精锐快一步占了左相府邸,林异阳就能知难而退了。自己同样有皇上圣旨在手,武烈王府再霸道、姓林的再如何猖狂嚣张,也不至于连个先来后到的道理都不讲。
但事实上,错、错、错,所有的算盘都打错了,什么圣旨、什么道理、什么强大势力,根本都挡不住姓林的这狂悖之徒的脚步,带着五六百人就敢硬闯一万御林军守卫的左相府邸,他根本就是啥规矩都不讲的亡命之徒。最最可恨的,还居然还真的就让他给攻破阵势,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冲到了自己眼前,所有精心的布置,全成了泡影。而自己最大的错误,就是错估对手实力,让局面一发不可收拾,难以挽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