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纳闷,从来就没听说过她有什么朋友。
“对,我朋友,做农产品生意,因为经常带人来我们家农家乐吃饭,一来二去就熟了,今天还帮只咱们家干活,没地方住,所以领家里来住了。”苗小凤道。
她的话让山炮更难受,就吃了几顿饭,你就把人带进家里来了?山炮难过地说:“小凤啊,你糊涂啊,怎么能带一个人陌生人才回家呢。”
小凤道:“山炮哥,你错了,我们认识很久了,从咱们第一次见有好几个月了吧!”
“什么,好几个月?才认识好几个月就带回家来了,小凤,咱们认识多久?咱们从小就认识,有十几,二十年了吧!我都从来没有在你家住过不是吗?”山炮心里酸酸的,特别难受,特别妒忌这个张小武。
苗小凤笑了笑,“山炮哥,你这人说话很搞笑,你家就住隔壁,有必要住我家吗?”
“可是……”
山炮还想再说些什么,苗小凤打断了他,“山炮哥,行了,你是我哥,他是我朋友,希望你给我个面子,不要对人家有敌意,你不是过生日吗?正好,咱们一块吃烧烤,一块吃蛋糕,咱们一起帮你过生日。”
“对,我们帮你过生日。”苗小凤的堂跑过来接过山炮手里的生日蛋糕,他可乐坏了,有蛋糕吃了。
山炮叹了一口气,“好吧!”
本来是很高兴的一件事,山炮等了一整天,等到这么晚,就等着和她过个生日,没曾想,多了一个张小武,让他的心情很糟。
既然此人不带见他,张小武也不理会他,你怎么想是你的事,老子也没别必要跟你解释,而且,这里也不是你的家,老子也没必要看你的脸色,所以张小武也不理会他,他只顾做他的烧烤,那什么洋人吃的蛋糕他才不稀罕。
苗小凤带的菜品还挺丰富的,有羊肉、猪肉还有一只鸡,还有一些韭菜、藕片、鱼片等,刷上调料,就开始烤。
苗小凤先是给山炮的蛋糕点上蜡烛,然后就把陪山炮过生日的任务交给堂弟和奶奶,便来到院子中陪张小武一起做烧烤。
这边吃蛋糕的时候,张小武和苗小凤就开始吃烧烤了,他们一边吃烧烤一边喝啤酒,好不快活,山炮看着心情很不好,喊道:“哎哎,小凤过来吃蛋糕啊!”
苗小凤道:“你们吃,我不喜欢吃甜的。”也没有过来,和张小武倒是吃得香喝得畅快。
看着苗小凤那么漂亮的小手上长满了老茧,张小武看着就觉得怪心疼的,他不禁抓起她的小手道:“瞧瞧你,这么漂亮的手你给整成这样?你怎么搞的?”
苗小凤俏脸一红,在火苗映衬下,显得更加地娇艳,“从小做事,当然有老茧。”
“你呀,太不会爱惜自己了,女人的手要好好保养的,你看多粗糙?”张小武责备似地说。
苗小凤苦笑,“我哪有那么好的命,我爸妈疼的是我弟弟,我从小就要做这样,做那样的,手能不粗糙吗?
“哎,你的父母真不懂怜惜闺女啊!”张小武这厮抓着人家的小手一直不放,苗小凤既然也没反应过来。“哎,我的命苦啊!谁叫我是个女孩子呢。”苗小凤落下泪来。
或许是触到她的痛点,苗小凤就这些年受的委屈全倒了出来,从小就参加劳动,念了个初中就出来跟爸妈一起做农家乐,什么活都干过,什么苦都吃过,记得有一年下着雪,她还得洗碗,手冻了一层又一层。
可弟弟从小就没有干过什么活,从小吃好的穿好的,也没受过一丁点的苦,书一直念,现在都念大学了,父母还疼他疼得像个宝一样,大把的钱给他花,让吃好的穿好的,一家人累死累活的全是为了他。
供他念完书,还得给他盖新房,给他娶媳妇儿。
可是她呢,就惨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工资,赚的一分一毫全进了父母的口袋,最后成了她弟弟的,她可什么也没有。
“什么,这不是免费为你弟弟打工吗?”张小武怒道,他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父母,马冬菊也有兄弟啊!不过,人家在家里可比她那两哥哥受宠,这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苗小凤的命可比马冬菊苦多了。
“是的”苗小凤潸然泪下。
张小武道:“那你就不恨他们吗?”
她摇了摇头,“我不恨他们,谁叫我是女孩子呢,咱们这就是重男轻女没有办法。”
又继续诉苦道,她得一直干到她嫁人,今年已经二十二了,他们家还没有为她找婆家的意思,在乡下,二十二不小了,她们的意思是还要让她再干两年,可是她也担心起来,过两年都二十四五了还能嫁到好人家吗?她也有些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