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主要是发个誓,恐怕得几天时间吧?”
李闻说:“用精神力念起来速度比较快,不熟练的人一个小时就能念完了,熟练的人半个小时也就念完了。”
地仙哦了一声:“如果你需要我发一个誓才能交出生机的话,我可以。”
李闻说:“就算你发誓我也不想交出生机。”
地仙有点不高兴:“那你和我说发誓干什么?这不是耍我吗?”
李闻笑了:“万一你不肯发誓呢?那我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你一下了。”
地仙:“……”
他叹了口气,对李闻说:“以前我觉得,人间都是庸庸碌碌之辈,个个自私自利,没有担当,唯独你李闻,是个好苗子,是个人才。”
“为了拯救人间,东奔西跑,殚精竭虑,把不要脸,厚脸皮都用上了。我以为为了种出因果,你会很痛快的交出生机。”
“没想到啊,我最终还是看错了你。”
地仙一脸失望,简直是痛心疾首。
李闻笑呵呵的说:“其实,不是我不肯交出来,而是有比我更合适的人。”
地仙:“哦?”
李闻说:“李闸临走的时候,那些大能不是送了他很多生机吗?也许他比我更合适。”
地仙说:“可是他还能回来吗?”
李闻说:“万一能回来呢?”
地仙说:“如果不能回来,你愿不愿意交出生机?”
李闻:“看看再说吧。”
随后,李闻带着钱院长回到了永康精神病院。
他把钱院长推到了病房当中。和那一具空壳合二为一了。
原本暴躁的空壳,忽然安静下来了。
钱院长茫然的向周围看了看,然后冷静的敲了敲门,对外面正在吃棒棒糖的王苛说:“给我开门。”
王苛坐在椅子上,一边吃棒棒糖,一边好奇的说:“你们怎么不吵了?”
这几天,王苛闲着无聊就来听他们吵架。
钱院长和李三吵起来抑扬顿挫,十分有趣。
只是没想到,今天忽然停下来了。
钱院长淡淡的说:“不吵了。人和人的观点不一样,这是正常的。”
王苛有点遗憾的哦了一声,然后跑去值班室拿了钥匙,把钱院长放出来了。
钱院长,从住院楼走了出来,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钱院长回来了,是钱院长。”
“钱院长不是去消灭那片云了吗?不知道成功没有。”
“应该没有成功吧?我感觉那片云的吸力还在。”
“听说钱院长病了,不知道真的假的。”
众人都在窃窃私语。
钱院长冲他们笑了笑:“诸位,你们最近过的可好?”
有几个最经敬爱钱院长的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他们撕心裂肺的说道:“想不到,院长如此关心我们,刚刚回来,就问我们过得好不好。”
钱院长:“……”
有必要这样吗?怎么这么激动?
钱院长回到人间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了世界。
世人顿时受到了鼓舞。
因为钱院长代表了一种精神,一种无论在任何逆境下,都不轻言放弃的精神。
昔日的永康精神病院,破败成了什么样子?可是钱院长咬着牙撑过来了,让它成为了人间最著名的精神病院。
现在的人间,也是这样。看起来必死无疑,但是只要咬咬牙,没准就有一线生机。
不过,也有人对钱院长产生了一丝质疑。
之前钱院长声称,他要去消灭那片云了。
失去消息几个月之后,又突然出现了。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了?
反正那片云现在还在。
对于这些,钱院长从来不解释。
不过有眼尖的人看出来,钱院长实力下降,现在只有九级了。
于是,那些质疑的人顿时被骂的狗血喷头。
更多的人对钱院长是同情,是不忍。
钱院长为了人间去挑战那片云,结果实力跌落到了九级。
这是何等伟大的人啊。
于是,又有无数的念力向钱院长身上涌过来。
钱院长迅速的恢复到了九级之上。
钱院长坐在老板椅上,叹了口气:“人间的事,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李闻坐在他对面,幽幽的说:“我也看不懂了。”
钱院长微闭着眼睛,有点疲惫的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李闻说:“你是进过因果树的人。你觉得因果树是真的吗?”
钱院长说:“是真的。”
李闻愣住了:“这么肯定?”
钱院长嗯了一声:“我进去过,那段时间,我差点和因果树融合,所以我很确定是真的。”
李闻说:“如果因果树得到生机,会结出因果?”
钱院长嗯了一声:“会。”
李闻说:“因果能挡住那片云?”
钱院长说:“能挡住。”
李闻站起来说:“院长,这可是关系到整个人见的大事,咱们可不能含糊啊。”
钱院长揉了揉太阳穴:“你放心吧,这种大事我不可能说谎。因果真的有用。”
李闻说:“可是,你怎么知道有用呢?”
钱院长笑了笑,对李闻说:“我问你,什么叫因果?”
李闻:“……因为所以……科学道理?”
钱院长:“……”
李闻干笑了一声:“因果,不就是因为一件事,所以导致了另一件事吗?”
钱院长说:“你这么理解倒也没有错。这些事情上下勾连,左右勾连,每一件事,都和四面八方的事串在一起,它们一直串成了一张大网,把人生网在里面。你觉得这像是什么?”
李闻瞪着眼睛问:“什么?”
钱院长说:“结界。”
“因果,会形成特殊的结界。在结界内部,运行得是因果特有的规律。而结界之外,是另一种规律。”
“那片云遇到因果的时候,两种规律并不相通,所以它无法穿过因果,吸收我们的东西。”
“换而言之,因果种出来之后,我们人间会运行一套特有的规律,与以前大不相同,与那片云也不相同。”
李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就好像,同一个地点,不同时空的两个东西。一个不可能抓住另一个?”
钱院长嗯了一声:“差不多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