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李闻笑了笑:“谁知道呢?也许你试过之后就会发现,乐在其中。”
李三呵呵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显然是有点不以为然。
李闻对李三说:“你不回去了?”
李三嗯了一声:“不回去了,我要试试,有没有其他可能。”
李三显然有点不甘心,一定要找到完美的社会方式不可。
而李闻叹了口气,也没有阻拦他,只是由着他去了。
李闻带着女娲回到了人间。
女娲对李闻说:“你打算让我恢复实力吗?”
李闻说:“就算你恢复实力,恐怕也无法和那片云抗衡,我觉得……只要你的智慧还在就够了。”
女娲幽幽的说:“这么说的话,你不打算让我恢复实力了?”
李闻干咳了一声:“你恢复实力的事情好说,我们容后再议。我们最重要的,是讨论一下人间的生死存亡。”
随后,李闻叫来了泰山君,对他说:“告诉所有的大能,准备开会。”
泰山君一脸古怪的答应了一声。
女娲幽幽的说:“你觉不觉得,他的神色怪怪的?”
李闻嗯了一声:“确实怪怪的。”
女娲说:“你不用提高警惕吗?你不担心他们忽然造反吗?”
李闻笑呵呵的说:“没事,我在他们身上,并没有察觉到敌意。”
女娲不说话了。
十分钟后,泰山君回来报告说,人已经叫齐了,都聚在永康精神病院的大会议室。
李闻点了点头。
其实他几乎有点忘了,永康精神病院是有一间大会议室的。
以前医院兴旺的时候,钱院长总是在会议室召开大会,学着新闻上的样子,说一些不着边际的废话。
也不知道钱院长这人是什么癖好,似乎看着众人昏昏欲睡,却又假装聚精会神的样子,特别有满足感。
后来医院倒闭了,这里就荒废下来了。
没想到,这个会议室居然有重新打开的一天。
李闻到了会议室,然后就愣住了。
其实走到会议室之前,他就用精神力感应到了一些情况。
而这些情况,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会议室当中,确实坐满了大能。
这些大能基本上分成了两个阵营,他们已经开始讨论人间的前途了。
一个阵营认为,人间被毁灭,已经是一件确凿无疑的事情了,现在讨论这些根本没有用,倒不如想想办法,早点逃跑比较好。
趁着那片云还没有来,跑的越远越好,如此一来,生还的希望还比较大。
如果等那片云到了眼前,再想跑可能就来不及了。
还有另一个阵营认为,应该坚守人间。
人间毕竟是有可能找到因果的地方,一旦找到了因果,就可以彻底摆脱那片云。
所以,大家应该留下来,坚守这里。
至于如何在坚守的过程中活下来,那倒也简单,只要把人间的生灵送出去就可以了。
大家主动配合着那片云,帮助它聚拢世间生灵,将这些生灵的能量、念力、生机,送到那片云嘴边。
或许那片云看见大家如此恭顺,就会放大家一条性命。
另外,在场的大能多半是和那片云签订了契约的,帮着它寻找因果。
虽然过了这么长时间,一无所获,那片云多半要生气。
但是……也许大家努努力,尽全力表现出恭顺的样子来,或许……或许那片云就心软了。
这两派互相指责。
逃跑派认为坚守派太过天真。
坚守派认为逃跑派治标不治本。
而在他们争吵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的看向主席台。
有人吵到激动地时候,还会不小心牵引内心深处的怨念,情不自禁的说上一句:钱院长,我错了。
钱院长,就坐在主席台上,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
其实现在的钱院长,是处于懵逼的状态。
他满脑子想的不是怎么拯救人间,他想的是怎么给这些大能治病。
这些大能,之前全都畏惧羊叔,并且因为这个特点,被李闻抓住了把柄。
钱院长胡乱的给他们治疗了一番之后,发现这些大能对于羊叔的畏惧减少了很多。
但是他们开始畏惧钱院长了,并且怕得要命。
有时候钱院长从他们面前经过,这些大能都会战战兢兢的说上一句:钱院长,我错了。
这让钱院长觉得心里怪怪的。
就在钱院长茫然的思索的时候,那两派争吵的人,渐渐地安静下来了。
有人恭恭敬敬的对钱院长说:“院长,我们争执不下,您以为,我们应该怎么办?”
钱院长回过神来,冲他们微微一笑:“你们讨论就好了。”
其实,钱院长根本没有注意他们讨论的内容,所以无法给出答案来。
这些大能一脸敬畏的看着钱院长。
而来自遥远大陆的落基山君忽然感慨的说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昔日米国立国的时候,华盛顿在会议上一言不发,任由各州代表不断争吵,讨论新生国家的制度。”
“他坐在那里,是作为定海神针,让会议进行下去,不至于朝散了。”
“而他一言不发,是因为他知道以他的威望,只要发表任何见解,都会被两方认可。”
“这位伟人,不希望新生的国家打上自己的私人烙印。”
“而在今天,我看到钱院长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了昔日伟人的风采。真是令人佩服不已啊。”
周围的大能都连连点头。
而落基山君的兄弟,安第斯山君则呵呵冷笑了一声,说道:“兄长此言差矣,华盛顿乃一介凡人,岂能与钱院长相提并论?以我看来,钱院长的高风亮节,比华盛顿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你口中所谓的伟人,不过统领了弹丸之地而已。可是钱院长呢?他老人家要决定的,可是整个人见的未来。”
落基山君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诚惶诚恐的向钱院长道歉:“是我糊涂了,用凡夫俗子,亵渎了院长。钱院长,我错了。”
钱院长幽幽的叹了口气,心想:这么长时间了,终于有一个人知道自己错在哪了。这些人啊,全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