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尾随着逃出去的黄牛。
甚至于整个淮城,只要李闻心念一动,都可以知道任何地方发生的事。
所以……不用着急。
等着天残祖师自己跳出来吧。
王久被关进小黑屋之后,幸福村的人立刻打开了紫外线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照着他。
王久顿时惨叫连连。
马哲恼火的问:“钱院长到哪去了?”
王久痛苦的说:“我不知道。”
马哲调亮了紫外线灯。
王久疼的一阵抽搐。
“你是怎么和钱院长掉包的?”马哲又问。
这一次王久说了。
并且他用上了黄牛教他的谎话,说自己被寄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幸福村的人检查了一番之后,发现王久的魂魄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于是……又是一通折磨。
其实,现在的王久已经不仅仅是王久了,而是王久和天残祖师的混合体。
天残祖师进入到王久的记忆中之后,立刻就发现不对劲了。但是他已经无力逃出去了。
他被王久的记忆淹没了。
好在天残祖师实力强大,首先控制住了王久的魂魄。
然后,他开始小心翼翼的,把王久的记忆从自己的记忆体中剔除掉。
这个过程很难,因为记忆这东西,一旦混合在一块,就太难区分开了。
天残祖师总是觉得自己有个哥哥,总是觉得自己生活在江城。
这种记忆如此真实,有几次他自己都信了。
但是他用逻辑推理的方式推理出来,自己不是江城人,自己是独生子。
于是他把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找了出来。这些记忆有点零碎,绝对不是王久记忆的全部。
天残祖师有点怀疑,他有生之年,还能不能把王久的记忆剔除干净。
按照天残祖师的性格,他本来打算随手把王久的记忆抹掉的。
但是……有些记忆天残祖师实在闹不明白究竟是自己的,还是王久的。这时候就需要王久的记忆作对照了。
就好像一块拼图,已经拼出来了一部分,再拼剩下的会方便一些。
所以,天残祖师在内心世界中开辟了一方空间,把剔除出来的王久的记忆放进去了。
有时候他遇到一段记忆,不知道究竟是谁的。
就会先回忆一下自己的人生,看看自己有没有可能经历这种事。
然后再看看王久的人生,看看他有没有可能干这种事。然后再权衡一番。
这种事不容易做,尤其是他现在正在被马哲一帮人折磨。
有时候天残祖师真的想魂飞魄散算了,这日子过得也太苦了,简直是生不如死。
…………
黑暗中,黄牛终于停下来了,然后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钱院长还没有睡醒,还是晕厥状态。
黄牛向周围看了看,感觉自己快要逃出淮城了。
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就是能量化的世界了,那时候还得吃药。
他想要联络天残祖师的人,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联络。
这时候,周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黄牛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周围。
脚步声由远及近,显然是把他包围了。
很快,黄牛看到了一群人。
这些人都是活人,但是神色都很狂热。
他们看见黄牛之后,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钱院长:“这就是天残祖师吗?”
黄牛挠了挠头:“这是钱院长。”
这些人七嘴八舌地说:“钱院长就是天残祖师,我们早就收到通知了。”
黄牛:“???”
他有点懵逼,怎么钱院长变成天残祖师了?
在幸福村的时候,黄牛曾经和钱院长接触过,感觉院长不是修行人啊。难道院长是装的?
难道说,这一趟不是为了把钱院长接出来,是为了把天残祖师接出来?
这么说,院长一趟趟的从幸福村跑出来,是真的为了逃跑?
一时间,黄牛想了很多。
这时候,人群忽然分开了,从人群当中,走出来了一个黑衣人。
这黑衣人,分明就是黄牛之前见过的使者。
使者冲黄牛点了点头:“你做的很好。”
黄牛一脸诧异的站起来,他看着使者说:“钱院长……真的就是天残祖师吗?”
使者笑了笑:“你可以这么理解,也可以不这么理解。”
他微笑着说:“这是祖师的大手笔,他老人家真是把幸福村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他看了看熟睡中的钱院长,向黄牛解释说:“寄生在修行人身上的,是天残祖师的魂魄。那些魂魄只带了一丝记忆,就两个字,逃跑。”
黄牛惊呼了一声:“那祖师不是魂飞魄散了吗?”
使者说:“对于天残祖师这种级别的人来说,魂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记忆体。只要记忆还在,随便吸收一些能量,就可以活过来。”
“而祖师的记忆体,早就偷偷地藏在了钱院长的意识深处。你把钱院长偷出来,他们根本检测不出来钱院长的不妥。”
“钱院长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他的记忆很容易就可以被抹掉了。现在祖师应该已经替代了钱院长的记忆了吧?”
“换而言之,现在的钱院长,就是天残祖师本人。”
黄牛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不知道天残祖师是什么时候替换掉记忆的。”
黄牛有些不安的想:等一会院长醒了,不知道还是不是我的亲人。
使者从身上拿出来了两团东西,这东西像是气,又像是血肉。
使者说:“这是能量,原本存在于天残祖师身上的能量。现在让祖师吸收掉吧。祖师有了这能量,就能更彻底的抹去钱院长的记忆了。”
使者把能量放到了钱院长鼻子下面。
随着钱院长的呼吸,能量被吸收走了。
这能量看起来很大,但是是呈气体状态的。和李闻的那些压缩能量不可同日而语。
钱院长果然很快醒过来了。
他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
而那些信奉天残祖师的人,纷纷跪了下去,虔诚的说道:“祖师,求你救救我们,在灭世浩劫中,让我们活下来,我们虔诚的侍奉你……”
钱院长眨了眨眼,心想:是我疯了?还是这些人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