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和别的公子哥出去寻欢作乐,怎么会只有身上带着一股子酒水的清冽气息,口中反而没有气味呢?若是寻常出轨的女子,必定会因为做贼心虚,沐浴更衣再来见一见对方,那时候就闻不到女子身上的酒水气息了,反而因为喝了酒,酒气堆积在腹中,口中应当有香气才是。你看我,完全是相反的,那是因为我在灌夫子酒的时候,偷偷用了茶水替代,夫子喝的是‘千日醉’,我喝的却是茶水,谁先倒下不是很明显了吗?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法子逃脱出来的呢,阿钰你居然冤枉我,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那我还给你留了整整八天的窗户呢,你一天都没来,整整八天,你那夫子都不歇息的吗?整天盯着你,你又要怎么解释?”
“今天没给我留,我方才准备从窗户进来,都打不开……”
“还不是因为被你气着了,方才直接上锁了,不给你留了,反正留了你又不来。”
“你好狠毒的心!”
“你才是,薄情的负心女郎!”
……
“噗呲!”
“噗呲!”
某一瞬间,两人相视而笑:“我们这样子有意思吗?”
“好像是挺没意思的,好幼稚!”
影一在一旁看着原本和和气气说话的两个人,说吵架就吵架,吵得正在兴头上呢,又双双笑了起了,只感觉了莫名其妙,这两人搞什么呢?自己一个单身狗属实看不懂这操作了……
腻歪了好一阵子,安夏才依依不舍的道别:“阿钰,我走了,我就是想你了,才来看你一眼,夫子现在还躺在我家中呼呼大睡呢,以后想要随时随地出来见你就难了,你不要想我。”
苏钰成原本都忘了安夏家中还住着教习夫子一事了,听见安夏这话,立马来劲了:“那教习的夫子是男是女?年龄几何?可有婚配?”
安夏有些哭笑不得,捏了捏他的鼻子:“你这个小醋坛子,连夫子的醋都吃么?”她故意卖了个关子吊着苏钰成的胃口,“夫子么,那年纪必定是要比我大上几个轮回的,女夫子,都已经有孙子了。”
苏钰成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
“不过什么?”他连忙追问。
“不过夫子今晚喝醉酒了,说是很看重我的才学,要将自家的孙子许配给我呢!”
“她敢!”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你不必多虑,我走了,下回来可不许锁上窗子了!”安夏原本已经走出去很远的一段路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返身走了回来,踮起脚尖在苏钰成脸上落下一吻,“告别吻,下一次,你要稍微弯一点点腰,这样我才好够到你呀。”
苏钰成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只会呆呆地说“好”。
等安夏走远后还愣了好一会儿神,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吩咐道:“影一,你去查查那老夫子的孙子是个什么货色。”若是没有婚配,也没有意中人,自己就当一回红娘又如何?这满城的女儿郎,总归有一个能入他的眼。像这种潜在的情敌因素,这种烂桃花,就要把它扼杀在摇篮中。
“是,属下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