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对上自家老爹那双压抑着怒气的眼睛,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伸手挥了挥:“嘿,父皇这么晚还不睡?今晚月色不错,我要是说我出门赏月,您信吗?”
“你觉得我会信?”
“我觉得不会。”
“那你废什么话?十八家丁何在,摆阵!”
“是。”齐刷刷的十八道嗓音响起,气势直冲云霄。
那十八个家丁个个长得膀大腰圆,一排排站在那里,像一座座小山,气势汹汹地朝着安夏杀了过来。一个抓住了安夏的手,一个锁住了安夏的脚,一个又提溜起了安夏的后背……十八人齐上阵,将安夏锁的死死的,带到了岑畅面前。
“说,你晚上出门干什么去了?”岑畅今儿恰巧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袍,整个人更显凌厉的气质。
安夏觉得,自家老爹现在就像是高高在上挥舞着小皮鞭审犯人的冷艳美男,自己就是晚归被家长逮到的不良少年。
“父皇你能不能让她们先松开我?我这样不好说话。”安夏企图活动一下身子骨,奈何被锁得死死的,一点都动不了。
岑畅用眼神暗示十八铜人阵的首领,那人会意,立即就让自己的姐妹们松了手,安夏得以恢复自由。
“实不相瞒,我观今夜月色正好……”刚说完这话,老天就像故意和安夏作对一般,刚才还是满月的状态,这会儿就被飘在空中乌云遮住了,皎洁的月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影。
安夏:这老天玩我呢?
“咳咳……景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听说老爹你编的话本子爆火大卖,今夜恰好睡不着觉,心里痒得紧。这不,乘着闲的没事可做,出门拿了一本话本子回来看看。”边说这话,安夏边从自己怀里抽出刚从自己的小店拿的热乎的话本子,恭恭敬敬递给了自家的老爹。
岑畅接过安夏手中的话本子,仔细翻了翻,还真是自己写的那本。他又闻了闻话本子上的气味,没错,是一股淡淡的油墨香气,今天傍晚时临时加印了一批,想来油墨香还未散去,这就说明自己女儿的确是刚从铺子中拿回来的话本子。女儿回家前肯定还不知道自己就在家中守株待兔,绝对不可能一时起意想去书铺拿话本子,由此可见,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计划。
案子审到这儿,基本已经算是结案了,一见自己的女儿这么喜爱自己编的话本子,甚至不惜半夜翻墙出门,只为了看一眼自己的话本子,岑畅顿时就有一种被人认可的成就感。
他上前拍了拍自家女儿被十八家丁押解时衣服留下的褶皱,将那布料上的褶皱抚平:“哎呀,你要是喜欢父皇写得书,直说就是了,还大晚上跑出去作甚?不是我说你,我自己写的书,我能没有存稿吗?”
安夏立马接上话:“那我不是不知道么,以后我要是想看话本子了,就直接找父皇您!”
“好了,好了,那些狼牙棒、搓衣板、鸡毛掸子什么的,可以收下去了,家法一百零八式也用不上了,不用纠结选哪一式了,原本还打算选不出来就挨个试一遍呢,可惜了啊……”
安夏:我怎么从您的语气中听出了点惋惜?您是不是早就想在我身上尝试一下家法一百零八式?这绝对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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