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相馆内,小李试着拍了几张照片,安夏表现得十分上镜,很会找镜头感,毕竟以前面对现代的长枪短炮都习惯了。再对比温熙铭一看,那可就形成鲜明的对比了。
温熙铭整个人僵硬的像是一根木桩,抬手抬腿的动作像个机器假人,一点都不自然,拍出来的照片就是安夏扶着一个木头桩子独自美丽。
小李已经拍了好几张,都不太满意,终于忍不住出声指导:“温先生,你要揽着夏小姐的腰,靠近一点,对,再靠近一点。”
“低头,注意眼神,再低一点,要深情对视的那种感觉。”
“手,手再往下一点,对,就在那里,不要动。”
温熙铭原本还有些放不开,但是安夏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不自觉被那如同潭水一般幽深的眼神吸引了进去,竟在其中看到了一抹安抚,渐渐的,他放松了下来。
揽住安夏腰肢的手不再悬空,直接搭在了那引人遐想的弧度之上,还无师自通开发了新的拍照姿势。小李原本只是想让他低头深情注视安夏,他倒好,那都不叫低头了,就差那么一点的距离,两人的鼻尖都快靠上了!
安夏一开始只是很平静地在拍照,就当在拍杂志了,温熙铭就是颜高腿长但是没经验的男模,自己作为前辈,带一带后辈很正常。她哪里想到这没经验的男模突然开了窍,两人间的距离无限接近于负数。
她能够清晰地听见男人的心跳声,咚……咚……咚……连带着安夏的心跳也不自觉快了起来,咚……咚……咚……
在某一刻,两人的心跳竟奇异的合二为一,整个世界只剩下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嘭”的一声,镁光灯记录下了两人之间的深情对视。
“太棒了!这张照片简直太有感觉了!我们继续!”
忙碌了一整天,安夏和温熙铭拍了不少照片,小李也过足了手瘾,给上镜的人拍照,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温母也如愿以偿拍了一张全家福,值得一提的是,还有一张安夏和温熙铭两人的半身照。
过了一段时间,温熙铭拿到那张照片的时候,看着照片中的两人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模样,有些开玩笑地说道:“这张倒真有些像结婚照了。”
安夏听了这话,也不反驳,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说它是,它就是。”
温母在一旁听得直着急,我的傻儿子哦,这暗示的还不够明显吗?快行动啊!再不行动,你到手的媳妇就要跑了!
温熙铭能说是自己特地让小李拍了一张这样的照片吗?他就等着安夏这句话呢!
也不知温熙铭从哪里掏出一个黑色丝绒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枚钻石戒指,他单膝跪地:“听闻小姐治家有方,鄙人余生愿闻其详。两姓姻缘,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你可愿意做温夫人?”
安夏盯着那双黑眸中坦坦荡荡的爱意,终于还是顺了他的心意:“我愿意。”
“好感度100%,前往下个世界……”
……
郑曜文和袁若烟的婚姻最终还是到了头,他不理解,他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还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离婚那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我早该料到的,自古才子多风流,小时候的青梅竹马说抛弃就抛弃,何况我这个半路插队的?我不该对你抱有期待。”
郑曜文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若烟,你这话什么意思?为了这个家,我拼命写稿赚钱,近些时日来发表的文章已经被同僚批判毫无深度了,为了你,我放弃了身为文人的骄傲,这些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我们的未来啊!你呢?整日里只会吃喝玩乐,连一顿饭都没有做过,一件衣服都没有洗过,还和外面的小白脸纠缠不清,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袁若烟的声音变得尖锐刻薄起来:“天哪,你居然想让我做家务!我这双手不是为了做饭洗衣、刷锅碗瓢盆而存在的,你若是喜欢只会做家务的黄脸婆,娶个保姆回家吧!我不伺候了!小白脸?你好意思提?整日都忙着写那破稿子,钱也挣不到几个,我找你你还嫌我烦,就不许我找个人倾诉一下了?你没有资格批评我!和你的稿子过日子去吧!”
两人在争吵中签下了离婚协议,这场轰轰烈烈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的浪漫爱情,终于落下了帷幕。
袁若烟转头就投入了林均的怀抱,两人家族势力相当,生意上也有所往来,担得上一句门当户对,只是听说,后来两人之间的情意渐渐被时间消磨,各自在外面养了情人,倒也相安无事。
郑曜文就不那么好过了,新时代经历了一场大变革,夏睿彤原本的家族在这场变革中遭到洗牌,上头的人重点“照顾”,家族势力一落千丈。夏家现任家主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消息,查出了郑曜文之前的老宅是夏家的产业,得知郑曜文将那老宅买了之后,硬是要他赔偿,郑曜文卖了老宅得来的钱财一部分买了小别墅,一部分则在日常花销中被用光了,哪里有钱还?不得已的情况下,又卖了小别墅,还了一部分钱。夏兴朝见实在榨不出什么油水,也就放过了他。
郑曜文经此一难,没了住所,开始四处流浪漂泊。苦难总是催人成长,此后的日子里,他还真就写出了不少流芳百世的名篇佳作。
再后来,听说他郁郁不得志,一代文豪投江自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