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烂摊子可是我父亲补上的,想必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那笔费用的数额有多大。”
安夏白净的手指缠上了耳边垂落的一缕秀发,那缕发梢在她的手指上缱绻缠绕,那双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看进郑曜文眼中:“你,还得起吗?”
郑曜文怔了半晌,才低声吐出几个字:“我……可以慢慢还……”
“噗呲”一声,安夏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句话,她不信,想来郑曜文自己也不信,说出的话才那般有气无力。
男人一张白净的面皮涨得通红,大约也意识到了这句话的可笑。
“好了,我对你的耐心已经耗尽了。”安夏直起了身子,不再懒懒散散的倚在墙边,“郑先生,托你的福,我成了温大帅的未婚妻。当我的父亲孤注一掷选择你,想将我托付给你的时候,你并没有达到他的期望。很遗憾,这一场赌局,我们输的很惨,代价是我自己。”
郑曜文听了这话,有些着急的解释:“我没想过……后果会这么严重,这太荒谬了,夏家长辈不能这么做,我去和他们商量!”说完这话,他转身欲走。
“站住!”安夏走上前,一把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声音放轻放柔:“然后呢?”
“然后?”郑曜文不解。
“你……娶我吗?你家中的娇妻,可要怎么办呢?”她娇笑一声,推开了他:“郑先生,这么大的人了,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
男人几乎是落荒而逃,走下台阶时还不小心绊了一跤,摔了一个趔趄。
袁若烟正巧挽着白色西装男子走出舞池,见到自己的丈夫还有些吃惊,他不是回去了吗?挽着男人的手臂顿时一松,曜文没看见吧?
白色西装男子——也就是林均,察觉到身边女人的小动作,细心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袁若烟看着男子温柔体贴的模样,顿时什么心虚感都没有了,自己有什么好心虚的?不过跳个舞而已,看见了又怎样?倒是曜文那慌慌张张的样子才有鬼!回去一定要问个清楚!
……
温熙铭目送着男人慌乱离去的背影,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半个时辰,有这么多话要说吗?
“好哥哥,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君子所为。”安夏拢了拢身上的坎肩,走出了走廊深处,在阴暗角落里谈话还真有点冷啊。
男人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剑眉微挑,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安夏身上:“我可没说你是我未婚妻,胡编乱造也要有个限度。这也不是淑女所为,你说是吧?”
安夏披着男人的西装,沉沉笑出了声:“我可不是什么淑女。”
“巧了,我也不是什么君子。”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缠,似乎有噼里啪啦的火花在碰撞。
“害,要我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俩直接凑一对,多般配啊!”
“小喵,你可真会挑时间破坏气氛。”安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么好的氛围,可惜了。
“砰”的一声,整个会场陷入了黑暗。
这一声枪响,结束了这场奢华的宴会,也揭露了风平浪静表面下的暗流涌动,动乱与战争,开始全方位席卷这个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