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暗黑师突然闯进了村子,父亲为了保护我,狠心刮了我的鳞片,并求救于白玉堂将我交给了他,白大哥把我带到了一座荒山,我也不知道是哪儿,他把我放在一处就走了,我全身是伤动弹不得,只能慢慢的往前爬,我在山里爬了很久,后来体力不支就昏死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儿了。”
“我就说嘛,这天底下谁这么聪明知道把你往这儿送,也知道我一定会救你,这个老白,明着跟我说就是喽,何必搞的这么神秘?”
“白大哥是有苦衷的。”
少年的话点醒了金娘,她差点忘记了,如今白玉堂已算的上半个赏金猎人隶属长明斋,如果他救宁越一族这件事被暴露,事必会引起暗黑师们将矛头对准长明斋和赏金猎人,所以他才不方便露面。
“在你们被埋伏之前,你们隐居在哪里?”
“昆仑山。”
“哟,真会挑地方,那可是块宝地啊。”
“我们世代隐居在此,可终究还是被发现了,我被送走的时候已经死了很多族人了,如今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在这安心养伤,别的事有我来处理。”
“可我留在这里会不会连累姐姐?”
金娘笑道:“你安心,不会有事的,这世上已经没人能伤的了我了。”
……
不一会杏仁带着已经处理好的娃娃鱼来到房间,阿信跟在后头,“就这一条鱼可把我给累坏了,我的耳朵都要被它叫聋了。”阿信已经将娃娃研磨成泥,金娘把少年身上的伤口一一解开又一一涂上娃娃鱼的鱼泥,就这样一解一包又折腾了大半天。
伤口换了药,他又吃了些东西,才又沉沉的睡去。
金娘和阿信退出房间,月亮已经高高挂了,金娘满满的心事,叹了口气,阿信笑道:“说了这么久的话,还没有说明白?”
“你知道我跟他在说什么?”金娘反问:
阿信摇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你要我帮忙自会开口,别的我就不问了。”
“按理说我是赵家后人,而赵玉海又是宁越一族,我自当也流有他们的血脉,怎么,我却没有鳞片?”
阿信看着她,“这孩子还牵扯到宁越一族?你别告诉我,你湖底里睡的那条宠然大物是你祖先啊。”
金娘不以为然,“那是我们所有中国人的祖先,你也不例外,有什么好惊讶的?”
阿信吃惊道:“那孩子是龙裔?”
金娘点点头,故又叹气道:“只可惜它还没有真正成为龙裔就被拔了鳞片。”
“他还是个蛟儿?”
“而且是个很嫩的蛟儿,连角都还没长直。”
“谁要杀他?”
“你不是说你不问吗?”金娘挑衅道:
“小事我自然不问,但是这事显然已经很麻烦了,燕山是清静之地,你不能辜负了欧阳雨的嘱托,给它带来灾难。”
“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决定亲自去趟昆仑山。”
……
“什么?这也太胡扯了吧,这世上居然真的有龙?”吴越扯着嗓子叫道: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们家湖底就有一条啊,只不过它不怎么现身,好像是我娘不让他出来,每一次它一出来,山里的花花草草就要遭殃,全被淹死了。”闻闻说的波澜不惊,可听的人都快要被吓死了。
“你们家有龙?”林凌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糊弄谁呢?龙只是一个传说。”
闻闻白他一眼,“哼,你爱信不信。”
“我信,我信。”吴越忙道:“可是,龙跟我师傅有什么关系,那一灯大师说的什么保龙一族是什么意思啊?”
二少摇摇头,“当年赵玉海留下的人皮禁书中只是提到了宁越一族是龙裔,天生拥有神力,可长生不老,别的就什么都没说了。而且传言赵玉海是宁越一族的后人,是不是说这个赵玉海也是龙裔呢?”
“赵玉海是龙裔,跟我师傅有什么关系呢?”吴越的话让大家都沉默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吴越还不知道金娘的真实身份,况且林凌又在场,所以闻闻便转开了这个话题,“哎呀别想了,说不定是那个老和尚故弄玄虚呢。反正现在我们确定了这万龙寺跟宁越一族有关系,不就行了吗?”
“可是,我们还是不知道这尊古曼童是怎么去的沈雪华的墓里啊?”
吴越这话倒是让大家很赞同,虽然商六在万龙寺探到了有关宁越一族的壁画,但是古曼童的事情还是让大家一头雾水,谁也不知道它的出现到底是何目的,又是谁把它千里迢迢从泰国带到北京的。
“我觉得应该还是要弄清楚一灯大师口中所说的保龙一族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师傅,她跟这个宁越一族有什么关系?这个将古曼童放进沈雪华墓里的人,一定就是希望我们去查这两件事。”
吴越的话让二少陷入了沉思,这尊古曼童交无恶意,无心伤人,这个人把它放进沈雪华的墓里,无非就是希望长明斋插手此事,而这尊古曼童又是阿慧家的,万龙寺里供奉的都是龙,又和宁越一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种种,最后都会牵出一个人,金娘,哦,不,应该说是钟翎。二少终于明白,这尊古曼童的意义在哪儿了,有人在找钟翎。
但是从这个人的行事做风来看,却又不像敌人,否则也不会放一座没有恶意的古曼童,这个人知道钟翎没死,但是又不能明着找她,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除了这个人,还有另外一群人在找她,这个人要防着就是另外一群人,这群人绝非善者。
“想不通就不想了,就当是来旅游一趟吧,反正这古曼童也没有伤到什么人,也许只是谁的恶作剧吧。”
林凌显然不满意二少的话,“案子已经立了,难道要以恶作剧收场?”
“你们每年都有那么多的案子,你敢保证每一个案子都可以结案吗?更何这件案子既无被害者,也无施害者,能算的上什么案子呢?你又抓不到什么犯罪份子,就算是有人把古曼童放进了沈雪华的墓里,那又如何,只听说从墓里偷东西犯法,没听说放东西进去也犯法吧。难不成,林警察要把这古曼童带回去治罪?”
“你这是强词夺理。”林凌急道:
“哼,我看你这是没事找事。”吴越帮腔道:“平时闲惯了没事做是吧,什么鸡毛算皮的事都当个案子,你信不信这会子根本就没人关心,这墓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说不定又有别的什么新闻上头条,人民群众们早就忘记了,你还在矫情什么什么劲?”
“那你们大老远的来泰国是干嘛,听故事的吗?”
“来会会老朋友啊,出发前我不是说了吗?”
“你们这群人,实在是不可理喻。”林凌说完气冲冲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闻闻忍不住就想笑,哼,看见他就来气,他还没原谅他之前的那些无礼行为,管他是不是有意的呢。
可是另一边,林凌走后,吴越的表情却没那么清松了,原本就只能看见半张脸,她再拉着个脸,看起来就更阴森了。
“你怎么了?这个表情?”闻闻问道:
“人已经死了,我现在可以问我想问的话了吗?”吴越冷冷的说道:
二少和商六互视一眼,哟,看来金娘教出来的人还是有两下子的啊,怪他们小看她了。
“好啊,你问吧。”二少笑道,看她能问出什么来。
“我师傅和钟翎是什么关系?”
这下二少可真是有些惊到了,没想到这小丫头上来就这么一针见血啊。
“别再想打马虎眼糊弄过去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傻。”
“那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二少不回答,反问道:
岂料吴越并不接招,反倒看着商六,“我的怀疑都来自于你,是你露出了破绽,六哥,这天下间只有一个人能够让你对她如此上心。”
商六看着吴越,“你想干什么?”
吴越苦笑,“你何必这么提防我?我们认识也有些时间了,五年的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短,我对师傅如何,对你们如何,难道你们就不曾有丁点相信过我?”
“吴越,话说的明白点,今天我们也好就说清楚了。”
吴越看着二少,“好,二少,今天我就把话说清楚了,我吴越只认金娘是我师傅,不在乎她之前是谁。至于钟姐姐,在我心里她是个好人,无论她之前做过什么,我都相信并非出自她本意,我既然留在长明斋,就没有二心,我也希望各位以后有事不要瞒着我,如果不相信我,我可以走。”
闻闻一把拉过吴越,“小丫头,说起话来的腔调跟你师傅还真像啊。”
“那你们究竟什么意思?”吴越看着众人。
二少摇摇头,看着商六,“走,喝酒去。”
“你们现在到底什么意思?”看着两人离开,吴越急了。
闻闻一把巴掌拍在她头上,“傻丫头,你心里都这么明镜了,还要我们说什么,吃饭去吧。”说着便拉着吴越往外走,吴越心里这点心结也就算解开了吧,其实也没什么心结,不过是女生的一点小肚鸡肠,说开了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