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难过起来了。”
金娘看着梁进,这么多年了,每一个夜晚她都是想着这张脸度过漫漫长夜,她是那么的想念他,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手心的温度,这样想着金娘一把抱住梁进,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大哭了起来,好久好久了,这个怀抱她真的想的太久了。
梁进也被这架势给吓倒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由着她去哭,夜里的海风很凉,梁进轻轻拍着怀里的人,他开始迷茫,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熟悉,这个味道仿佛在哪里闻到过,梁进突然觉得头疼的剧烈,他下意识的抱紧怀里的人,企图缓解一下疼痛。
内心的这种充实感,好久都不曾拥有过,他记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是谁也让他有过这种感觉,可他一点都想不起来,甚至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他都记不起来了。他突然想到刚才金娘说的话,如果有人不希望被他忘记怎么办,如果他真的忘记了那个重要的人怎么办?他是不是真的让某个人伤心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海水都涨朝了,快淹到脚背了,金娘才把头抬起来,“哭好了?”
金娘点点头,“大叔,让我陪你好不好,我想永远都陪着你。”
梁进的心突然跳的好快,这样清澈的眼神,这个熟悉的味道,让他有种迷恋的感觉,他挪不开眼神,痴迷的看着金娘,“你是不是认识我,你说的那个不想被忘记的人是你吗?”
金娘看着梁进,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她吗,她还是钟翎吗?她该怎么跟梁进解释这一切呢?金娘低下头,沉默着。
“我真的不记得了,如果你认识我,你告诉我好不好。”
“大叔,忘记就忘记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过日子嘛,还不是向前看嘛,你说的对在哪儿过不是过呢,何必执着于过去。”
“丫头,你真的想留在这陪我吗?”
金娘用力的点点头,“我想,我做梦都想,我想陪着你,我永远都不想离开你,我们就在这里,好不好,一辈子就这么生活下去,外面的世界都与我们无关,好不好?”
看着金娘如此憔悴的面孔,梁进心疼极了,他搂了搂怀里的人,笑道:“好,我们一辈子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大叔,你这么快就接受我啦,你不怕我是坏人?”金娘调皮道:
“我一男的,怕你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的亏?”说着梁进就一把背起金娘,海水已经漫过脚背了,梁进就这样背着她走在沙滩上,天空繁星点点,好美,好美,金娘趴在梁进的肩膀上,笑的好甜,好甜,十几年了,终于有一次她感觉到困了,可以睡了,今夜会是个好梦吧。
天亮的时候金娘还睡着,昨晚她趴在梁进的背上就睡着了,梁进将她放到床上她都没醒,一直睡到现在,梁进看着她熟睡的脸,情不自禁的笑了。
朦胧的睡眼慢慢的被睁开,桌子上已经摆上了早饭,海鲜粥。金娘走出去,没有看到梁进,她四周找了找也没有他的踪影,这下她慌了,她拼命的叫着他的名子,连鞋都没穿就赤着脚跑了出去,整个沙滩一眼到底,没有人影,金娘瘫坐在地上,难道昨天是幻觉吗,难道梁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吗?老天爷,你为什么要她一个这么残忍的梦。
“你在找我吗?”梁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金娘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只见梁进手里抱着一捆竹笋,“我去山上采笋了,中午做给你吃啊。”
金娘冲过去抱住梁进,哭着道:“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又走了,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你吓死我了。”
梁进放下手里的东西,轻拍着她的背,“小傻瓜,我往哪儿跑啊,这是我们的家,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天使,我不会不要你的。”梁进低下头看到金娘赤着脚,脚都被沙石划伤了,心疼极了。他一把把她抱起来,“小傻子,怎么鞋都不穿,脚不疼吗?”
“我忘了,我以为你走了,吓傻了。”金娘委屈道:
“你就这么在乎我?我们只认识一天啊。”
“那你还不是说我是老天爷赐给你的天使吗?”金娘反击道:
“是是是,我的小天使,我说不过你。”
金娘扳过梁进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大叔,你听着,我在乎你,全世界我最在乎的就是你,我活着也是为了你,所以不要怀疑我。”
梁进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给弄的不知所措,正当他惊慌失神时,金娘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轻轻的吻,海风吹过来,空气中有甜甜的味道。
另一边,在吉林可就没有这么美好的画面了,二少和冷星将下墓的东西都准备的妥当了,这次下墓的人多,东西一定要准备齐全,除了欧阳雨,所有人都会下墓,案子结后的第三天白玉堂也出现了,他和冷星二人将这个墓的方位研究了一个晚上,制定出一套最佳的下墓方案,据他们的推断,这个墓是个汉墓,墓主人是赏金猎人,而赏金历史上名扬天下的人多,可如此费尽人心思制造机关,又设立蜉篁防摸金校尉的可就不多了,大家心里都有七八分猜到是谁,但心照不宣。
所以这次下墓很是危险,二少说什么都不同意闻闻跟去,可是闻闻是铁了心一定要去。
“小姑奶奶,小祖宗,你别添乱了行吗?那是什么地方啊,你跟去干什么啊,又不好玩。”二少苦口婆心,可就是说不动眼前这个活祖宗。
“谁说我是去玩的,我是个大夫,你们万一受伤了,我能帮忙。”
“我们有金娘,金娘也是大夫。”
“她能跟我比吗,她才学医多久啊?再说了,她自己是招衰的体质,通常最先受伤的是就是她自己,医者不自医你不懂啊。”
“我们带了药箱,也带了足够的药,你妈妈给了我们很多仙丹灵药,你不用担心,真的不用跟着我们去冒险。”
闻闻小声的在心里骂了欧阳雨千万遍,“我不管我就是要去。”
“为什么呀,你告诉我一个理由啊。”
闻闻看着二少,气哄哄说道:“为了你,我担心你,我不要你一个人去冒险,我在这什么都不知道。”
二少的表情很僵硬,直直的杵在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之前金娘跟他说的话回荡在耳边,他镇镇神说道:“我不用你担心,我可以自保,你跟着我们只会连累我,我希望你不要给我带来麻烦。”
闻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已经算是告白了,却只换回了二少这么冷冰冰的句子,嘴里突然涌出一股腥味,原来是嘴唇咬的太紧,给咬破了,都咬出血了。
二少一下紧张起来,“你干什么呀,你干嘛咬自己。”说着就要拿纸巾为她擦,可是周围除了窗帘什么也没有。
就在他回头的时候,闻闻一下子凑上来,吻住了他,血的味道充斥着他整个口腔,可同时还伴有着咸咸的味道,闻闻哭了。
二少舍不得推开她,看着她流泪的眼睛还有流着血的嘴唇,二少的心里防线彻底崩塌了。
闻闻放开二少,她看着二少,眼神很是绝望,“这是你欠我的,我还给你,以后你我两清。”
闻闻转身就要走,却被二少拉了回来,火热的吻强势而下,闻闻瞬间就被吻懵了,她沉浸在二少柔情似火的吻里,整个人都瘫倒在他怀里了,刚才的绝别劲瞬间就破功了。
阿信推门进来看到这样的场景,赶紧悄无声息的又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门,欧阳雨看他这样子,不解,“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我现在不方便进去。”阿信说着笑笑离开了房间。
欧阳雨想了想,突然明白了,她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刚要冲进去,就被阿信一把拽住了,硬是将她拉离了房间,“哎哟,女儿大了,你管不了了,让他们自己去吧。”
“死丫头,谈恋爱都不跟老娘说一声,是当老娘死了吗?”欧阳雨骂道:
阿信笑笑,“欧阳前辈,有哪个女儿长大了还听妈妈的,再说了二少条件这么好,您该高兴啊。”
“我高兴个屁。”欧阳雨骂完走了,留下阿信一个人坐在那傻笑,笑着笑着,阿信的脸色凝重起来,他看向一边的商六,“明日,水牢就可以完工了,天黑我们就可以出发了,是不是该让金娘回来了?”
商六点点头,“知道了。”
阿信叹口气,他也不想把金娘带回来,他也想让金娘永远的留在那里,可是生活永远是这么骨感,这座墓,金娘必须下,八十一道的盘龙纹和她惜惜相应,白玉堂在古墓外感受到了异常的气息,连冷星也说这座墓和之前在沪家山的那一座是相通的,当年尸冢的鬼儡逃了,至今下落不明,不找到它始终是个祸害。白玉堂水下探过一次,墓门上也纹了盘龙纹,另外还有一个掌印,据白玉堂的推断,这个掌印是打开墓门的关键,恐怕只有赵家人的掌印才能打开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