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强赶紧上前去拉住刘力。
“你白瞎了你身上这身制服,你对的起你帽子上的国徽吗,你对得起人民警察这四个字吗?你他妈的真给我们当警察的丢脸,你妈都快生你了,还战斗在第一线,差点为此丧了命,你倒好,遇到点困难就往后退,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还是个人吗,你还是个警察吗?你赶紧给我滚蛋,省的看着我碍眼。”
“他们不是普通人,队长,这个案子你不能查,查到结果也没有用,你就算搭上你这条命,结果还是一样的。”
“你给我闭嘴,赶紧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
“啊!!!”花月浓突然叫了一声,扶住肩膀跌坐在椅子上,这时刘力和钱太平也不争吵了,赶紧过去扶住花月浓,只见花月浓面色惨白,表情狰狞,钱太平轻轻的将她肩膀上的衣服往下拉拉,只见之前手印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血都渗透了衣服。
“怎么会这样呢?”刘力大叫道:
“药丸,赶紧给他吃药丸。”钱太平叫道。
李玉清从花月浓的手里把瓶子拿下来,把里头的药丸塞到她嘴里,可是刚塞进去花月浓就把它吐了出来,接着就不醒人世了。
四人急了,王国强一把抱起她直接将她送往医院,半个小时后接诊的医生从治疗室里走出来,神色慌张,“她的伤口太奇怪了,我们根本去除不了溃烂的地方,我们每清掉一片,它就往外多长一片,这样下去,都要挖到骨头了,我们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病例,她应该是受到了某种细菌的感染,我建议你们赶紧将她送她到上面医院,说不定那里有办法救她。”
一听医生这么说他们也不敢拖延,赶紧的就将她转院,在转院的过程中,钱太平看过她的伤口,溃烂的伤口一直在蔓延,这时钱太平突然说道:“我们去医院没有用,这个伤口不是普通的伤口,我们还得去求救他们。”
“老子不信邪,医生不是说了吗,她这是某种细菌感染。”刘力骂道:
“队长,人命关天啊,万一上面医院也没办法救她呢,难道你要看着她全身溃烂而死吗?这个时候死马当活马医了。”钱太平这下也真是着急了。
王国强被钱太平的话打动了,“队长,我赞同他的意见,那个三爷既然她知道她受伤了,就一定知道她是受了什么伤,那个女人肯定也有办法救她,这个时候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
刘力见王国强也这么说,便急忙掉转头往酒店的方向开去,这时天已经亮了,花月浓的气息越来越弱。阿信打开门,刘力抱着花月浓冲了进来,闻闻走过来,“给你们的药没吃?”
“我知道昨晚是我们太冒进了,我向你们道歉,请你们救救她。”刘力喘着气,但是语态很诚恳。
闻闻从身上抽出一根金针,扎在她的脖子上,“你们等等,我去请示一下。”
“让她坐起来。”阿信说道:
刘力将花月浓放到沙发上,扶着她坐稳,阿信摸了摸她的头,接着又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口,他用手指沾了一点伤口上的血闻了闻,皱皱眉,然后问道:“她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死过人的地方?”
“我们当警察的,每天都跟死人打交道。”刘力说道:
“她有没有做什么不尊重死者的举动?”
刘力叹口气,“这位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厉害的人,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不相信你们说的鬼神那一套,医生说了她是细菌感染,之所以来找你们,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位小姐知道她受伤了,我想着你们能知道她是怎么受伤的,不是来听你说这个的。”
阿信擦擦手,转身看着刘力,“有些事情不是你信它就存在,不信就不存在,你的相信与不相信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事实摆在这,你一会儿再说信与不信。”
这时闻闻从里头出来,后面跟着欧阳雨,“阿信,三爷让你把她抱进去。”
刘力和王国强刚想跟着进去,就被欧阳雨给拦了下来,“你们在外面等着就好。”
欧阳雨和闻闻将门关上,其余四个人只在眼巴巴的等在那,阿信将花月浓放在沙发上,三爷将一张黄符贴到花月浓的额头上,顿时花月浓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冒白烟。接着从她的伤口处有一个像红虫一样的东西钻了出来,越钻越多,三爷将这些小家伙收集到玻璃瓶中,盖上盖,递给欧阳雨,“拿给他们吧。”
阿信抱着花月浓走出去,花月浓的脸色明显已经恢复了很多,欧阳雨将玻璃瓶扔给他们,“伤口里的东西就是这个,放在沙锅里,五碗水熬成一碗水,一滴不剩的喝掉,记住啊,一定要全喝掉,连渣都不能剩。”
王国强看着瓶子里的东西,鸡皮疙瘩掉一地,“这么恶心啊,什么东西啊、”
“你们身边有苗族姑娘吗?”欧阳雨问道:
“哦!!”钱太平晃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我们破了一桩杀人案,凶手的女儿据说是苗族的。”
“这话怎么说的?”闻闻不解道:
“他本人是汉族的,她妻子是苗族人,她女儿从小在苗寨长大,户籍入的是苗族。”
“这叫蚀骨虫,专吃人肉的,是长在死人指甲缝里的,怎么会到了她的身上,她是不是干了什么啊?”闻闻问道:
钱太平想了想说道:“那个凶手在我们抓他的当天畏罪自杀了,我在进行尸检的时候,花月浓来给我送报告,嘴上确实说了几句不干净的话,我当时就说她了,可她没听进去,还用小棍子戳了尸体几下。”
“怪不得呢,活该,就算人家是杀人犯,可死者已矣,最起码的尊重该有吧。”
花月浓慢慢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有点不知所措,“我怎么了?”
王国强摆摆手里的瓶子,“从你肩膀上弄出来的,回头你还得把她吃了。”
花月浓两眼一闭又晕过去了。
“那她没事了吗?”钱太平问道:
“暂时没事,如果他不再来找她的话。”欧阳雨道:
“啊!没有完全处理掉啊。”钱太平惊呼,“那可怎么办啊,你们能不能想想办法。”
欧阳雨看了一眼刘力,“三爷让我转句话给你,想救人的心是好的,但诚意不够,如果你始终心生怀疑,这个姑娘就必死无疑,想要救她,你自己先打消掉疑虑。”
“我能见见这位三爷吗?”
“对不起,三爷不见外人,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欧阳雨冷冷道:
“我有话只跟你们头说。”刘力反击道:
这两天欧阳雨一直扮演着女管家的角色,一开始很新鲜,可是现在她不干了,只见她笑笑,突然大骂道:“你爷爷的,马骝的给我滚蛋,少在这装横,就你这小身板,你小心我再把你扔出去,滚!”
欧阳雨的突然转变,把他们同个吓的一愣一愣,都说妇人翻脸比翻书看,这会是真见识到了,“看什么看啊,再看老娘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还不给我滚,等着我送你们啊,啊!滚啊。”
闻闻在一旁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她可是知道的,这一天可把欧阳雨给憋坏了,她老早就想张口骂人了,要不是三爷拜托她,她才不受这个罪呢。
刘力见欧阳雨突然性情大变,自知跟她没法再沟通下去,只好带着花月浓赶紧离开了酒店,回去之后钱太平按照欧阳雨说的把那些红虫熬成了一碗药给花月浓送去,花月浓是死都不肯喝,她拼命的捂住嘴,打死都不张嘴。
钱太平好说歹劝都没用,花月浓趁钱太平一个不留神,一把将他手里的药碗给打翻了,这下钱太平可火了,“行,你狠,回头你要是再犯起病来,可别说我们没救你,我也好心告诉你,不喝这药你肩膀上这伤口永远都不会好,它会一直是这个溃烂的样子,我看你准备怎么办吧。医院拿你没办法,酒店的人又被阿长得罪光了,这下你就准备等死吧。”钱太平说着将空碗捡起来,扔到垃圾桶,气哄哄的离开了,不知好歹的东西。
花月浓看着刘力,大叫道:“反正我死都不会喝的,国内治不好,我就去国外,我父母一定会想办法救我的,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刘力看着花月浓,他已经没精力陪她折腾下去了,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他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随你的便,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作主,只有一点,别再给我惹麻烦,我没时间管你。”
花月浓抓起包就跑了个没影,“队长,你就这样让她走了?搞不好她真能送命啊。”李玉清虽然不喜欢花月浓,但到底是同事一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送死啊。
“她是个成人,是个警察,难道要我们24小时跟着她胡闹吗?她的事让她自己去处理,我们没这个功夫。”
“队长,我觉得这帮人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这个三爷跟我们之前接触到的江湖骗子不一样,他是有真本事的人,通常像这样的人不屑于玩弄别人,我觉得花月浓还是得找他们救。”
刘力叹口气,摆摆手,无奈的看着王国强,“去把她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