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紧袋口。
这时候,刚刚那队喊抓贼的也举着火把从坡背面走出来了,老周对那队人道:“捆结实了,先打一顿,扔到映月湖里。梁国要闹也是他们理亏,我就不信肖恪这龟孙子敢把私会大魏太妃的事说出来,他没看见咱们的脸,也没有证据。”
老周一行人把肖恪套麻袋打了一顿,就连麻袋一起扔进了映月湖里。
另一边管平和众人收拾出了小宴场地,便与众人推杯换盏,正聊得起劲,就听见太子扈从回报在映月湖里捞出个东西。
太子坐在上首,饶有兴趣地问:“让你们去烤鱼,鱼没见着,倒捞出个东西,有意思,是个什么东西。”
扈从颇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是个肿得像猪头的光屁股男人……”
正说着,那位愤怒的猪头男已经被扈从们带了上来。他嘴里一个劲地叫骂,说自己是大梁特使。梁国的人已经认出了这人就是他们的景王。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肖恪和魏太子,不知道魏国这是唱的哪一出。
肖恪脸已经肿得不能看,被打了一顿又扔进水里,他现在就像注水的猪肉,面目全非。
好些大臣尴尬地避开了视线,觉得景王这样子实在是有失体统。还有的在憋笑,有的在窃窃私语。
看着上首哈哈大笑的魏太子,肖恪恨得牙痒痒,他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今天这样的屈辱,愤怒冲垮理智的情况下,他越发下了决定,要叫今日嘲笑自己的魏太子也体会体会颜面尽失的滋味!
他已经不打算与魏太子联手,而把宝全数压在了定国侯管平身上。
因为,此时的肖恪因为被太子扈从带回,又被魏太子当众取笑羞辱,已经把幕后主使认定为魏太子。
太子没发现梁国景王的异状,只当看了一出大戏,梁国使团则觉得颜面尽失。
一场小宴在太子乐不可支,大魏众臣尴尬不已,梁国使团脸色青黑中结束。
夜里管平回帐篷后,又把事情和盛明珠讲了一遍。
明珠拿眼瞪他,又好气又好笑:“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倒是,这样得罪了梁国,万一他们发难……”
金枝才不管什么两国邦交或者可能的外交摩擦,她只知道,梁国特使被教训了一顿,侯爷心里最在意的还是自家夫人。
管平没在意:“梁国现在也就嘴上占占便宜,我听说梁帝其实已经病入膏肓,梁国越州,泰州一带又遭了灾,他们的原计划没法执行,因为赈灾和出兵都得耗银子。”
盛明珠笑:“原来早有预谋。”
管平亲昵地捏了捏明珠的小鼻子:“为你出气还讨不了一个好。”
管平和明珠笑闹了一会儿,正要睡下的时候,外面却有人求见定国侯。管平让金枝伺候夫人先歇息,便去见了那人。
他本以为是梁国特使,却没想到竟然是谢莞谢太妃身边的高嬷嬷。
高嬷嬷是谢莞乳母,两人是打小的情分,一直尽心尽力伺候谢莞,也是谢莞最信重之人。
管平看着高嬷嬷颇有些尴尬,高嬷嬷倒是稳重,递上蜡封的信件,便安静等待定国侯管平的回复。
管平拆了信,一目十行地快速看完,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吃惊。
原来这封信的内容是,衡阳“五富七贵”因为七王爷的手段逼不得已铤而走险,想要举事,说是要同气连枝。
但谢家那位赵国公既不看好那些个人如今举事,大魏还没有腐朽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地步。他通知管平衡阳有变,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管平的脸色沉了沉,“衡阳有变,那我如今也不能保证梁国会不会不顾国内的灾情,先来大魏打秋风。”
梁国也是有以战养战的先例的,只是梁帝虽然还有些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奈何已到迟暮之年,他的儿子们更是为了皇位斗得厉害。昭明太子死的太早,在他死后,梁帝一直没有立储,导致他那些儿子个个起了夺嫡的心思
高嬷嬷行礼道:“谢家愿与侯爷荣辱与共,我私心里更是感激侯爷替我们娘娘出了口恶气,那么侯爷的答复?”
她指的是梁国特使那件事,至于是不是真感激或者借着这事拉关系,管平不想深究。若是能把谢氏的势力收到手里也未尝不可,但首先要应付的是衡阳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