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已经坐在花坛边等着她了。他戴着墨镜,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胡安适看到他还是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你怎么突然要跟我离婚了?”
林自得起身摘下墨镜,墨镜后竟是一双哀愁的眼睛。这个节骨眼上,他只能装可怜博同情。
他胡安适哀求道:“安适,过去我有千般万般不好,请求你原谅。你知道,我是个党员,一个吃公粮的人,我如果离婚了,对我的影响很不好。”
“你跟我说这些,不是叫我来离婚的?”
“不,这回我是真叫你来跟我离婚的,但是我希望你行行好,离了婚不要说我的不好,最好也不要对外声称,我这种身份,离了婚是很难有美好的仕途的,你明白了吗?”
胡安适说:“我想我应该明白了,林自得,我从没对外说过你一句坏话,只要你跟我把离婚手续办了,有人问起,我都可以告诉别人,我们是因为目标不一,和平离婚。”
“好!我们去办手续吧!”
婚姻登记所里一出一进,由于他们没有共同的财产和孩子,离婚手续很顺利就办成了。
离婚证拿在手,两人还一同走出。
胡安适看着手中的离婚证心里不知有多开心,似乎等待了半生的宝贝就是这张离婚证了,这是她奔向幸福人生的敲门石,也是她解脱的最有利证明。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没有花一点钱林自得就肯离婚了,心里还抱有无比感激林自得的心。
“婚离了,你一定很开心吧?”林自得失落的说道。
胡安适内心坦然的说:“心情确实轻松多了,不管怎么样,林自得,我还是跟你说声谢谢吧,谢谢你放过了我。”
“不用谢,以后咱们不是夫妻,我希望也不是仇人,行吗?”
“当然,只要你不跟大明村为敌,我们怎么会是仇人呢?”
林自得并无心情跟她闲扯,只有他懂得自己离婚都是被迫的。
这些屈辱,他都默默的忍受着。这些屈辱,他都记在了图命强头上,总是告诉自己,会有一天,他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事情都办好了,那咱们以后就各行各路,我走了!”
他不再回头看胡安适,这个女人,他也不愿再多留恋。
她再好,她的心始终在别人身上,或许放过她,自己能走的更远。
胡安适准备去汽车站乘车回村了,身后忽然传来凌讯的声音:“安适,安适啊……”
回身一看,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凌讯阿姨?”
凌讯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样?离婚了吗?”
胡安适万分疑惑:“你怎么知道我离婚了?”
她手上的离婚证还未放进包里,凌讯夺过来看到离婚证三个字笑了。
“离了,离了真好,真好…安适啊,你马上就能跟命强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胡安适说:“我也很好奇,林自得突然就打电话到村委叫我带上户口本和结婚证来办离婚证,太意外也太惊喜了。”
“离了就好,离了就好……”凌讯高兴得也不知说什么了,看着离婚证就觉得开心。
“凌讯阿姨,您怎么一下子跑到县城来了?您上午不是还在村委吗?”
“哦,我…我…来买药!”
“您腿脚不便,这种事您跟我打声招呼就行了啊,何必亲自跑呢?”
“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