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娜意识到伯特反应慢了一拍。
“速之极,断空跃!”伯特猛地跳起,瞬间跃过了绝大部分魔族人的脑袋,落在阿塔克人队伍前面。当他落地的时候,差点被前冲的魔族士兵给砍断小腿,幸好剑灵比伯特反应要快,瞬间打断了对方的武器,不给对方留下任何的机会。
生死搏杀是危险的,对方不会给你留下任何机会。激烈的战斗中,滚烫的鲜血四处飞洒,溅到人的脸上,胆怯者会恐惧地闭上眼睛,勇者则会被激发出更多的斗志。残肢断臂,在地上滚来滚去,血腥的街道,冰冷的武器,痛苦在每个人身上发挥自己的力量。老兵当然很熟练了,他们安静地执行杀人的动作,像新兵那样张嘴大喊,万一对方的血液溅进喉咙,轻者像被箭矢射中的野猪一样做出痛苦的动作,重者,刚刚喘过气来就发现自己已被杀死。
伯特也懂得厮杀,他不像沃兰娜那样知道最准确快捷的杀人方法,从第三根和第四根肋骨之间捅进去意味着什么,他也不甚了解。但他知道一个很简答的道理,那就是当对方的脖子被斩断,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时,自己就暂时不会被杀了。
德斯提尔饶有兴趣地欣赏战场,微笑着看他们流血死亡,一伸手,就能抓获好几个来不及逃走的灵魂。只有那些最强壮,最英勇的那一部分,才能有幸灼伤德斯提尔的手,趁着死神惊诧的那一瞬间奔往英灵殿。温德肯夫之巅的寒风无法阻拦英灵的飞翔,他们会进入永恒的英灵殿,和传说中的英雄一起痛快地过战士的生活。
改变战局的还是一群骑兵。
老骑兵军官汉诺带着一打熟悉战马和骑枪、剑、盾的小伙子,绕了过去。格瑞斯原本十分放心,因为他知道如果想要绕过这个街区的话,至少要花费十分钟。但是他忘了,那群卫兵为了追捕小偷与强盗,可是能找到最偏僻的小径的。有时他们可以从某间屋子的前门闯进去,在屋子的主人抱怨之前从后门冲出去,这对他们而言是家常便饭。
因此,当汉诺端平长矛,风驰电掣地发起冲锋时,震耳欲聋的“阿塔——克”差点击溃了所有的魔族,而所有的阿塔克士兵,则重新得到了无穷的力量。
“反击!”格瑞斯气急败坏地咆哮,“快点,托亚,拉着你的短枪兵挡住阿塔克骑兵。他们只有十几个,不要慌乱!让我们……”
一发带有剧毒的短刀在空中旋转,然后击中了格瑞斯的面门。毒液瞬间渗入魔族指挥官的血液之中,麻痹他的心脏和肌肉,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旁边的士兵看见格瑞斯满脸都是鲜血,惊慌地开始逃跑。起初还有士官不断拦阻士兵,但是神出鬼没的恶狼咬断了叫嚷得最大声的那一个班长的喉咙。这下子,恐慌不受控制地开始传播。
“别跑!”绝望的老兵开始叫喊。
但是他扭头一看,阿塔克人踏着魔族的鲜血,朝这边冲来。老兵明白,他们的阵线已经被突破。而对方有骑兵,即便逃跑,也有很小的几率能生还。可,就算他逃脱了骑兵的长矛,他也很难逃脱阿塔克信仰骑士团的搜捕,也几乎不可能找到魔族军团。他心如死灰,扔下了手中的短刀,摘下头盔,半跪在地上表示臣服。
“看来我们要弄个俘虏营了。”利尔高兴地说道,他拍拍伯特的肩膀,“辛苦你了,小子。”他抬头看,沃兰娜拉着狐依正在楼顶上注视下面“赶羊”的盛况。
“……我原本要救她们的,没想到被她们给救了。”伯特苦恼地说道。
“打赢了。”杰斯当和他们两个凑到一块,“我……成功了,不用援兵,就击败了比我们数量多的多的敌人。”
“我们是猛虎,怎么可能打不过魔族的绵羊?”利尔装模作样地模仿魔族惊慌失措的样子,“猎魔守卫能不停地找到新鲜的魔族,并将他们变成魔族奴隶,我想和魔族的垃圾也有一定的关系。”
“我们还得总结一下得失咧。”杰斯当提醒。
“他们那种战斗力不超过一个巴掌的生物……”伯特大笑,“我们晚上可以好好休息了。”
“对啊。”利尔看见一步三跳的狐依正在往自己这里扑来,立即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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