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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了……求求你。”奥莉卡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她抽噎着,然后转为小声的哭泣。夜色披洒在她身上,犹如黑色的牢笼,将她彻底困住。她无法从牢笼中走出来,只能用悲伤至极的泪水去表达她的痛苦,她的悲哀。命运无情地捉弄她,给她设下重重陷阱,让她再也逃不出困境,永远生活在暗无天日的苦痛回忆中。
“我,我非常的抱歉。”伯特慌了,他没有安慰女孩子的经验。在这方面,他比第一次打猎的猎手、首次接触铁毡和锤的学徒一样手足无措。他只能慢慢靠近她,看着她,盼望着她能早点停止住哭泣。但显然这是无效的。
伯特厌恶他自己的无作为,于是他鼓起勇气,坚定意志,伸出手,搭在她的肩上。奥莉卡出奇地没有拒绝,而是站在那里,任由伯特温暖的手臂紧紧贴着她。
她抬起头,松散的长发像瀑布一样落了下来。奥莉卡的脸是苍白的,眼眶是红肿的:“请问,我可以借一下你的怀抱么?”
“这……啊……当然可以。”伯特一下子懵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奥莉卡就扑进了他的怀抱。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双臂,像护住他的爱人一样将奥莉卡紧紧搂住,他的鼻子和她的头发离的很近,胸膛和她的胸膛贴的很紧。他呆呆地在那里,大脑变得空白一片。伯特只能用手,轻轻拍她的后背,给她以安慰和温暖。
伯特觉得自己的外套被打湿了,在冰冷的天里,湿衣服沾在身上非常难受。但他没有去推开奥莉卡,而是在那里默默地承受寒冷。
过了很久,也许是半个世纪吧,奥莉卡终于离开了伯特的怀抱。她喃喃地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地面,愣愣地在出神。
伯特好像下定了决心,他一下子坐在奥莉卡身边。他觉得这么一个女孩子哭得如此伤心,一定是发生了一件对她来说相当恐怖的事情。他作为一个男人,有义务去关心一下这样的女孩。因此他默默地看着她的脸,她将头别过去。
“奥莉卡,别哭泣了。印象中的你,可是很顽强的。”伯特说着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效果的话,但奥莉卡却出奇地仔细听着。
“每一天每个人都会遇到很多痛苦的事情,但那都会过去的。”伯特谨慎地说道。
“你遇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吗?”奥莉卡终于开口了。
“当然有啦,比如被我的爷爷赶出家族,没有人再觉得我是那个家族中的一员,就连我的父母也是如此……有一个很大的家,我却不能回去。”伯特说道,声音很轻松。
“……是吗?”奥莉卡将头转了回来,“我以为我已经够悲惨了。”
“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讲。”伯特微笑着,“那是六年前的一天,我悠闲地去参加会议。那里还是跟往常一样,爷爷站在最上面,家族男性成员坐在一侧,女性成员坐在另一侧。我又迟到了,因此坐在最后一排
“然后爷爷就宣布将我逐出家族,原因很简单——我已经十二岁了,却依然没有进阶橙徽,够垃圾吧。在那个将铁与血视作最高荣誉的家族里,我是最边缘的,最差的,最浪费食物的。我应该扔到破旧的偏远村庄去,当一个玩泥巴的平民,而不是贵族。
“接着呢?我做了一个我自己都很吃惊的决定,那就是偷出家族的祖传巨剑(伯特给奥莉卡看自己手中的血色巨剑),然后趁着夜色悄悄跑了,永远离开了那个我厌恶的地方。我跑了很久,倒在地上。等我醒来时,有一双红色的眼睛正在看着我(伯特笑起来)。
“那是我最高兴的一天,原来我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烈岚森林。看着我的那个人,是利尔,我的兄弟。他正在试图救溺水的杰斯当。然后我们三个人就成了生死之交,六年,从身无分文的孤儿,变成如今,在温德肯夫大陆上占有一席之地的人!”
伯特讲到高兴的地方,便拉起奥莉卡的手臂,她没有抽回手:“既然我都是这样的人,你又怎么不能走出困境呢?别担忧了,总有人会陪伴你和你一起度过难关的。”
“那个人会是谁?”奥莉卡问。
“如果没有人愿意当的话,我。”伯特挺起胸膛,“我会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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