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布斯沃德甩了甩生痛的手指,再把自己的皮鞋拆了下来,从底部取出了一把匕首。他从阴暗处闪出,快步奔向那走廊尽头的房间,大喊着:“发生什么了?!
大人,我来帮你!
我来帮你了!大人!我来了!”
他奋力挤开挡在门口的仆人,把头探进房间,看见裹了一身灰尘的博兰尼正挟持着一位女人?说是女人,那是因为被博兰尼用刀架在脖子上的人裹着浴巾,遮住了胸口到膝盖位置。
而奥布斯沃德之所以在心里打上一个问号,那是因为当他跟仆人们一起挤进来时,发现被劫持的人因为手没办法再拉着浴巾,导致浴巾滑落,低至了腰胯,这样一来,大家便清楚地看见被劫持的这位金发碧眼的汉子留有一片线条模糊的胸肌与腹肌。
而这浴巾一滑落,桑德就像是被触了逆鳞一样,环视了一圈在场所有看见的人。
他喃喃着:“基尔德……”又突然怒喊道,“不!”
“我要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桑德转过头来,对着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仆人悲愤地咆哮着,他手臂一挥,数串灵能涌出,缠绕向聚集在此的仆人。
奥布斯沃德眼疾手快,在桑德怒吼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往回挤。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他顺利地在地上攀爬着躲过了在他头上方肆虐的灵能,并狼狈地匍匐至大门出来的右手边墙角下,喘着大气,不敢再露头出去了。
房间内,博兰尼的表情也是又惊惧又羞恼,他没想到,自己脑海中构想的某位知性性感女会计师最后竟然是个男的。他为他的恶心龌龊思想感到羞愧,又因为自己居然对一个男的产生了片刻眷恋之情感到无比恶心。
当他从床底下爬出来时,是准备叼着玫瑰花来段公爵儿子邂逅女会计师的旖旎剧情的!谁敢相信,桑德养在深闺的一位人类居然是个喜欢泡玫瑰花浴的男同胞。这种巨大的反差感就让他惊声尖叫了出来,却没料到自己喊得太大声,已经把敌人引来了。
事已至此,也幸亏博兰尼少时“作恶多端”,知道这种时候需要绑架一个人质来寻求逃跑的机会。
博兰尼把刀架在面前这位有着女性柔美面孔的男人脖子上,却稍稍保持着距离,不想跟他贴得太近。他也瞧见了桑德盛怒下杀人的情形——他说是把眼睛挖出来,那就是挖出来,他的那些仆人,一个个眼眶都空洞了,像是眼睛从出生就不存在一样。
那群人在门口悲惨地嘶嚎着,房间内却意外的陷入了沉静。
“我不管你是谁,放开基尔德。”桑德往前踏了一步,正好将一块打翻的陶瓷踩得粉碎。
眼看桑德逼近,博兰尼则握紧了手中的砍刀,贴紧了基尔德那白皙的皮肤。他脑海中一番构思,出声道:“给我钱!给我马车!出了城我就放了他!”
“哈哈哈哈。”桑德冷笑,“老子可是桑德·希尔!整个中德兰区都是我的!你出城能去哪?!”
“那……”博兰尼想了想,“那就出了中德兰区就放了他!”
自始至终,基尔德都没有说话,他神情平静,双手死死拽着浴巾,不让它再脱落。
“你绝不是来敲诈我的。”桑德又往前踏了一步,“没有劫匪有敲诈我的胆子,却没敲诈我的脑子。”桑德继续往前逼近一步,踩在了另一片碎落的陶瓷上,“你到底想要什么?!”
“给我站在那!”博兰尼大声喊道,他的刀又往基尔德的皮肤内逼迫了一些,划出了血痕。
此举也让桑德停住了脚步,博兰尼沉了会气,说道:“看来你很在乎这个男人的性命,他是谁?你儿子?”
“我爱他。”基尔德如是说道。
他又再重复了一遍:“我爱他。”
博兰尼一脸诧异,瞪大了眼睛瞧着基尔德,不明白为什么这三个字在他口中说出来后会毫无恶心与犹豫,且显得如此真情。
而桑德的表情交织着感动与盛怒,当博兰尼瞧着他时,发现他的眼眶中居然有泪水在打转。博兰尼不明白了,在希伯来帝国,这样的感情,是要被处死的。他人生这二十年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感情,完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说你要的东西,桑德会给你一切。”基尔德又开口了。他的声音很柔和,却很笃定。
桑德对着他点了点头,说道:“放了基尔德,我可以给你想要的。”
事已至此,博兰尼也没空管同性恋合不合法了,就权当这是像男女之情一样的真爱吧。于是他镇定说道:“我要带走一个女人——贝琳达·千代。”
“你是千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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