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和小男孩见了个照面。
“你······。”凤儿整个人如遭雷击,刘离儿在一旁神色沉沉。
“别管那么多,先给这孩子治一下他身上的外伤。”夏槿将小男孩衣服给扒开,露出里面深深浅浅的伤痕。
一条一条触目惊心,秦歌只是看了一眼就二话不说的开始着手制药。
凤儿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男孩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我不认识你,不要和我说话。”
凤儿眼眶一红,再没有说话。
夏槿在一旁看着男孩冷凝的脸,静静的闭了闭眼,又是一个早熟的孩子。
比起来,她的简简简直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
“我,我以前只是害怕······。”凤儿张了张嘴,轻声的说,后半句淹没在风里,谁都没有听清楚。
“我没怪你,只是我们出了那个地方,就早就是没人要的人了,我和你以前也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是你当时离开的时候求我答应的不是吗?”小男孩的表情非常的冷静,此刻看起来,眉宇之间似乎都带上了一分坚毅之色。
“喂!”刘离儿打断他们的话,眼神轻轻的扫过小男孩,“以后你和我姓,就叫刘念。”
小男孩怔了怔,然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和刚刚对着凤儿的样子截然不同,“那你以后是我姐姐?”
他看起来非常的高兴。
秦歌的药此刻开始慢慢的覆上他的伤口,剧烈的痛意让他瞬间将牙齿都咬紧起来。
“臭小子。”刘离儿勾起唇角,“叫我老师。”
秦歌拿着药的手一顿,夏槿也挑了挑眉。
“他有联系剑术的天赋。”刘离儿解释道。
秦歌虽然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但是夏槿都没有说什么,她当然也不会多问什么,该她知道的时候,夏槿自然会告诉她。
凤儿听到这句话,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但看得出,她应该还是非常的为刘念感到高兴的。
刘念被疼的龇牙咧嘴,但是愣是半点没吭声。
夏槿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她看了刘离儿一眼,说:“我房间边上有个空房间,让刘念睡那里去,我累了,先回房间了。”
刘离儿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坐下来,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夏槿走出去,关上门,走了几步之后,她一改刚刚自己的一副困倦的样子,眼神之中清晰明亮。
“齐綾,以你的实力,还想偷看不成?”夏槿勾唇,冷笑。
“哪儿能啊,我这不是看你们在忙,不进来打扰吗。”齐綾笑眯眯的从一旁走出来,额上的美人尖招摇醒目。
“担心刘离儿?”夏槿勾起了唇,“今天白天不是给她唱了那么久的歌吗?还怕媳妇跑了不成?”
刘离儿不知道,但是夏槿却是知道的,鲛人族的传统。
若有倾慕之人,必然月下长歌。
这是他们的示爱方式。
齐綾微微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琉璃是个好女孩,怎么做,想必不用我教你。”夏槿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虚切的姿势,继续说:“要是你敢让她流一滴眼泪的话,我就撕了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在笑的,但是齐綾却没有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点点的笑意。
“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和刘离儿为什么这么重视对方,明明,你们才认识没几年,我们确是早就认识了的,这可真让我伤心。”齐綾拍了拍心口,半真半假的说道。
“不为什么,只是刘离儿比你更加的在乎我。”夏槿轻轻的闭上眼睛,“对我来说,你早在沫儿死掉的那一天,就跟着死掉了。”
她眼神寒凉,在苏言骤然变色的脸色里蓦然轻笑,“现在的你,我怎么觉得这么陌生呢?”
以前的齐綾,爱哭,软弱,却有着一颗单纯而美好的心。
但是现在他爱笑,坚强,眼底却早已一片深幽。
“我希望,你喜欢琉璃,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这个人。”这毕竟是人家的感情事,这不是夏槿能够干预的,但是,如果齐綾能忘掉沫儿,琉璃真的能喜欢他。
这未必也不是一件好事。
这样的可能性,夏槿想要去赌一赌。
齐綾看着面前倾城的少女,他们从小就认识,一起在河里摸过鱼,一起在泥地里打过滚,甚至一起和别人干过架。
只是······
“夏槿,别说我了,现在的你,我也觉得怎么那么陌生了呢?”
夏槿绕过他,轻轻垂下眼帘,“我会把这句话当做是一句夸奖。”
“你要找琉璃的话,最好现在别去,她可刚收了个小徒弟。”夏槿轻笑,没有半分停顿的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