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侏儒冷笑道:“臭小子不知死活。你当我妖蛊鸩娃的孔雀翎扇是扇风蒲扇么?他亲娘的,中了我六十四种奇毒,还敢口放狂言。”
南宫易心中又是一凛,妖蛊鸩娃?这名字倒象是在哪里听过一般。是了!似乎也是玥海九大幻真之一,乃是雪域第一用蛊高手。因豢养玥海碧血蛛、极冻银碧艳蚴、紫面蜈蚣、炽炼银蛇、欲毒蟾、青尾恶蝎、蜂蛊蛭、玥海毒蟹等数种雪域至毒恶虫,提其血精毒,制数百虫蛊,故称妖蛊鸩娃。手中孔雀翎扇中藏匿万千毒器,杀人于无形之中。
南宫易心中寒意更盛,但念力四扫,始终没有发现体内有何异状,惊疑不定,忖道:“怪了,难道他的奇毒如此特异,中毒之后也察辨不出吗?”
妖蛊鸩娃见他眼中闪过困惑惊异之色,尖声冷笑道:“臭小子毒已攻心,逼不出来了。我数三声,你必倒地!”孔雀翎扇手中飞转,森然道:“一——二——三!”
话音未落,南宫易面色果然骤变青紫,大叫一声,仰身跌倒,抽搐不已。银光飞闪,数十道碧血蛛冰丝从孔雀翎扇中离心飞舞,将南宫易连同玄天灵女紧紧缠住。
妖蛊鸩娃尖声笑道:“他亲娘的,都说南宫易小子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想不到阴差阳错,竟让咱俩抓住了。”极是得意。
玥海春娘腰肢扭摆,到南宫易身前,俯身下望。彩眉一挑,笑呵呵道:“小哥儿,姊姊真想好好疼疼你哩!可惜你砍了少主三根手指一片耳朵,眼下便是神仙也保不住你啦!”
侏儒尖声怒道:“骚春娘!罗里罗嗦什么?还不去救醒少主?”
玥海春娘依依不舍地瞟了南宫易一眼,走到恒水流身旁,柔荑疾点,将他经脉解开,腻声道:“少主,少主,你没事吧?”痴痴笑道:“我们昨日偷偷掘了这暗洞,想看看你和玄天灵女欲死欲仙的模样,想不到竟派上了大用场,抓住了这厮。”
原来南宫易无意间由峰顶冲落进这玉屏七十二地煞阵中的山窟大殿冰孔,竟是玥海春娘与妖蛊鸩娃为了偷窥恒水流****玄天灵女而挖掘出的密道。
适才两人等到恒水流进入窟内之后,立即赶往山顶,沿洞滑下,想要窥视春光,不料却恰好瞧见南宫易制住恒水流的场景。
当下乘着南宫易背对冰孔,怔怔出神之机,齐齐出手,以孔雀翎扇和犀角北斗钎发出诸多毒器,暗算成功。
恒水流大吼一声,猛地跳将起来,喝道:“****奶奶的深穴谷渊!老子剁了你!”
他被南宫易这番折辱,狂怒已极,身形电冲,左手一闪,挥舞利刃朝着南宫易怒斩而下。
突然青光爆舞,蛛丝飞扬。南宫易哈哈大笑,一跃而起。“轰啷”地一声巨响,恒水流大吼一声,高高飞起,再次撞在洞顶坚壁,喷出一大口鲜血。手中利刃突然断为两半。
南宫易故意装作毒发倒地,等到恒水流毫无戒备,欺身进入时,猛地以断刃斩断碧血蛛丝,闪电反击,登时将恒水流打成重伤。一击得手,大笑声中,气如激浪,断刃似电,滔滔不绝朝着恒水流进攻而去。
玥海春娘与妖蛊鸩娃大吃一惊,蓦地抢身冲上,犀角北斗钎呜呜激响,孔雀翎扇旋起绚丽金光,万千毒芒密雨****。南宫易一声清啸,刃气如惊涛狂雷,金光纵横迸爆,山窟内碎石四射飞舞。
“轰”地一声,三人齐齐后退。恒水流惨叫一声,跌落在地。妖蛊鸩娃二人发出的毒针暗器被南宫易断刃气芒格挡,纷纷反弹,不少竟射入恒水流体内。
南宫易哈哈大笑道:“你们连恒天之子也敢谋弑,敢情是不想活了!”
妖蛊鸩娃、玥海春娘又惊又怒,倘若恒水流当真因此而死,他们确实罪责难逃。
突然“蓬”地一声巨响,山窟石门崩炸开来,平空一声惊雷爆吼。南宫易只觉身后狂风卷舞,万钧之力当头压下!
山风鼓舞,满殿烛光摇曳。
沉鱼玄衣飘飞,铃铛脆响,纤指笔直地指向曲风扬,冷冷道:“就是他!来自元泱的身负不祥之人!”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大惊,纷纷失声低呼。
满殿愕然,唯有曲风扬怔怔凝望落雁,兀自皱眉苦想,浑然不觉。突见众人目光突然齐齐集聚在自己身上,这才欔然惊醒,不知发生何事。
心中正自诧异,又听沉鱼高声道:“今夜,我看见血谶潭水沸腾了,潭面的巨大涟漪便是他的样子。这是雪域神灵的预警,这两个来自元泱的男子,将为我们雪域带来最为可怕的灾难!我以雪域神灵的名义,将他们赶出雪域九大邦族的疆域!越快越好!”
满殿骚动,众人惊怖低语,有人叫道:“将他赶出去!赶出雪域族!”登时又有十几人附和,此起彼落。
曲风扬闻言大怒,便想拍案而起。段干寅虎连忙将他拉住,低声道:“曲风扬兄弟,对神姬、圣姬万万不可无礼!”
曲风扬强行忍住,嘿然不语,仰头痛饮坛中美酒。其实对于去留他丝毫不在意,只是听那沉鱼大放厥词,无中生有,方才震怒难抑。大怒之下,倒忘了与那落雁似曾相识之事,也没有瞧见落雁笑盈盈的望着他的温柔眼波。
雪域族箐婈郡主盈盈起身,淡然道:“沉鱼神姬,倘若汝鄢箐婈没有记错,去年四月初八,冻结的血谶潭水中也出现了映出了人的样子?”
沉鱼冷艳的脸上微微变色,冷冷道:“不错!那是来自神藏山的乌元良。”
雪域族箐婈郡主道:“乌元良为我们九大邦族带来了诸多荣誉和财富,可是我们的贵客呢!”
沉鱼勉强道:“不错。”
雪域族箐婈郡主点头道:“既然两次情形相同,沉鱼神姬圣姬又怎能断定此次曲风扬公子会带来极大的灾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