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魔女若真下了****,后果不堪设想。他心中郁怒惶急,口吃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鼬鼠撞在峭壁上,脊背朝下弹落在地,四脚朝天地翻滚了一会,突然将用嘴咬住尾巴,弯成弓形,猛地往上一弹,便又翻过身去。探头探脑一阵,笨拙而迅速地朝紫妙瑶爬去。
紫妙瑶将小鼬鼠抓住,仔细查看,见未受伤这才放心。小鼬鼠伸直了脖颈,在她脸上轻舔不已。紫妙瑶格格脆笑,将小鼬鼠收回囊中,回眸笑道:“臭小子,你道我稀罕你吗?但被这相思玄鼠咬中,我也无法可想。谁让你不安份调戏姊姊来着?”
焱炘在石窟外听得分明,朗声道:“小子,那千变魔鼠狡狯得紧,你不用理她,先将丝囊里的杯子丢给我吧!”
紫妙瑶哼了一声,脆笑道:“病痨鬼,你倒奸猾得很,自己不敢进来,让这傻小子帮你拿吗?”见曲风扬踏步走来,立时探手入囊,将一件物事塞入怀中。
曲风扬沉着脸,泠冶道:“拿来!”心中愤怒不耐实已到达顶点。
紫妙瑶将丰盈高耸的胸脯朝前一挺,笑吟吟地道:“在这里,有本事就来取呀!”
雪白滑腻的肌肤吹弹欲破,浑圆高隆的雪丘,仿佛要将紫罗轻裳撑裂一般。随着她的呼吸,急剧的起伏波动。曲风扬口干舌燥,突然又想起了溪边洗浴的一幕,刹那间血脉贲张,一团热火从小腹直贯头顶。
紫妙瑶秋瞳荡漾,脸上的笑容仿佛春水涟漪,一圈一圈地摇曳开去,要将他卷溺融化。
曲风扬双目赤红,满脸古怪的神色,僵立当场。那股****熊熊燃烧,脑中昏昏沉沉。
这千变魔鼠此时瞧来,如此妩媚俏丽,可爱撩人,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喊道:“亲她一亲!亲她一亲!”直想将她抱住恣意亲吻。
忽然听见石窟外焱炘长声道:“红颜虚妄,万相皆空。小子!守住你的本心。”
曲风扬猛然一震,醒将过来,羞惭恼怒,突然心中又是一惊:“难道当真是那相思玄鼠作怪吗?从今往后当真要喜欢上这千变魔鼠吗?”冷风从洞口吹来,水珠飞散,遍体生寒,一缕彻骨寒意钻心而来。
紫妙瑶格格笑道:“木头,怕了吗?”
曲风扬收敛心神,冷泠道:“魔女,世间没有我曲风扬害怕之事。”踏步上前,猛地伸手朝紫妙瑶敞开的胸襟内探去。
紫妙瑶“嘤儜”一声,闭上双眼,挺起胸脯颤动不已,细微的喘息声在曲风扬耳中听来犹如魔魅之音。
曲风扬心跳如狂,指尖摩挲过那柔软腻滑的峰峦,不经意间又扫到颤微微的峰头秀豆,两人宛如同时被电,“啊”地一声,都是全身蓦然一震。紫妙瑶咬唇喘息,媚眼如丝,几乎便要瘫倒。
浓香腻嗅,吐气如兰。石窟外水声轰鸣,夏虫交织,仿佛在为他的手指每一次伸缩伴奏一般。
曲风扬深吸一口气,手指朝下一探,抓出那物事,猛地拖将出来。
紫妙瑶呻吟一声,斜斜地瘫软,全身无力地依靠在峭壁上,突然又狡黠地痴痴而笑。
原来曲风扬手上紧握的,乃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紫玉盘。
曲风扬方知上当,勃然大怒,大步上前夺取那寒海蛛丝囊。紫妙瑶将那丝囊往裙摆中一塞,笑吟吟道:“木头,这回还敢取吗?”
曲风扬被她戏要了几回:心中暴怒,几乎已将沸腾,暍道:“有何不敢!”竟然探手径直往她裙摆中伸去。
这一下大出紫妙瑶意料之外,双颊绋红,笑啐道:“下流!”抢先将那丝囊掏出,放到身后。
曲风扬正要上前,突然心中椎心疼痛,“听心相思蚁”蛊虫又发狂般地咬将起来。两边胸膛处犹如被千锤万锥齐击,眼前一黑,耳边嗡嗡作响,险些便要倒下。
紫妙瑶柔声道:“木头儿,你不顾你那心肝馨儿妹子的死活了吗?你馨儿妹子身体里的那只听心相思蚁比你心里的那只还要大上几倍。倘若你敢将这丝囊拿给那病痨鬼,我便让你的馨儿妹子立时被听心相思蚁咬死。”声音温柔动听,但语意却是歹毒无比。
曲风扬忍痛怒吼道:“你敢!”
紫妙瑶浅笑道:“我胆子小得紧,自然不敢!但你那馨儿妹子身子里的听心相思蚁敢不敢,那就难说啦!”
曲风扬急怒如狂,全身发抖,恨不能立时将她一掌劈死。
紫妙瑶笑道:“想要一掌劈死我吗?那岂不是便宜了我这恶毒魔女?是了,忘了告诉你,只要我的心脏一停止跳动,你心里、你亲亲好妹子身体里的听心相思蚁都会失控发作。我死了不足惜,要是连累你和你的馨儿妹子,那可就了不得啦!”
曲风扬心中暴怒,却又无可奈何,当下仰头纵声长啸。吼声在石窟中回旋,犹如焦雷爆奏。碎石进飞,沙尘弥漫。
紫妙瑶重伤未愈,被那吼声一震,登时面色煞白,摇晃了两下,软软摔倒,重又昏迷。
飞瀑哗哗飞泻,夏虫鸣奏,周遭又重归宁静。
焱炘叹道:“小子,罢了!要你将寒海蛛丝囊给我,实在是难为你了。”
曲风扬性子羁绊不屈,百折不挠,但在这锦毛鼠面前竟是束手无策,处处受制,首次生出失败之意。
明知魔女盗定的天焰帝国圣器必是关系重大,理应将她交与离法灵发落,但实在太过担忧馨儿安危,权衡轻重,终于舍彼护此。见焱炘不但没有怪罪,反而颇为理解,心下惭愧感激,苦笑道:“多谢前辈。”
焱炘嘿然一笑道:“先别言谢,此物相关重大,老朽非拿到不可。你要保护这千变魔鼠才能保住朋友性命,我要夺回圣器,才能保证全国安宁,咱们就各尽其力吧!”
当下不再言语,依旧坐于树下闭目养神。他无法闯入飞瀑之中,便守在其外,等候两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