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易听她说到自己,心中激动,那愧疚爱怜之意随着周身热血直达喉头,几乎便想立时出手。
启爵爷笑道:“我不威胁吓唬你,你也别威胁吓唬我,咱们心平气和的将事情说得一清二楚,若真不是你所为,我马上放了你,再给姑娘好好赔礼谢罪。”
馨儿听他说得客气,便“哼”了一声。
启爵爷沉吟道:“姑娘,你所乘的那只冰绒鸳,可是婵月灵女的吗?”
馨儿道:“是又怎样?”
启爵爷笑道:“那可不妙。那夜有人瞧见你骑着冰绒鸳在溶金阁上盘旋。单单人长得相像那或许是巧合,但冰绒鸳乃是少见的圣物,要寻着一只一模一样的,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馨儿叹道:“瞧你长得挺聪明,怎地却是个海瓜脑袋?要想信口雌黄,栽赃陷害,别说是一只冰绒鸳,百十只都编得出来。”
她口齿伶俐,语音清脆,虽然着恼生气,但说起话来依旧说不出的好听。
南宫易听得忍不住微笑,这小丫头口尖嘴利的,想要在辩驳中讨得她的便宜那是难了。但瞧那启爵爷似乎毫不生气,反倒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真挚,心中不由对此人生了些许好感。
那焱礼突然冷冷地说道:“爵爷,证据确凿,不必听她狡辩抵赖了!圣主三个月后便要出关了,眼下当务之急是问出神樽的下落。”
那启爵爷眉头微微一皱,正要说话,身边那紫衫少女淡淡地说道:“事关重大,倘若果真不是她所为呢?我们去哪里寻那神樽?”她的声音也如她人般,娇怯淡雅,仿佛一阵风吹来,每个字都会吹散一般。
焱礼道:“炎尚公主,她自己早已招认了身份,大家又都曾亲眼瞧得分明,那还错得了吗?”
詹楚雄点头道:“属下赤炎神瞳修行了二十年,黑夜中目视十里之外,纤毫可见。这姑娘就是盗走神樽的婵月重生,决计错不了。”那詹楚雄素以为人耿直著称,听他这般说,众人都微微点头,大以为然。
炎尚公主淡然道:“这可奇了,她的神功法术这般不济,在城郊被我大哥手到擒来,挣脱不得。以这等身手,要从焱虹城溶金阁盗走神樽,那不是笑话吗?”
馨儿怒道:“臭魔女,你才不济呢!姑娘我昨日累了,不小心中了你们的圈套。否则凭你们那三脚猫的工夫,能困得住我吗?”
焱礼道:“有了冰绒鸳,飞上阁顶轻而易举,如果再有内应,即便神功法术稀疏平常,也能盗去。”
炎尚公主蹙眉道:“内应?那日塔内由离法灵镇守,难道你认为是他吗?”
第八十四章千般谜
焱礼冷冷道:“我自然希望不是!焱炘虽然是我大哥,但此事关系太大,如果当真是他,我也决计饶他不了。”语气斩钉截铁,凛然正气,似有大义灭亲之意。
那笑脸可掬的胖子笑道:“人说苍炎君执法严明公正,今天看来果然不假。”
起身道:“不过公主所说也有道理,此事牵涉太广,只怕有一个极大的阴谋藏匿其中。咱们需得仔仔细细问清楚了,可不能冤枉了忠良。”他这一捧一褒,俱是两边都没有得罪。
启爵爷道:“说的是!”手上一抖,展开一幅丰皮纸,那上面用七彩画笔描画了一只紫霄天焰樽,殊无特别之处,只有樽中似有一点火苗跳跃。启爵爷道:“姑娘,这只神樽你见过吗?”
馨儿瞥了那羊皮纸一眼,粉靥上倏然闪过诧异之色。众人见她神色,心中都是猛然大震,便连南宫易心里也突然一沉,暗呼不妙。
馨儿道:“自然见过!我交给蒲风城的巽法灵了。”
“什么!”此言一出,如雷霆霹雳,众人同时霍然起身,面色大变,一时之间,空气仿佛突然冻结,连彼此心跳呼吸之声都清晰可闻。
南宫易心中震骇,但要他认为馨儿平白盗走神樽,送予素不相识的巽法灵,他却是决计不信。想到当日在客馆中听闻馨儿为巽法灵献上玄风帝国圣器碧霄玄风樽,突然心中一动,隐隐觉得一种不祥之感如浓雾缓缓笼罩而来。
馨儿见他们这般表情,似乎觉得十分有趣,竟然格格笑将起来,道:“这是玄风帝国的碧霄玄风樽,自然是给玄风帝国中人啦!你们这般激动干吗?”
众人愕然道:“碧霄玄风樽?”南宫易闻言更是震骇,脑中疑云密布,但一时之间却是迷乱不已。
焱礼冷冷道:“魔女,现在狡辩太迟啦!巽法灵要你盗走神樽究竟有何居心?”
天焰帝国与玄风帝国素来有瓜葛,三百年前曾为五城九百里疆土血战十余年,各亡数十万人,结下深仇;若非后来无泱帝竭力调和,这争端还要持续下去。
自碧雨帝国与玄风帝国交好之后,天焰帝国对两国的猜忌疑虑之心更盛,泱神羽化,虽然暂无干戈,但彼此防范之意却是日渐分明。
眼下听闻馨儿将天焰帝国神樽盗献玄风帝国巽法灵,而这神樽又与三个月后天焰天尊出关之事息息相关,众人心中怎能不惊惧忧急?
南宫易虽然不明白此中关节,但瞧见众人脸色,也能猜到大概,脑中飞转,暗调真气,随时准备出手。
馨儿对他颇为厌恶,故意嫣然一笑道:“独眼怪,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
那两个苍炎卒大怒,喝道:“魔女找死!”踏步上前,便欲横加教训。
忽听启爵爷喝道:“给我退下!”
这一声大喝如焦雷崩爆,众人都吃了一惊,那两个苍炎卒更是大骇,急忙退了回去。
启爵爷冷冷道:“苍炎君,你的部下再这般目无上司,可怪不得我启烽不客气了。”
他昂立阳光之中,紫衣鼓舞,眼神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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