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嫁。婵月灵女为此被玄风帝国元良会放逐囚禁鸿芜。而无泱身为泱神之尊,竟不能触犯五大帝国之约,救释心爱之人,只能目睹婵月灵女放逐囚崖鸿芜,独自在忘仙山顶喝得酩酊大醉。
那****心丧若死哀伤至极,便将情殇刃抛入碧幽渊中远遁西泱。孰料此刃在潭底沉睡两百年,竟在无泱化羽之日,为误入碧幽渊的南宫易所发掘。两人缘分,实是命运使然。
南宫易自然不只此刃来历,但是瞧见无泱二字,却也猜得出此刃必与无泱有极深渊源,心中惊奇喜乐,不可言喻。想到此刃主人,此刻怕已在山顶化为僵人,顿时又悲从中来。他爬到岸边,双手捧起情殇刃,跪下又朝忘仙山峰顶扣了三个响头,唏嘘不已。
月轮西转,夜色将霁。南宫易决计要将怪兽救从碧幽渊谷中救出出,便去寻找追风兽,收服上路。他心中一喜,转身快步朝困锁怪兽的巨岩奔去,很快便来到那怪兽身边。
那怪兽远远望见他口中的情殇刃,便惊恐不已般向后倒退,一直退到水底崖壁。口中发出“呼呼”的风啸悲鸣,全然没有起初威风八面的样子。
南宫易心想:“此刃必是收降异兽的利器,所以它才这么害怕。”
想到此处,他将情殇刃握在左手,放至背后,慢慢走上前,伸手在那怪兽的脖颈上不断抚摩。那怪兽起初十分惧怕,但也不敢躲闪,缩着头任由南宫易抚摩。
过了盏茶工夫,怪兽见南宫易满脸微笑,只是不住的摩挲它的脖颈,似乎并无恶意,惊惧之意稍减,开始放松下来。
南宫易暗中一乐,心道:“原来这异兽和普通野兽也没什么区别。就象农人家里养的大公鸡一样,陌生人只要过去,定要被它飞扑上来狂啄,但是只要你给他好处亲近一会儿,它便跟我成了老熟人。
待到怪兽完全放松,南宫易这一口气也差不多憋到了尽头,于是挥起情殇刃,用尽周身气力向钢索上斩落。
那怪兽见他挥刃,嘶声狂吼,向左侧奔去,恰好将钢索绷得笔直。亮光一闪,南宫易在水中听见“澎”的一声闷响,手心发麻,虎口震得隐隐生痛,情殇刃从手中震飞。
刃锋与钢索的撞击之力在水中掀起一阵巨大的冲击波,将南宫易飞出去五六丈远,虽然是落在了草丛中,但亦是将他摔得七荤八素。
等清醒头脑回头一看,巨岩下那头赤红怪兽早已经不见踪影了,钢索已经被斩断,兀自委顿在地。
但是情殇刃竟也断成两截,刃锋那一半直没入岩石中,另一半则横亘在一旁的藤蔓上。南宫易拾起情殇刃,心中怅惘,想不到此刃掘出不过片刻,竟成了断刃,心中颇为歉疚。他将断刃衔在口中,挥手向上游去。
南宫易站起身想要四处查看,但刚一站起,方觉得周身疼痛酸软,疲惫不堪。他将断刃插在一旁,重重跌坐在草地上。这一日所遇事情匪夷所思,奇事一桩桩接踵而来。他活了十余年,浪迹已久,但所有经历相加,也不如今日这般大喜大悲,惊心动魄。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见一声怪异的嘶吼,扭头望去,碧幽渊巨岩下的那只赤色凶兽从左侧丛林电窜而出,疾风般向他扑来!
南宫易大吃一惊,正要伸手去拔情殇断刃,已被怪兽扑倒在地!
那怪兽两前蹄夹住南宫易两肋,让他丝毫动弹不得,歪斜着脖颈,低着头瞧他。怪兽双眼如赤炎火麟般滴溜溜转个不停,张着嘴,龇着牙,楞乎乎瞪了他半晌,略有所思。南宫易苦笑,心想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怪兽突然仰天长啸,似乎颇为欢快;猛地垂下头来,张开大嘴,朝南宫易头上压了下去。南宫易闭上双眼,自认倒霉,想起无泱重托,更是后悔不已。
南宫易忽觉一条湿漉漉的东西在自己脸上、额上摩挲不已,一股股热气直喷到自己眼脸上来。南宫易睁开双眼,看见原来竟是那怪兽的舌头在自己脸上乱。舔,心中惊诧不已。心道:“莫非这怪兽还有捕食还有所讲究,要先将猎物洗静后进食?”
但那怪兽舔了他半天,仍未有咬他的迹象,只是一味的吐舌舐舔,口鼻中发出“呼呼呼”的响声,竟似毫无恶意。
怪兽呵出的热气弄得他瘙痒难当,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那怪兽将脖颈朝后一缩,歪着头瞧他,咧嘴发出“呼呼”风啸之声,仿佛在学他一般。
南宫易又惊又喜,试着探出手,在它脖颈、头部摩挲。那怪兽并不退缩,眯了眼任由他抚摸,倒象温良驯服的小鹿。怪兽侧过头,伸出舌头舐他手,极是亲昵。
南宫易大喜,想来这怪兽也知情知义,感恩图报。南宫易搂住怪兽的脖颈,冷冰冰的鱼鳞贴在皮肤上甚是舒服。那怪兽甚是欢喜,不住的摇头摆尾,口中发出“呼呼”风啸般的吼声。
南宫易忍俊不禁,拍拍它的头道:“你是在吹风还是在说话?要是吹风还学得挺像的?”
此言一出,又自觉荒唐,于是哈哈的大笑起来。
南宫易一夜未眠,破晓之际已经疲惫之极,再兼有惊无险死里逃生,欢喜不尽,紧张心情逐渐放下,困意旋即蠢蠢欲动起来。过不多时,便抱着怪兽沉沉睡去。
待到醒来之时,已是第二天正午。阳光灿烂的照耀着,蓝天流云,山崖环绕,狮头崖如水汽氤氲的仙境,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荀光。
如此向上仰视,仿佛在俯瞰一口深湖。有一刹那,南宫易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揉着眼睛,从草地上爬了起来,碧幽渊底寒水碧波泠光,周侧奇花异草。身旁一只满身龙鳞的赤色双角兽正瞪着赤红的双眼看他,见他醒转,呼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