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亭山一击不中,结果被凶兽反噬。那巨大火球带着耀眼的长尾呼啸击出,直取濮阳亭山面门。
濮阳亭山本是一举刺出犀恐玄冰戟,被震开后身体一时难以控制,想要闪避凶兽这迅捷反击,简直难如登天。
情急之中,只好再次挥起手中的犀恐玄冰戟,以戟作刀般,朝着那巨大火球疯狂劈去。
“轰然”一声炸响,那巨大火球被濮阳亭山的犀恐玄冰戟一劈为二,炸成千万点萤火从空中散落。与此同时,濮阳亭山手中的那柄犀恐玄冰戟的戟刃,也已经被那赤红燃烧的火球一举炸断。
他的身子被火球炸裂之力冲飞而起,大震之下直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已经喷将出来。其时,他坠落之处便是一方巨大的参差坚岩。眼见他的脑袋就要撞在坚岩尖端瞬间爆裂,却忽觉后背一股强大的绵力将自己稳稳托住,再轻轻一推,竟飞向了山道上赤焰逆鳞兽脊背。
那凶兽喷出火焰球攻击濮阳亭山与自己巨尾被夜度挥斧削掉一段只是一前一后的事情。等到它感觉尾端巨痛之时,两尺余长的一段巨尾已经落在了下面岩石之上。
这些,凶兽几已彻底疯狂。流云旗使等的就是夜度旗使挥斧劈斩凶兽巨尾替自己抵挡锋芒,然后足下猛然灌注真气,变要从凶兽横扫而来的巨尾之上跃过。
岂料凶兽在巨尾受伤之后,狂性大发,巨大躯体猛然来回狂奔,受伤的巨尾更是甩动不已。
流云旗使的缠思索本是牢牢地所在那巨尾之上,此时凶兽来回狂奔,巨尾摆舞之下,竟将流云旗使整个人也拽着甩动起来。
流云旗使在六大掌旗使中神功法术修为最低,哪经得住如此折磨。不过片刻之间,她便双目昏花腹中翻涌如浪,几乎将所吃的东西尽数吐出。
可纵使如此,她也不敢将紧攥在手里的缠思索松开分毫。以此时凶兽巨尾狂舞之势,一旦她松开缠思索,便可能直接飞甩而出,撞在近旁的山峰之上,轻则骨骼尽折终身残废,重则脑袋崩裂一命呜呼。
可是以流云旗使的修为,又怎能经得起此獠的持久狂甩?
正在流云旗使汗湿全身,心惊若死之际,忽然身后被一个人出手按住,接着,她狂舞飞甩的身子也稳稳地停了下来,落在了近旁的峰壁之上。
等她转身之际,这才发现完颜鸿渐已经飞身电射而出,朝那凶兽攻去。
完颜鸿渐之修为早已进入仙级之境,他方一出手便能将兽族一位圣兽使与两位掌旗使安然救下,由此可见其神功法术之雄浑深湛要远胜于在场的每一个人。
完颜鸿渐身形一闪,便已来到凶兽面前八丈之处,但见他足下光晕翻滚,犹如滔滔涌动的江水,将他整个身子稳稳地托于空中。而他的身上则鼓荡着澎湃狂霸的罡气,赤色气浪流转,红色的光晕弥漫,乍见之下彷如天神下凡神威凛凛。
他的右手之中不知在何时,已经多了形状古朴的黑色圆环,此环似铜非铜似铁非铁,但圆环之上却隐隐飞旋着一抹光晕,环身之上似乎还刻有清晰可见的龙云纹饰。
另一旁刚刚被凶兽坚甲震开的东门寒齐见兽印圣主亲自出手,心中稍稍安定,口中顿时喝道:“圣主驾到,孽畜还不快快受死!”
说着再次飞身而起,右手饮血狂刃在空中交叉飞劈,一道道赤红色的气光顿时如同霓虹幻光,发出迸爆巨响,朝凶兽的面门攒射而去。
那飞射的气浪扫动四周炸裂飞溅而起的碎石烟尘,犹若从火山中跳脱而出的一头猛兽,全身携着炎炎火光,呼啸着便冲向了凶兽口鼻。
“吼吼”,只听那凶兽仰头狂吼一声,巨大的血口蓦地大张,像一汪深不见底的血窟,竟然将东门寒齐劈出的狂猛气浪火焰,一张口便尽数吞掉了。
众人大骇,金狮血雾使濮阳亭山、犀虎风使东门寒齐二人均是兽族四大圣兽之中神功法术修为最强者,东门寒齐虽然比濮阳亭山稍弱一筹,但却相差无几。
眼下东门寒齐所施展的法术乃是兽族镇兽法术中最厉害的一式招诀,唤作“赤日千耀诀”,其威力猛悍劲道之刚猛,足可断壁开山泵云裂,只凭那灌注至阳至烈驭兽真气的气浪红光,便足可以与火焰山腹中的岩浆相比。
那料如此厉害的法诀,却被那凶兽张口吞下,而且毫无损伤。这不仅让东门寒齐心中一凉,暗叫:“这孽畜难道竟杀不死?”
就连退与一旁的众位兽族掌旗使,也忍不住张大了嘴,几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的这一幕。
那凶兽一口吞掉东门寒齐劈出的气光赤浪之后,意犹未尽的伸出巨舌舔了舔上唇,红目凶光大炽,怒吼一声,乘风闪电奔跃,继续朝着对面的完颜鸿渐猛扑而去。
东门寒齐见自己如此一击都不能让眼前凶兽损伤分毫,一时间心中沮丧胆寒之极。正要转身避让,却见那凶兽头颅一扬,挥舞着利爪便朝兽印圣主扑去。
情急之下,东门寒齐急忙喊道:“圣主小心,这畜生厉害得紧!”
就连受伤坐于赤焰逆鳞兽背上的濮阳亭山也疾呼道:“圣主万勿小觑了此獠,这厮厉害之极!”
完颜鸿渐听到兽族两位圣兽使的提醒,忽然扬眉大笑道:“好畜生,寡人就在你面前,还不快快来攻!”
他一边说着,右手黑色圆环赫然便脱手而出,大喝一声,圆环之上赤红色的光气咻咻流转,宛若海中漩涡越转越快越旋越大。顷刻之间便已涨到三丈有余,竖在了自己面前!
光气氤氲,赤红色火焰闪烁,直将四处的坚岩照的忽明忽暗殷红一片。
那澎湃呼啸的罡气与流转不息的赤红光气喷薄而出,化作七八圈光环,层层叠叠的向飞扑而来的凶兽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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