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定下条约,自己只能将轩辕斐然的下落告诉他一个人。白衣怪客答应后,玉衡星君便让他附耳过来。就在那白衣怪客凝神细听玉衡星君说话之际,玉衡星君却猛然使出杀招,想要将此人一举击杀。
可惜的是,那白衣怪客的神功法术修为实在太过深湛,简直已经达到神级之境。这一出手,玉衡星君非但没有将那白衣怪客击杀,反而使得其狂然暴怒,将玉衡星君和邪族郡主双双打下离望崖坠入返老还童潭中。
世人都知道返老还童潭鸿毛不浮,而且凡是坠落之物无一都会被潭中之水吞噬化尽。是以,玉衡星君与邪族郡主也因此命殒其中!”
说到这里,燕云霄已经是唏嘘不已,似乎对玉衡星君之死极为惋惜。
南宫易见燕云霄神色黯然,忽然问道:“燕大哥,你觉得玉衡星君这个人怎么样?”
燕云霄闻言,当即神色一正血脉贲张道:“人族玉衡星君向来剽悍勇武光明磊落,在五族之中早已侠名远播声誉极佳,乃是许多侠士豪雄崇拜的对象。但却因离望崖一役英年早逝,的确是令人扼腕!”
南宫易道:“那有人知道那个白衣怪客是谁吗?后来又怎样?”
燕云霄道:“没人知道那白衣怪客到底是谁。以此人法术神功之修为,放眼六族,也恐怕不足十人。玉衡星君被其击落离望崖后,此人又残害了玉衡星君双亲,这才远遁逃走。当时虽然有仙族圣主仙元天尊在场,也未来得及阻止其恶行!”
听到自己的双亲和所爱之人都是丧命于那白衣怪客之手,虽然眼下南宫易记忆尽失,并没有切肤之痛。但心中仍是抑制不住的愤怒与痛恨此人,口中钢牙紧咬道:“在我有生之年可不要遇见那白衣怪客,否则,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告慰玉衡星居夫妇及双亲。”
他虽然并不知道自己与邪族郡主是否成亲,但念及自己曾经能为救她而以命相搏那白衣怪客,想必对其也是极为爱慕。只是南宫易还是想不通,自己当时为什么至死也不愿将轩辕斐然的下落告诉众人,好免了那一场劫祸?
他当然想不通,或许所有人都想不通,他为何宁可以死明志,也不愿说出轩辕斐然的下落。因为没有人知道他和轩辕斐然的关系,除了他和诸葛蝶韵之外。
燕云霄道:“以涤尘兄弟你眼下悟性与聪慧,想要修成无上神功法术恐怕也不太难,仅从眼下你身怀绝学来看,日后所成定然远在大哥我之上!”
南宫易道:“我一定要修成无上神功法术,为神州六族惩恶除奸,让百姓安居乐业!”
袁子英微微一笑道:“我相信涤尘兄弟你,不过眼下我们的任务是前往众兽山击杀灵角狔蜥兽。看现在天色,恐怕丑时将过,你快洗漱吃饭吧!”
其时,纳兰无苑也已经醒了过来,便与南宫易一同洗漱吃饭。用过早膳,燕云霄、袁子英才带着南宫易和纳兰无苑出了泰来殿,乘上袁子英早已准备好的青尾鬣猰兽木车,这才飞速朝帝宫圣门疾驰而去。
南宫易望着窗外黝黑的暮色,苍穹中缀着几点残星,四周楼宇宫殿隐入淡淡的雾气之中。兽车飞驰,南宫易只觉一阵清风迎面扑来,吸入鼻息之中,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虽然南宫易在兽族帝都城中见过不少奇异的草木,却并没有看见过一朵鲜花。而此时这花香却如此迷蒙妙曼,竟令南宫易不觉精神一震。
兽车急速飞驰片刻,转过两道弯便可以望见大开着的帝宫圣门。虽然帝宫圣门前并没有一盏灯烛,但宫墙和巨大的铁门之上却镶嵌着不少萤火石,在这样即将破晓的暗夜中,依旧可以发出淡淡的光亮,将帝宫圣门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华之中。
南宫易心想,此时已到寅时正,想必兽印法王已经在帝宫圣门处等候自己,能让一族圣主在此等候自己,南宫易心中不觉自豪。
可是再一想到昨夜之梦,他的心中又不禁生出了一丝恼怒。虽然燕云霄所言中,并没有完颜鸿渐向自己索要盘古混沌斧之事,但梦中种种情形几乎都在燕云霄所述中出现过。
也就是说,曾率众前往人族九帝城外与南宫易为难的人,也有他完颜鸿渐。他虽为一族圣主,但却依旧心蒙杂念,想抢的盘古混沌斧。自己坠入离望崖下的返老还童潭一事,虽然都是那白袍怪客所为,看似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细细想来,若是没有群雄利欲熏心想要得知盘古混沌斧的下落,也就不会汇聚人族九帝城。没有此事,自己也就不会坠入返老还童潭变成如今模样。
想带此处,南宫易不禁对这个冠冕堂皇的兽族圣主,顿时生出一个痛恨之意。这种痛恨之意迅速蔓延,几欲令他放弃替完颜鸿渐寻找灵角狔蜥兽之事。
但一想到燕云霄所说的那些事,又忍不住心中忐忑。此刻若是放弃众兽山之行,一定会令完颜鸿渐恼羞成怒,弄不好还要将自己以欺君之罪处死。
迫于无奈,南宫易只好自我安慰道:“我这次之所以替完颜鸿渐寻找灵角狔蜥兽,并不是想帮助他,以他那种奸诈狡猾沽名钓誉之辈,就算死现在在我面前,我也定然不会眨一下眼睛。我之所以帮他,是因为他的女儿并不像他那样可恶无耻,并没有该死之罪!”
想通这些,南宫易的心下顿时轻松了不少。望着兽车渐渐停下,他也缩回脑袋。
四人依次下了兽车,帝宫圣门虽然站着几十个身穿铠甲的守卫,但是并没有阻止他们四人出入圣门。
其中一位身穿红色铠甲的守卫,忽然从众人中走了出来,到袁子英面前俯首禀报道:“圣主已经带着两位圣兽使和三位旗使在帝宫圣门外等候流云旗使和诸位侠士,请流云旗使速速带着诸位侠士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