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道:“这件事若是不好笑,那世间只怕就再没有好笑的事情了!”说完,有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说话间,南宫易已经走到了果林旁边,忽而皱着眉头对南山灵猿道:“南山前辈,我倒有一个想办法能够从哪些猢狲手中要回我的背篓,但却要请您老出山,不知您一下如何?”
南山灵猿闻言,强自止住笑声问道:“什么办法,你不妨先说出来让我听听!”
南宫易眼睛滴溜溜的一转,道:“你不是唤作南山灵猿么,而我的那些采药捉虫的行头却正好是被猢狲抢去的。都说猿猴不分家,如此说来,你们倒也是亲戚。我的意思是,不妨就请你过去和那些猢狲商量商量,让他们将我的那些行头送回来,怎样?”
南山灵猿听了南宫易的话,顿时明白他是在借着那些猢狲的名义咒骂自己,当下抬起毛茸茸的大手,冷不防在南宫易的脑门上敲了一个大爆粒,口中骂道:“你这小鬼也不想想,老子若何那些猢狲是亲戚,他还敢抢你的背篓么?老子又不是傻子,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中的意思!”
南宫易见这件事已经蒙了过去,当下也不再和南山灵猿贫嘴,嘿嘿一笑道:“是是是,前辈你比猴还精,我说的话怎么能逃过你的耳目呢?”心里却道:“哎,也你也就在这些小事上精明一下,我都替你脸上无光!”
这时,那鮸鱼也已经烤的差不多了,南山灵猿拿起一串递给南宫易道:“小鬼,快些吃,吃完了就去那石瓮中泡着吧,等明日,老子再给你重新找上一套行头!”
日子不经熬,转眼间又已过去了月余时日,期间南山灵猿至始至终没有发现南宫易私自闯进即翼山的事情。他也不可能知道,一来,南宫易不可能告诉他这件事情;二来,他也不可能自己去即翼山,然后发现南宫易失落在那断崖上的背篓药锄等事物;三来,妖族的紫衫灵鹤许世菱缘和黄衫水鹭齐筱晴更不可能寻到不死谷说出这件事。
这天清晨,天色一片阴霾,过不了多久,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南宫易因为这个缘故,才没有出去上山寻虫采药!
时至中午,那雨还不见停歇。冷冷的风从石窟口吹进来,吹在南宫易的身上,不觉有一丝凉意。南宫易正在石窟口一页页的翻看那本《神农本草经》,过了片刻,实在受不了那一阵阵阴冷寒风吹刮,便打算起身到石屋内挑灯再看。
不想刚刚一起身,便瞧见近旁石窟外的光滑岩壁上,不知在何时,竟然印上了一弯盈盈皓月,悠悠浮于一条流淌的长河之上。乍见之下,南宫易还以为是自己翻看那《神农本草经》时间太久,眼睛开始发花了。于是便卷起衣袖揉了揉眼睛,再次抬眼望去,这次却是吃惊不小,因为那映月长河的图案的确是真真切切的印在石窟外的光滑岩壁上。
南宫易望着那诡异的图案喃喃道:“咦,我在此处居住一年有余,可从未见到过这石窟外面的岩壁上有什么浮雕壁画啊,怎么今日却见到这样一副图案?莫不是撞到鬼了!”
他想了许久,确定那幅图案乃是不久前才刻上去,但在这紫微斗阵之后,就只有他与南山灵猿一人半猴,既然这幅图不是自己刻上去的,多半便是南山灵猿闲来无事,随意涂鸦而作。想到此处,南宫易倒有些惊异了,想不到这老猴子竟然还有这么巧的手艺。诧异之下,便起身踱进南山灵猿所住的石屋,想要询问一番。
其时,南山灵猿正在石屋中调配压制南宫易体内“鬼蛹九星蟥”的药剂。听到南宫易说起自己所见,原本手中抓起的几根还魂草竟不由自主的一哆嗦,纷纷洒落在身前的石桌上。
南宫易见到南山灵猿这种神情,心头的诧异与疑惑更加抑制不住,开口道:“南山前辈,我只道你除了驱蛊医病之外,便一无是处了。竟想不到你还会些丹青雕塑之能,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若放在平时,南宫易这句打趣之言定会让南山灵猿大大的卖弄一番,但今日却不知为何,南宫易这句打趣之言非但没有吊起南山灵猿的兴趣,反而像是像一枚钢针般,狠狠的刺到了南山灵猿。
借着烛火的光亮,南宫易但见南山灵猿的身子蓦地一颤,整个人顷刻间便似化作了一尊雕塑,木然无神的愣在了原地。
直到过了许久许久,才听他彷如叹息一般的沉吟道:“她终究是来了!”
听了这句话,南宫易脑袋又似变大了一倍,双目圆睁道:“谁?你说谁终究是来了?”
南山灵猿却没有回答南宫易的话,木然的神情一晃而过,接着缓缓地转过脸来,神色肃穆的对南宫易道:“你瞧见的那个图案在哪?带我去看看!”
这句话与他平时所说的话语气完全不同,平时他与南宫易说话时,语气中总带着几丝精怪与调笑。可是眼下他说的这句话,却充满了肃杀与郑重,方一出言,南宫易便觉得有一丝不可抗拒的力量在迫向自己。当下收起笑脸,点点头,带着南山灵猿朝石屋外走去。
亲眼见到那映月长河的图案时,南山灵猿再次怔住了,双目无神的望着石窟外淅淅沥沥的落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许久许久,南宫易实在有点忍不住了,便开口问道:“南山前辈,你说的那个‘他’是谁?”
南山灵猿闻言,顿时便被南宫易这句话从深陷的沉思硬生生的拉了出来。他愣愣的望着南宫易,霎时间便似变了一个人,声音也仿佛苍老几十岁,幽幽道:“小鬼,你可听说过水月老母这个名字?”
南宫易摇摇头,道:“这个名字确实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南山灵猿嘿然可笑一声,叹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