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一斩朝亓官沉毅的脑门劈落。
亓官沉毅见状,双目几欲嘣飞而出,天旋地转之下,只想晕倒在地,心中暗叫:“我命休矣!”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南宫易右手玄火逆刃微微一侧,一斩竟分毫不差的劈在了那缠着亓官沉毅和明哲汉履的粗壮碎石乱草巨绳长索上。长索应声寸寸崩断,从空中散落下去。
亓官沉毅和明哲汉履见他出手容情,心中微微感激,但是等回过神来想到他们被这家伙一举击败,心中又不禁怒意狂涌。当下怒目微一点头,轻轻巧巧的飘身落在众人面前,但两人早已被刚才一举击败羞得满脸通红不再言语。之后,南宫易在潇潇洒洒的从空翩跹而下,青丝飘逸神色俊逸,让在场的三城众人不禁暗中称赞。
双方各自封印了受伤的凶兽,这才向祭天神坛这边走来。
诸葛蝶韵见南宫易险中求胜,心中欣喜莫名,当下疾奔两步冲上前去对他嬉笑道:“南宫大哥神功法术深湛,岂是那些气焰嚣张大言不惭的家伙能敌。你饶他们性命,他们连一声感激之言也没有,真是忘恩负义为人不齿!要是我,干脆将他们一刀斩了岂不干净!”
南宫易听她叫自己做大哥,心中不由一荡,原本镇定自若的神色,哪里还能从容不迫。只得微笑着摆摆手,不发一言。
裴浩律深谙世俗,一眼便瞧出了南宫易的窘意,当下哈哈一笑上前说道:“南宫星君真气深湛法术精妙,岂是那些坐井观天之辈可敌,今日裴某可算是大开眼见了!”
一转身又对亓官沉毅和明哲汉履道:“两位兽族圣兽使神功法术也是让人佩服得紧啊,总是老夫这样的,实是望尘莫及啊!”
他刚刚在众人面前称赞南宫易,同时又暗暗讥讽亓官沉毅和明哲汉履二人妄自尊大飞扬跋扈,众人都听在耳中。但亓官沉毅和明哲汉履既是来宾,也不能让他们当众太过出丑,是以又转身笑着对两人微微奉承一番。
亓官沉毅和明哲汉履听了他称赞南宫易之言,心中几欲气炸,但又不好发作,正寻思离开。却又听裴浩律开口对他们两人出口赞赏,虽然明知他心不诚意不真,但与刚才讥讽之言相较,那亦是大大的安慰了,当即干干的笑了两声。目光一转,同时朝诸葛蝶韵望去。
此时,人族三大城的来宾已经到齐,碧叶城的祭天圣典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刚才众人见人族北斗七君和兽族两大圣兽使出手较量,心中各怀他想,以两方或死或伤所望者居多。但现下两方人物均是毫发无损,不免心下失望,刚才激斗也便索然无味了。
哄哄喧哗之中,只听一个清亮的声音道:“听闻今日是邪族碧叶城举行神器祭天圣典的日子,却不知是真是假。眼下已是日上三竿了,碧叶北邪使可是该让大伙瞧瞧那世间第一神兵的模样了?”
邪族众人闻言循声望去,但见说话者乃是一位相貌英俊的少年小子。南宫易和须洪璇乍见此人并不陌生,因为这英俊少年正是昨夜在黑风城西门遇到的姓华的少城主。只见他身后带着百余人,个个都身携兵刃或嬉笑或肃然的拥簇着那个少年。
裴浩律当即哈哈一笑,对那边三城的首领拱手道:“看来大家都已等得心急了,方才玉衡星君和两大圣兽使切磋法术神功,大家难得开眼。现下既然结束,那就请给位先行入座喝口茶压压惊,裴某这就开始神器祭天圣典。”
那祭天神坛四周早已摆好了一圈座椅,最上手有三张较大的金色檀木椅,一看便知是身份较高之人所坐的。下面依次分出数十把黑色藤木椅,自是身份一般人的座次。
只见裴浩律和须洪璇将诸葛蝶韵和南宫易推在身边,说笑着请到那最上面的三把金色檀木椅前,示意让两人入座。又转身笑着将亓官沉毅和明哲汉履请入紧靠那三把金色檀木椅左侧的两把黑色藤木椅前,请他们入座。
亓官沉毅和明哲汉履一见南宫易被请到了最上面的贵宾座上,而自己两人却坐在他们下手,心中均是暗骂:“姓裴的这老家伙如此举动,显然是将人族放在我们兽族之上了,那小子有何德何能要比我们更有声威?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