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七十六

天连饭都没吃，直到你在我怀里睡着把你放回去盖了被子赔了你一晚上……”

    鼬的眼眸阴晴不定闪了闪，“我知道，似乎每次你气极了就爱旧事重提。”

    “什么叫旧事重提！我告诉你宇智波鼬！你的命你不在乎不代表别人都都不在乎！你tm给老娘滚一边去！看见你就烦！早知道跟你走这么近满月就应该让你摔死！老娘也不至于费心费力教你什么tmd叫做珍惜别人的感情！”

    洞外悠悠传来，“今天第二次脏话啊~”

    鼬飞出去了一个苦无，淡淡的语气似乎有些哀怨，“你又说要摔死我了。”

    “对！后悔死我了！满月应该摔死你！一岁应该噎死你！两岁应该把你卖给外村童养媳！三岁应该把你喂死亡森林里的怪物！四岁就……”

    “是童养夫。”

    “……”顿时炸毛，“你还犟嘴！你给老娘闭嘴听着！我旗木小西……”

    他头一低，卒不及防的身子一倒，脑袋重重的磕在我的心口。

    “……死、死了？”

    静的只听得到我的呼吸。

    喂喂喂~不要吓唬我，难道受不了骂他心肌梗塞了？会有这种死法么？会有么？！

    “喂……鼬。”

    “真、真死了？”我伸手去拍他的脸，一动不动的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握住，然后贴在他的胸口，“怎么可能。”

    ……

    咚咚咚……心脏蓬勃有张力。

    他又开口，“不过你说的那番话，我真的难过死了。”

    这还是宇智波鼬么，还难过死了？！我冲着天白了一眼，极为不屑。

    “没想到你想过杀过我那么多次。”

    “可这么久了你都没有动手。”

    “我能不能理解为，其实你挺舍不得我的。”

    我一时语塞。不是想说我狡辩我才没有舍不得你之类的，只是，“我一直都舍不得你，你一直都不知道么？！”

    手掌紧贴在他的心口，砰砰砰，他的心跳骤然加快，我一惊，“你……不是害羞吧！”

    我握着我的手紧了一下，似乎还真是因为被戳穿了的一阵尴尬，可是他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我一直知道的是，你舍不得卡卡西。”

    “我……”

    “是我们，我和止水，一直都知道你舍不得卡卡西。”

    “小时候，止水总拉着我去找你，每次你都很舍不得离开家，我问止水为什么，止水说，因为你家里糖多。后来卡卡西总要出任务，每次去找你你都会痛快的出来，甚至还会主动来找我们，止水跟我解释是因为你家糖吃完了。记得我总爱给你带很多糖么。”

    以前的鼬傻的可爱，会伏在我的耳朵偷偷跟我说，姐姐，我今天偷偷拿出来三块糖，给你两块，我自己吃一块，不要告诉止水哥哥哦，我把他的那块给你了。你可以多玩一会么。我当时纳闷的哭笑不得，跟止水讲的时候，止水只是哈哈大笑，眼睛亮亮的，什么也不说。

    “……记得。”

    “当时妈妈每天只让我吃两块，我真的特别舍不得给你。可是你跟我们在一起，止水和我都特别开心。”

    “恩。”

    “后来明白了，我自己把糖都吃了，换成了止水研究卡卡西的行程，我们在他不在的时候去找你。我和止水的时间表除去任务的时间，就是这样一直安排的……直到他……死了，直到你跟着出来。”

    “止水一直喜欢你，小时候，我只要看到你，想到你，就觉得高兴，有人陪我在一起的高兴。可是止水不一样，止水除了高兴，他还会难过，会沉默，有时候他还会害怕见到你。他第一次对我解释为什么的时候，是一个女孩子说喜欢我被我拒绝以后，她说再也不想见到我。”鼬嗤笑一下，“挺可笑的，我当时说，在一个班怎么会见不到，你不喜欢我就行了。结果被止水狠狠训了一顿，还带着我去跟人家赔礼道歉。我问我哪里做错了，止水说……我喜欢小西，可是小西喜欢卡卡西。”

    “……”

    “止水喜欢你，即使你喜欢卡卡西，而我知道，我是不能这么劝他的，既然她喜欢卡卡西，你不要再喜欢她就行了。”

    “止水怎么可能不再喜欢小西呢。当时我非常讨厌卡卡西，看着止水的样子……我也开始讨厌喜欢这种情感，止水……很痛苦。”

    “止水说卡卡西是个让他敬佩的前辈，卡卡西是个好男人，你们一起长大，卡卡西也喜欢你，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站到你身边。喜欢你的那些日子，止水……一直都在卡卡西的阴影下。我和止水的阴影，你这一辈子，永远都会优先选择卡卡西。”

    “你是小西，不是朋友，不是亲人，甚至不是伙伴。我从没考虑过你是我的什么人，直到你到了晓。我觉得其实生活也不是那么沉闷，我的生命也似乎不再是那么黑暗的冗长不堪，可是我仍旧希望你回到卡卡西那里去，一直以来，似乎有卡卡西的小西，才是小西啊。”

    “晓是个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的世界，我发现，没有卡卡西在，旗木小西也是笑的，可是撒娇，可以闹脾气，可以是个，完整的小西。你也是可以依赖我的。”

    “人这种生物，一旦拥有了，尝到了甜头，就不会在想放手了。”

    “这可能就是喜欢的心情了，我没有接触过很多女性，但是我觉得你一个人就够了，这算是止水的那种喜欢么。”

    鼬的心跳动的像是要把胸腔撞开了。

    我，从来从来，都没想过我跟鼬之间会存在这样的感情，无论是任何一方。

    “不过说出来也没什么用吧，只想解释为什么我这次情绪很失控，只想让你不要再生气，一直不理我，有些不好受呢。”

    “如果你不生气了，就跟我像以前那样相处吧，千万不要尴尬的改变，就当做没说过一样。”

    “因为你喜欢的是卡卡西，恐怕这辈子都是，我要死在佐助手里，这点再也不会改变。”

    我要死在佐助手里，这点再也不会改变。

    我把头埋在鼬的颈间，咬着嘴唇呜呜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这句话这么叫我难过，为什么这件早已注定的事情如今叫我再也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