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六十九

    “所以, 这是谁。”鼬双手十指交叉, 虽然坐着看着我，却有一种压迫感，“这个……”可能是鉴于他的教养, 他说，“这个类似于人类的人, 是谁。”

    ……我错了。

    他的教养是很有教养的把人损的一无是处。

    “不是说了么，鬼鲛。”

    “不是他的名字。”鼬盯着鬼鲛, “他来干什么的。”

    鬼鲛沙哑的笑了笑, “这就是宇智波鼬啊~~~”

    眼看架势不对，我先把鬼鲛推了出去，单独给鼬解释了一下由来。

    鼬静静的听我说完, 然后问, “谁让你去联系自来也了。”

    “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说原来鬼鲛是来监视我们的么？”

    “那个不重要。”鼬伸出手捏住我之前被斑弄折的胳膊，“你自己就胆单独联系自来也。”鼬似乎很生气, “被他发现只捏折一只胳膊, 算你好运。”

    “总要行动的啊，”我竟然有些心虚，“刚好有这个机会。再说，我觉得我挺成功的。”

    白了我一眼，“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那么做。”

    “什么？”

    “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 去做木叶的联系人。以后要提前通知我。”

    “呵呵~”干笑两声，“我记得是你扔下我跟大蛇丸跑了。”

    “那是为了帮你赶走他。”鼬冲我点点头，“再说的这么暧昧你知道后果的。”

    轻笑, “好吧，谢谢了。哦，对了，”我靠在他身上伸了个懒腰，“你知道斑问我什么么。”

    “什么。”

    “问我更习惯你还是卡卡西，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我饿了。”鼬突然起身，我立马失去依靠跌在床边，“喂你干嘛！”

    “饿了，去找点吃的。”背对着我挥挥手，“还有不要听斑的任何一句话，怎么被骗过来的又忘了，白痴。”

    “……”你才是白痴！！！

    我躺在床上装死，其实我知道斑是个什么意思，不过鼬，我突然发觉……或许是在斑的引导下发觉，鼬对我，是一种亲人，姐姐类的情感，还是……别的呢……

    佩恩扔下我，单独召开了他们的全体会议，听鼬回来说，这次的议题是——注意防范旗木小西的背叛。

    所以我基本上成了被所有人监视的人。尽管我的命令都还管用，比如说让他们做个饭给钱花这种不许欺负我这种的，但是对于比如出任务决不能单独一个人，要看有关任务的什么东西要经过佩恩的批准。

    叹了口气，被发现的后果还真是比较惨烈的。当然这样感叹的我换来了鼬的一顿冷嘲热讽，并且再三嘱咐我以后行动要通知他。咬咬牙想想忍了，然后他告诉我他要和鬼鲛去木叶，他们要先去调查九尾是哪个。

    我敏锐的抓住了他要跟我说的事情，“你个鬼鲛？不带我？”

    “你不准去火之国。”

    “……所以你让我再跟着斑走。”

    “你跟剩下的人一组……”鼬顿了顿，“好像是蝎吧。”

    “￥%&&……%*”

    “怎么这个表情。”

    “你疯了么，那家伙恨我。”

    “基本上来说……这里的每个人，除了我，都……恨你。”鼬嘴角带笑，道出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看着他笑的温暖，“那你呢，你为什么不恨我。”

    “说什么呢。”淡淡瞅我一眼：“我为什么恨你。”

    “理由很多啊，”我细细数了下来，“因为要知道被掳走的我，才跟斑搭上话；因为我下手，止水死的更不甘心；因为杀了你的妈妈；因为要帮我，带着伤去找卡卡西；因为要保护我，不知道跟斑交换了什么条件；还因为……”

    “我以为……那就是我想要的生活。”鼬看向窗外，点点光亮，鼬莫名其妙的笑了，“我会丝毫没有遗憾。”

    “哈？”我对于鼬突然转换这么深沉的话题没适应过来，一直跟鼬没正形的我，在反省自己的罪过的时候，其实只是期待他像往常一样，呵斥着我，胡说什么，那不关你的事。

    他闭上眼睛，“我以为，一切都会很完满。”

    “什么完满。”

    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说话，像是实在是压抑了太久，鼬的声线有些颤抖，“抛弃一切，佐助成为木叶的英雄；保护你，直到带到卡卡西身边……而我现在，却看不到未来的道路。”

    “鼬……”

    鼬突然张开眼睛，这么久以来，头一次像四岁之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不好意思的勾起略带羞涩的而期待笑容，“突然觉得，很想看着佐助长大，看着你，一直在我身边嘻嘻哈哈的呢。”

    ……

    愣了很久，我竖起食指，摇一摇，希望露出我最开心的没心没肺的笑容，“尽管很怀念你这样的笑容，但是这次带着似乎无法抹去的悲伤这种少女心境的笑容是不被再次允许的哟~饿了，做饭去。”

    似乎是无可奈何却又满意的垂下头，“好，坐这等一会。”

    胸口像是挤满了泡沫一般的东西，充斥着心间，不断涌上来，涌到我的眼睛，酸涩的无法制止，无止无尽的不知何时停止，逼着我抽搐出来才能呼吸，发出类似抽泣的声音，我把头闷在怀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一直愚蠢的以为……

    你绝不会遗憾，那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我真tm是个混蛋。

    自从那以后见到鼬我总觉得有些心虚，跟他独处的时候开始喜欢低着头看着脚，然后再偷偷瞄一眼，发现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于是我的头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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