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静气,不要分心。”
男子的声音直接在聂烽心底响起。
聂烽虽然现在很慌,但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按照对方的指点,将真气缓缓逆行起来,至于后果会怎么样,他现在已经不去考虑了。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死。
反正这里是地府,他随时都可能会来,无非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初始的时候,真气的运行速度缓慢,聂烽还可以承受得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真气速度越来越快,九个大周天之后,聂烽就感觉体内仿佛着了火一样,五内俱焚,经脉内流转的似乎也不是真气,而是滚烫的岩浆。
“啊……!”
这种痛苦让聂烽难以忍受,不禁痛呼出声,他想要让自己晕过去,可是以他此刻的状态,若是直接晕过去,最后等待他的就是灰飞烟灭。
如果能坚持下去,或者还可以活下来。
渐渐地。
聂烽的五官七窍中也流溢出丝丝火舌,整个人都仿佛被火焰所吞噬。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种痛苦的感觉才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经脉内充盈流转的磅礴真气,聂烽身体一转,开始按照九阳神功第九阳的心法修炼。
第九阳的心法是九阳神功最后一篇,也是最高深玄妙的一篇心法,除了要打通九大要穴之外,还要打通八条隐脉。
聂烽借助此时体内磅礴的真气,直接冲开了五处大穴,三条隐脉,功力照比先前提升了三层还不止。
睁开双眸,真气渐渐归于丹田。
“多谢前辈。”
聂烽对着男子一礼。
“你从今天开始,每隔七日就用这种办法修炼一次,一个月之内应该能突破第九阳,至于能不能顺利突破你的命劫,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王金一身形轻飘,又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盘膝坐在石台之上。
“这几天你就暂时留在这里,将你所学的东西融会贯通,你的东西太杂了。”
说到这里。
他也不禁摇了摇头。
“你所修炼的任何一种功夫,都可以称之为罕见的奇功绝学,可每一种你都没有练到巅峰,看着能发挥出很强的威力,可实际上却将你的力量大幅消耗,要知道武功这种东西,并不在于多……而在于精!”
接下来的几天中。
聂烽开始在王金一的指点下,磨练自己所学的武功。
王金一是王重阳之子,上古全真教的少教主,自身的武学造诣已经到了鬼斧神工之境,往往能一针见血的指出聂烽的不足。
聂烽的战斗力也是飞速暴涨,各种截然不同的武学,在他手中彻底融会贯通,焕发出了新的活力,共形成了八招散手。
聂烽将这套全新的武学命名为——散手八式!
虽然仅有八招。
却融合了他所修炼的所有玄功战技。
聂烽的战力也提升了一大截。
…………
半个月后。
聂烽离开了这处山谷。
王金一也重新开始了他的闭关生涯。
从上古存活至今,他已经看淡了所有的事情,除非天魔族有天魔王级别的高手出现,或者是人族有了灭亡之危,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出关的。
聂烽按着来时的方向,先是回到了禹皇宫。
与勾陈见过一面后。
他又马不停蹄的奔向了天魔战场。
独孤月正在六扇门内等着他。
刘天圣不见踪影。
当独孤月看到聂烽的变化之后,心中也不由得有几分惊诧。
若说刚开始进入地府的聂烽,是一柄无坚不摧的神锋,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宝刀,锋芒尽数敛于鞘中,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会绽放出绚烂的寒光。
“你回来的正好,人间的炼狱谷好像出了些问题,那条通道有着崩溃的趋势,估计最多也就三两天,这条通道就会彻底崩溃,所以你现在必须马上动手回到人间。”
独孤月语气颇为凝重的说道。
聂烽闻言也有些紧张起来,天魔降临人间在即,他要是不及时将消息传递回去,到时死的人只怕是会更多。
他又立刻在独孤月的安排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鬼门关。
…………
六扇门分舵。
李成罡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就绪。
不过让聂烽意外的是,除了李成罡和六扇门的人之外,还有几个人也来到了这里,分别是地府风雷剑宗的三长老,还有地府霹雳堂的二堂主,以及一剑门的少门主。
聂烽在得知这三个人的身份之后,心中立刻就猜到了他们的用意。
这三个门派在地府虽然还有根基,可是在人间却已经断绝了传承,他们此次来六扇门,想必也是为了这些事情。
果不其然。
这些人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请求,就是想把自家门派的武功副本交给聂烽,然后由聂烽帮忙寻找传人,让这些门派重新屹立在世间。
至于,聂烽会不会将这些武功秘籍私自藏下,他们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要知道人间与地府是隔绝的两个空间,除非他们心甘情愿在人间香火断绝,否则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聂烽身上。
“三位放心,聂某回到人间后,定然会找到三位门派的后人,将这些武功秘籍交给他们,然后由他们重新建立门户。”
“那就拜托聂大人了。”
三人对着聂烽就是一拜。
送走了这三个人之后。
聂烽也向李成罡等人辞行,然后离开了鬼门关。
走在黄泉路上。
四周的彼岸花依然如火焰般明艳,随着轻风摇曳不停,聂烽本想着能再看见那个白衣僧人,可是直到他走到黄泉路尽头,那个疑似神秀的僧人也没有出现。
黄泉。
来时无踪,去时有路。
一座类似于牌楼的建筑,出现在聂烽身前不远处。
上面用象形文字刻着“黄泉”两个大字。
聂烽心中明白。
只要自己踏过这座牌楼,就可以回到人间。
不过恐怕以后也没有机会,再回到这里了。
来时匆匆,去时匆匆。
很多人。
日后都未必能再相见。
就算能见到,也要等到百年之后。
“就这么走了吗?”
就在聂烽想要离开的时候。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聂烽循声看去,只见一身红衫似火,俊美似女子的唐缺,踏着彼岸花走了过来。
“唐兄。”
聂烽心中微怔,然后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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