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三人联手终于占住了上风。
丁谓右臂所化的刀锋也被折断,黑血不断的滴淌,只剩下左臂还在不停顽抗,身上的鳞甲也出现了破碎,流出来黑色的脓血。
而聂烽他们也终于见识到了叶琛手中赤剑寒刀的奇妙威力,丁谓右臂刀锋折断,就全赖这两件神兵的力量。
原来这两件兵器看似寻常,只是附着冰火两种属性,可是只要相互碰撞,就可产生出强大的磁力,可以不断消弭的对手所发出的真气,而且还能随心意将对手打出的真气,吸附到自己的兵器上,然后在返送回给对手,相当于他出招自己打自己,与斗转星移神功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颇为相似。
方才就是利用这种能力,才将丁谓的右臂钳制,然后由顾飞仙用墨云剑将其斩碎。
丁谓一只手臂被废,虽然仗着天魔的能力,他可以快速恢复,但是也需要一个时间,即使时间不用太长,但顾飞仙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让他恢复之后再给自己添乱子。
尤其是顾飞仙瞧准了机会,手中的墨云古剑幻化出万点寒光,所攻击的目标始终不离丁谓右臂。
“奇怪……”
聂烽有些不解的呢喃自语。
“什么奇怪?”
萧无名在旁边听到他的话,低声问道。
“我虽然不知道太子和叶太保的修为如何,但是总捕头他的修为应该已经踏进了天命境界,按照道理来说丁谓绝不会是他的对手,可现在总捕头却好像有什么顾忌,只是施展出入神境界的修为,若是他能施展出天命境界的修为,用不了几招丁谓就会束手就擒。”
聂烽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那总捕头为什么……?”
萧无名也看出了不对劲。
现在的顾飞仙和那日晚上,与那个白袍人交手时的顾飞仙,所展现出的实力完全不同。
“群龙怒啸!”
这时,赵睿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耳畔响起。
他手中的龙剑绽放出万道光华,凛冽的剑气化作升腾的怒龙,张牙舞爪的向丁谓呼啸而去。
与此同时,叶琛和顾飞仙也配合默契的故技重施,以赤剑寒刀的磁力将丁谓的左手牵制,顾飞仙则是一剑斩落。
剑光落处,血光迸溅!
丁谓口中发出凄厉的嘶吼,左臂齐肩被顾飞仙一剑斩断!
而赵睿所斩出的黄金剑光,也落在了丁谓的胸口……
霎时间,丁谓胸口处的青鳞纷飞如雨,黑血更是迸溅如泉,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
不过顾飞仙动作不停,依然追赶过去,对付天魔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心脏击碎或者是头颅斩掉,否则再重的伤势他也会逐渐复原,如果有人类的血肉帮助,复原的速度也会大幅度加快。
如果今天让丁谓逃走了,那么遭殃的人就会更多。
但是就在顾飞仙手中的墨云古剑即将刺穿丁谓胸口的时候,一片洁白如雪的白羽,突然出现在墨云古剑的剑锋之下,绽放出柔和的白光,将顾飞仙手中的墨云剑震退。
“他来了!”
聂烽心中一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那晚在皇城外见到的白衣人,再次出现在大殿内,将丁谓护在身后。
“你终于来了!”
顾飞仙将手中的长剑竖在胸前,轻轻的弹了一下。
“我本不想来的,奈何顾总捕头剑下无情,如果我不来的话,丁相就可真的要死在你手中了。”白衣人淡然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
顾飞仙轻声问道。
两个人就像是在聊家常一样,没有半点敌人的样子。
“你叫我亚蒙就好了。”
“亚蒙?”
顾飞仙点点头,“看来我想的没错,你不是中原人,而是极西之地的存在。”
“顾大人慧眼,今日不妨就卖在下一个人情,让在下将丁相爷带走,我保证日后他不会对你们造成威胁,而且也不会杀死大宋任何一个无辜生灵。”
“晚了。”
顾飞仙淡声道:“他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如果他不死的话,我如何对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兄弟交代。”
“没得商量了。”
亚蒙轻叹一口气,似乎很不想与顾飞仙动手。
“要么放下他,要么你们两个一起死!”
顾飞仙眼眸微抬。
一道无形剑光突然在身前爆开!
“若是全盛时期的总捕头,在下定然是退避三舍转身就走,不过现在顾大人不过是一道分身而已,只有着本体一半的修为,你有这个实力吗?”
亚蒙言语间也不再客气。
白羽纷落如雨,向顾飞仙缠绕过去。
“那你就试一试!”
顾飞仙身上剑气暴涨,将漫天白羽震散,然后道:“殿下,太保,他暂时交给我,你们先休息一会儿。”
话音落。
顾飞仙右手一震。
一道璀璨炽烈的剑气如雷霆般撕裂空间,向亚蒙的胸口狠狠斩去。
可亚蒙却只是摇摇头,右手轻轻挥洒,白羽在身前层层叠加,如同盾牌一样挡住了这道剑气。
剑气不断的撕裂白羽光芒,但是那些白羽却接连不断的显化而出。
直到最后剑气逼近亚蒙的右手时,才彻底被白光消弭。
“不愧是天下第一剑客,若顾大人全盛时期,就算极西之地怕是也无人能挡住你的锋芒,但是……”
亚蒙身上突然白芒暴涨,身后隐隐出现了三对白色的羽翼,看上去充满了圣洁之气。
“降神?”
顾飞仙眉头轻挑。
“这算是什么……”
聂烽心中也有些发愣。
“我知道你有一次机会能施展出所有的实力,但是你别忘了那天晚上,我已经消耗掉了你的大部分修为,仅剩的力量你还能发挥出多少?”
“今天本座就要灭了你这具分身,我倒想看看你能把本座如何?”
此时的西蒙仿佛换了一个人,语气声调虽然还是西蒙。
但是所展现出的霸道气势却与刚才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