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渡渊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中怜惜既无奈。
“你解开屏障。”
历殊河后退一步,看着屏障外的她;“你果然回来很久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现在才来找我?现在才来认我?你见过张九疑了吗?”
渡渊读懂了他眼神里的不甘和委屈;“我没第一时间认你,是我的判断,我知道是我的不对…”
历殊河眼角搭低下来;“你的判断?真的是你的判断,还是你听着神的审判,他不是说,没有他的允许我们不能见面吗?真的是你的判断,还是你只是听着神的话。”
渡渊笑着拍打着屏障,试图解释道;“神先后派你我来追容修,难道我们在人间真的永不相见吗?神已经隐晦的表明了我们是可以见面的。”
“那你就是自己不想见我!既然神都隐晦的表示了,我天天在你身边转悠,你干嘛不认我!”
历殊河委屈的留下眼泪,就像一个孩子般苦恼。
渡渊哪里想到他竟然还敢混合鬼气和妖气修炼成人形,要是知道他会做这一步,当时不管说是什么都会认他的。
“我一直认为,我在你心中是很重要的,但是现在看来,我和什么四界秩序,仙界神界妖界相比,我应该是你最后的选择吧。”
历殊河解开了屏障,渡渊跑上来,想要拉住自己,见她此状,反倒后退一步。
渡渊明白他心中憋屈,现在对自己的抵触心理,依然缓缓的向他伸出了手。
历殊河看着她白皙的手腕,咬紧牙关,一把抓住,将要朝她发火,反被她转手握住手掌。
感知到她正在用仙术获取自己的记忆经历,她在看,自己一直以来的所有记忆。
渡媛看到了历殊河自从到了地府以来的所有记忆,一一展现在自己的眼前,如何一次又一次地接受地府的各项惩罚,眼看着他被各种惩罚折磨,在地府里彻底被各自刑法折磨的毫无妖王架子,里面的任何小鬼都敢欺负他取笑他。
他记忆里的容修和薄如蔺,每天跟他一样经受折磨,薄如蔺已经安心受刑,容修天天喊打喊杀,要报仇。
看到了他记忆里,他与东岳神的谈判,他追着容修上了人界,在容修手下救下张念念,认识张九疑一家,和历老爷相遇,寻找着自己转世杜媛的踪迹。
在柳家发现了杜媛的踪迹,却知道她已经被卖走,发火差点毁了柳家一行人,被张九疑劝下,后来到傻儿子家,经过树林,找到涟川国,陆续地在涟川国找到现在的杜媛。
历殊河另一只手把渡渊的手拉开;“别看了,都是过去。”
渡渊两行热泪;“这怎么能是过去,这都是你找我的经历。”
这怎么能是过去,一介妖王,被地府小鬼阴兵取笑只顾儿女私情,为了自己的消息,不惜遭受胯下之辱。
“我这几天想了好久,我觉得容修讲得有道理。”
渡渊愕然,透过获取记忆知道了那天晚上容修和他还有张九疑说过什么。
“你怎么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当时都到审判的关头,我怎么可能和神界仙界再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