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跟柳生两个人,王八看绿豆,看上眼了呗。”
“你可别说,这妻子原来也是有钱人家,就是被骗了才沦落到这个样子,还带着拖油瓶,这拖油瓶还是个结巴,柳生虽然说着不嫌弃,但是还不是觉得晦气,那丫头连话都说不明白,自打娘胎下来还有病呢,天天吃药花了柳生不知道多少钱,但是连句爹都说不利索。”
张九疑还问了以前帮着杜媛看病的郎中大夫现在在哪里,就赶紧的走了。
又找了几圈,找到了以前帮杜媛看过病的郎中大夫,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郎中。
一番询问,他终于想起说的杜媛是谁。
说到第一次看病的时候,应该是杜媛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是她娘带她来看病,当时诊断是天生肺有问题,开了药,但是她们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来看过了。
“就没有去…一个小孩都这么严重…去回诊一下?”张九疑觉得不可思议。
老郎中听着觉得荒唐:“我们这些小村,一个村就一两个大夫,要是谁来看病都去回诊,我自己日子过不过了!”
老郎中看这个外来人都是来问东问西的,不怀好意的,不愿再说便把他打发走了。
张九疑坐上了马车往城里回去,这村里的人都不知道柳生一家住到城里哪里去了。
但是按照杜媛的病,十年用着老方子,病情不好还容易加重,估摸着要是一直不治疗的话,现在早就咯血了。
刚才也问过画像的蓝衣男子,有没有见过,都说没有,听到杜媛的消息竟然是得病多年,心里慌得很,该不会早就因病而…
张九疑赶忙回到自家店铺,查看店内的顾客记录,查遍布庄和药铺,顾客记录上是有几家是姓柳。
“我们还有其他顾客记录吗?”张九疑问着分店掌柜的。
“没有了,凡是来我们店里消费过的都会有记录,姑爷你想单纯找柳家,这永和国城中住着好几家呢。”
布庄分店掌柜都把这些名字画出来了,这也只是来过店里的,那些从来没来过店里的其他柳家,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张九疑交待好了各家分店,要多留心注意前来消费的柳姓人士,自己也会在永和国逗留久一些,方便寻找。
在永和国的郊外路上。
黝黑大叔天色渐晚,找个落脚的地方,一处郊外的老破庙,打算两夫妻带着刚买姑娘在这里歇息一晚上。
中年妇人动手解开了姑娘的绑手的绳子,又一头绑上了脚,一头系在了庙里的大柱子上,从包袱掏出一个窝头,已经是干的生硬,扔到她的怀里:“五十文,给你吃,不要饿死了,你还要给我儿子做媳妇呢!”
杜媛手里捧着冰冷的窝头,心里难过的好像就要裂开一样,胸口又憋着一口气,喉咙冲击又忍不住咳嗽,咳出一丝血迹粘在了窝头上,趁他们还没发现,便又把沾血的窝头偷偷吃下去了。
夜晚,要睡觉的时候,中年妇人又把杜媛的手绑起来了。
杜媛看他们夫妇都睡了,打起了呼噜,回头看着身后的一尊残旧的大佛,既然都被卖了出来,似乎也是走到这一步,才明白不应该再挂念娘亲,要是真的内心牵挂自己,自己就不会被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