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皱越深,听着她在耳边睡得熟的呼吸声,很难想象她会变成奉运的样子。
她似乎要醒了,皱起眉头努努鼻子,好像要打喷嚏的样子,她轻轻哼了一声,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渡渊还不愿意离开那个温暖的梦,稍微展开着小臂,抱着身边同样温暖,用脸蹭蹭,却感到一阵呼吸声。
朦胧的睁开眼,眼前的光景渐渐真实,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历殊河。
“你醒了?还冷吗?”
听到了也是他浑厚的声音,真的是历殊河。
渡渊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倒是笑着游刃有余的撑着脑袋看着自己。
发现自己现在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
“我们两个…怎么会一起…躺在这里?”愣了半天渡渊挤出这么一句话。
“我估摸着,我们躺在一起应该有三四天了吧。”
历殊河想要试试她是否真的恢复了精神,还开起了玩笑:“你刚才梦到了什么?一直往我怀里钻?”
渡渊忍不住一脸羞红,那只是一个梦,想起梦到了是一头银灰色的巨狼。
记得历殊河说过,他的原身就是一头银灰色的狼。
刚才梦里的狼不会就是他吧?
怪不得他会说自己一直往他怀里钻。
历殊河看她脸变得红通通的,刚才还是凉的白皙,现在倒是一瞬间就红的发烫,担心她身体的变化,伸手轻轻触碰她的脸;“你会感觉冷一阵热一阵的吗?
渡渊任他的大手轻轻的在自己的脸上触碰,自己就像是傻了一样的不敢动。
“我好像帮你挡了一箭…”想起记忆中最后的场景。
“是啊,你帮我挡了一箭,还让我以身相许呢。”
历殊河抽出被她枕了很久的手臂,好不容易翻个身,伸了个懒腰。
渡渊问到自己那时候明明就要死了,是怎么活下来的。
历殊河如实相告。
“你怎么把你妖丹一分为二分给我的?”渡渊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后颈,灵根似乎还在,脑子里想过几种想法,但是还是开口问了。
历殊河又翻身转过来,低声的在自己耳边低语:“亲了你一下,就分给你了。”
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她会气的坐起来,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大骂自己不要脸,是流氓。
但是她没有,还欣然接受了。
“你不惜分内丹给我,救了我一命,我的命也要了你半条命,我还怎么会打你?”
渡渊嘴里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害羞得很,放在被窝里的手紧紧的握紧被子,出了一手的汗。
“你怎么现在这么好说话了?”历殊河免得有些吃惊。
渡渊想着坐起来,刚仰起头来便失控的倒回去,好在历殊河在后面扶住了自己。
房间内光线昏暗,历殊河轻轻扬手,将烛台点燃,房间立刻亮堂了许多。
渡渊看清楚了房间的布局,一张巨大的床,一张桌子椅子,一个茶壶茶杯,其余什么都没有,什么东西都是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