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彦廷是晚上十点进房间的。
他进房间的时候乔蓦已经睡下了,当然,应彦廷一进门,乔蓦就醒了。
倒不是应彦廷进门的声响大,其实他已经刻意把声音放小了,是乔蓦太浅眠。
不过,乔蓦没有睁开眼,假装自己睡得很熟。
应彦廷直接去了浴室魍。
当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乔蓦这才睁开眼。
应彦廷进房间的时候没有开灯,所以现在只有床头灯在照亮着整个房间,而这个房间很大,让房间里的光线十分的昏暗。
乔蓦美丽清澈的双眸,在这昏暗的光线里,透出了一丝冷漠檎。
是的,她讨厌看到应彦廷。
他这样利用她这样一个无辜之人,恣意地玩弄她的感情……
她只恨她之前瞎了眼。
不一会儿就听到浴室水声关闭的声音,乔蓦随即将眼睛又闭上。
应彦廷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睡得很熟的乔蓦。
不过乔蓦并不知道,应彦廷已经无数次看过她的睡颜,所以,他从进门看到乔蓦不同以往的睡颜开始,他就知道,乔蓦睡的不“熟。”
他没有拆穿,直接就上了床。
乔蓦的脊背明显一僵。
然后,他伸手抱住了她。
乔蓦本来是可以继续演戏的,但当他此刻像他们在一起的晚上那样抱着她时,她再也没有办法假装睡着。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喜欢这样抱着她。
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不是吗?
别说拥抱根本不是男女之间发生那种事的必要前戏,就算是前戏,他想要她也不需要经过一番前戏吧?
没有拿开他的手,她直接背对着他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应彦廷的身体跟她几乎是相贴的,呼吸在她耳际近在咫尺的位置,嗓音比白日更显得低沉,“说。”
乔蓦有些惊讶应彦廷没有意外她并没有睡着。
但现在这不是重点。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她开口说。
她承认,她根本就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答案她下午在窃听器里就已经听到了,但她想听他亲口跟她说出来。
如果他愿意亲口跟她说,这至少证明,他不是个真正的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应彦廷说话的时候,热气就在她的耳际摩挲,“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乔蓦感觉有些痒,但没有做出挣扎的动作,只淡淡地道,“我想知道。”
“我只能回答你……如果我的人生没有我需要走的轨迹的话,你一定会是我的妻子。”他终于正面回答她。
乔蓦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他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的动作,他只是靠她靠得很近,所以热气呼在她敏感的颈子和耳际上,这才让她感觉他是在亲吻她一样。
她一直僵硬的脖子,这才微微放松了下来。
但听到他的回答,她全身的细胞都好像充盈了起来,立即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世上竟有如此虚伪至极的男人,她算是彻底佩服了。
在安管家那里已经把实话利落轻松地说出来了,在她这里却把假话说得“深情款款”。
好像现在说的才是真话一样。
对他仅有的一丝期盼,终于在此刻彻底的瓦解。
她终于印证了,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可惜,她不能够当面去骂他。
闭上眼,在心底冷冷笑着,她的嘴里却表现出失落,“我知道像你这类人,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计划的……你就当我刚才没有问你那个问题,我也没有听到你的回答。”
下应彦廷缓缓把乔蓦的身子扳了过来。
乔蓦不得不面对着应彦廷,忧伤的眸底全都是低落的情绪。
应彦廷倏地把乔蓦压在身下,他微微支起身,没有把身体丝毫的重量压在乔蓦尚未病愈的身体上。
乔蓦努力保持着镇定,望着应彦廷在昏暗的光线里深邃得不见底的黑眸,尽量不流露出任何的端倪。
因此,在他的视线下,此刻看到的是一抹悲伤的清丽容颜。
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她紧张得其实手心已经在冒汗,但她依然保持着目光里的坦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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