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郎君,这次去裴府没有看到夫人,她的贴身婢女拿来这封亲笔信,让小的转交给郎君。”不待李林甫细问,阿满马上解释道。
说话间,阿满把一封密封的信恭恭敬敬地递给李林甫。
李林甫接过信一看,一眼就认出信封上的字是裴武氏的亲笔,急不及待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廖廖数语,大致意思李林甫办事善后做得不好,声名狼籍,最近不要走得太近。
看完信,李林甫的脸色变得铁青,突然发疯地把信撕成粉碎,咬牙切齿地说:“可怒也,可怒也,郑鹏,都是拜你所赐。”
不就是赚点差价吗,像巧取豪夺、强买强卖这种事,什么时候断过,自己一直很少伸手,就是伸手狠一次,至于吗,别人不理解,可老相好也不理解,这让李林甫内心很愤怒。
那些钱,大多是花裴武氏身上啊。
看到自家主人发脾气,阿满站在一旁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成为出气的对象。
知道发脾气没用,李林甫恢复理智后,气呼呼地问道:“她还有别的话没有?”
“没有,不过...”
李林甫一脸不耐烦地说:“不过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什么。”
“小的来兴善寺时,在金宝斋遇到三夫人,三夫人说给郎君炖了补品,让郎君忙完早些回府享用。”
“又是金宝斋,败家的娘们,一天天就知买买买,也不知某为了赚这点钱,脸面都不要了,回去看我怎么收拾她。”李林甫越说越气,当场摔门而出,泡好的茶也不喝了,风风火火往家里赶。
不得不说,那虎骨酒的功效真不错,现在感到体内有团火在烧,裴武氏不来,回家解决,反正有几房妻妾,还有美婢,方便得很。
阿满没想到李林甫说走就走,楞了一下,连忙进里面看看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留,检查过后,掩上禅房的门,又托小沙弥代为收拾,然后急匆匆去追李林甫。
李林甫的心情欠佳,京兆府处,坐在偏厅的刑部侍郎朱元芳也是一脸愁容。
眼看破案的限期快要过半,然而破案的线索还没找到,难不发愁吗。
正在发愁,偏厅的大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抬头一看,只见京兆尹李岘苦笑着走进来。
“李兆尹,出了什么大事,要劳你亲自出马?”朱元芳有些好奇地问道。
刚才正想讨论案情时,李岘突然被手下唤出去,朱元芳足足喝了二壶茶,出去的李岘这才姗姗回门。
李岘坐回自己的位置,也不管杯中的茶早已凉了,一口饮尽,然后苦笑地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吏部侍郎李林甫的那点破事,得把关押的那一百多人放出去,时运差,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明明是李哥奴作的孽,偏偏要某替他善后。”
堂堂吏部侍郎,掌握着官员的考核,每年孝敬可不少,就是这样,吃相还那么难看。
真是穷疯了,征的地,就是长安城的旁边,兔子还知不吃窝边草呢,李林甫这点自觉还没有?
朱元芳淡然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以前李侍郎是一个有抱负的人,可惜月会圆人会变,估计是家中妻妾成群,家外红颜知己又多,开销大,一时入不敷出,只能把手伸长,不过他倒是精明,吃相是难看,但该有手续全有,也没留下什么把柄,就是打官司也没用,毕竟是吏部侍郎,那些普通的老百姓,哪能是他的对手。”
“算了,不提他”李岘摆摆手说:“朱侍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刚刑房传来好消息,有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