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郑鹏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继续说道:“王主簿客气了,我这首诗算是抛砖引玉,砖已抛,现在坐等王主簿的大作啦。”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要是一个道歉有用,还要官差干什么?
再说王进业只是服软,还没有正式道歉呢。
王进业连连摆手:“免了,免了,郑将军才华横溢,某可不敢在郑将军面前班门弄斧。”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是郑鹏的实力摆在哪里,王进业知道自己永远也写不出像郑鹏这种顶级水平的诗,只能咬着牙服输。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诡计都是徒劳。
郑鹏可不会因他服软就放过他,继续追问道:“王主簿真是太谦虚了,谁不知在国子监的主事者,个个都是当朝大儒,怕是王主簿吝啬分享吧?”
“这...这个,郑将军过奖了,这大儒二字,某担当不起。”王进业一边擦着额前的汗,一边有些讨好地说。
说话间,王进业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蔡嘉,希望这位“老好人”上司能劝郑鹏放自己一马,没想到,一向乐于助人的蔡嘉直接无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就是王进业没事找事,专门跟郑鹏过不去,找事没提前跟蔡嘉沟通,还想把蔡嘉也整下去,现在出了事还想蔡嘉替他出头?
做梦!
蔡嘉也算是官场老人,哪里看不出王进的险恶用心?看在同事一场会帮,就是等王进业掉到坑里,帮他把一个盖子盖上。
就是郑鹏不出手,蔡嘉也会找王进业秋后算帐:要不然,国子监还会哪个服自己?
不仅是王进业,就是李问平和孙耀州也不能放过。
郑鹏步步紧逼:“王主簿,这诗是你提出来的,理应你也要作一首,以示公平,也让我看看国子监主事人的风采。”
“不用,不用,郑将军写的很好,某就不献丑了。”王进业有些狼狈地说。
没等郑鹏开口,蔡嘉开口道:“王主薄,诗是你提出的,题材也是你选的,理应作一首作回应。”
说到这里,蔡嘉把声音提高八度:“身为国子监主薄,又是在国子监圣贤堂内,王主簿,你现在代表着国子监的脸面,一定要好好努力,切莫丢了国子监的脸面。”
“同学们”人群中一位叫崔行远的学生大声说:“让我们一起鼓掌,给王主簿助威。”
崔行远出自博陵崔氏,在他眼中,一个小小的国子监主薄肯定不能和郑鹏相比,因为郑鹏是博陵的女婿,也就是自己人。
该出手时就出手,崔行远抓住机会助郑鹏一臂之力。
现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就是一些博士、助教,也拍得很卖力。
博陵崔氏的影响力很大,不少家中、族中跟博陵崔氏交好的学生纷纷响应,再说这件事刚开始就变味,国子监祭酒蔡嘉、国子监司业李问平和国子监主簿王进业相互斗争,都到了这份上,明眼人都看得出谁是国子监之争的胜利者。
不用说,肯定是向胜利者靠拢。
人群中,孙耀州的脸色很复杂,一会青一会红,整个人紧张得不行。
王进业的额上满是冷汗,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擦,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最后又什么都说不出,在紧张之下,好像手腿都不会放了。
郑鹏对众人摆摆手,示意众人静下,大声地说:“诸位,静一下,千万不能打断王主簿的思绪,大家静候佳音就行。”
免得王进业拿环境作借口。
这样一来,王进业的压力就更大,整个人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哪里,好像变脸般,脸色一会白一会红,那么大的人,还是主簿,好像现在还没回过神。
郑鹏看着王进业手脚都不会放的样子,心情大好,内心暗暗一声: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