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悲戚

的十年，也是最悲伤的十年，无数人倒下又起来，无数人倒下却再也起不来，三十岁，我在疗伤，你在征战，你看到太上长老被撕碎的那一幕，因此你的心境彻底崩溃了，从此再也无法进步。”小飞猛地背过身，看着小红与开阳激战着霸擎空，他浑身慢慢闪烁起淡淡的灰芒。

    “晓书哥，六十年前我就找到这里了，可是这墨阳巨人太过死板，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我们借用铅华池，而那时的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们对你隐瞒了这件事...”

    “不怪你，我不怪你，你们是为我好...”

    “怪我们，使我们实力太差，整个护卫队，包括队长，谁没有受过你的救命之恩？可我们却连偿还的机会都没有，六十年，我们整整愧疚了六十年，十年前远处的那次，我们遇到了我们的师尊...”

    刘晓书眼睛瞬间睁大，他的师尊是闪电宗执法长老，只有刘晓书和小飞两个徒弟，因此对待他们俩是分严厉，但刘晓书可以看到他师尊眼中那抹浓浓期盼。

    “师尊第一次死，是被一个人用大砍刀砍在脖子上，直到我们和师尊相遇，那柄大砍刀依旧还在师尊的脖子上，师尊第二次死是死在我的手中。但我们也浑身是伤，正准备回城，却遇上了一头三个头，每个头上都有三只眼的漆黑怪物，激战之后，被那怪物逃走，可除了队长和我以外，其他人都死了。”

    小飞突然停下手中的法决，直愣愣的看着霸擎空一掌拍向小红，微微一笑：“晓书哥，你是咱们人族最后的希望，向东飞行十八万里，那里有座边疆堡垒，是灵族人建造的，等你突破到结丹期，就去那里吧，记得，路上要小心点。”

    小飞侧过头看了一眼满脸泪痕的刘晓书，随后大笑着冲向霸擎空，同他一起飞去的，还有一枚满身裂痕的妖核。

    “吃小飞哥一针。”

    一根纤细的银白长针微微一晃，变幻出数千长针，每一枚长针都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气势迫人。

    “嗷吼！”一道浑身绽放耀眼蓝芒的五十丈虚影凭空出现，正是小蓝，它猛地张嘴，喷吐出一道*的蓝色光柱。

    “哼！”霸擎空冷哼，胸前的太阳纹身大亮，一百五十丈高的身躯快速缩小成一个正常人大小，而他的皮肤也变成了浓浓的黑色，千枚长针与蓝色光柱齐齐轰至。

    只听到一声如天崩地裂般的巨响，随后无尽的强光让刘晓书通红的双眼微微眯上，他不敢闭上眼，他怕闭上眼后，这个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闪电城护卫队队长开阳，我屡次容忍你的行为不代表我不会杀了你，够了！”霸擎空怒吼，他一擂胸膛，胸膛上的太阳纹身微微一震，散发出莫名的波动，而霸擎空本是漆黑的肤色渐渐变成了金色，千影幻灭击在其身上竟只留下点点白痕。

    小飞见状微微一叹，他与开阳对视一眼，又回头凝视着刘晓书，手中那进行到一半的法决又继续进行，于此同时，开阳也在掐这同样的法决，小红小蓝悲痛的怒吼，他们化作一道相互纠缠的红蓝光芒，狠狠冲向霸擎空。

    霸擎空眼角一跳，欲闪身躲过，但那红蓝光芒仿佛能未卜先知般微微调转方向，不偏不倚的击在霸擎空胸膛上。

    “啊！你们该死。”霸擎空的胸口出现了一道骇人的伤口，同时他的皮肤再次变回了黑色，这时，小飞咧开嘴角，手中结着一个“灭”字印，而开阳手中则结着一个“空”字印，他们对视一眼，齐齐化作灰芒，顿时无尽的天地灵气涌向小飞与开阳，而他们二人也在尽情的吞噬着涌来的狂暴灵气。

    “破灭法印！三空禁术！”霸擎空神色大变，浑身黑芒大放，在黑芒之外还有无尽的雷霆环绕。

    刘晓书直愣愣的看着空中的两人，他的心头在恐惧的发抖，一百年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刘晓书眼前。

    太上长老施展三空禁术压制住那绿毛怪物，随后又准备施展破灭法印准备一举灭掉那怪物，但谁知那绿毛怪物先前只是作假，在太上长老结印完毕的瞬间突然暴起，直接撕碎了太上长老，刘晓书看到太上长老眼中的不甘与不解，漫天的尸体与鲜血洒落在刘晓书的身边，而刘晓书却只能无助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两道灰芒一道带着破灭之意，一道带着毁灭之意齐齐压向霸擎空，强大的压迫感让刘晓书说不出话来，他只能无声的呐喊，但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霸擎空不甘，他被这压迫之力压碎了双腿，双手朝天，他的抵抗在两道灰芒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轰！

    整个空间之中，狂躁的天地灵气不停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