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它长开了”平青云盯着灵谷的叶子半晌, 终于没忍住道。
虽只颤颤巍巍长了一点点,但终归算有催发的迹象。
这对长央有重大意义,代表她或许能通过季考。
“长央, 你这是什么秘技”平青云满脸震惊,“怎么把种子放在字上就能催发”
有点像符修的路子, 但符修有特定的符纸和墨,长央这个除了笔看着特别,纸墨都极其普通。
“笔修。”长央望着纸上的墨停止隐隐流动的迹象,灵谷芽叶也同样停止了转动。
“笔修”平青云想了想, 终于从贫瘠的脑子里翻找到有关笔修的记忆, “笔修不是很久前断绝传宗了也没听说过合欢宗有笔修。”
长央简单解释“机缘巧合。”
这么一说, 平青云便也不再深问,毕竟每人都有自己的际遇。
“长央,那你季考有希望能过了。”平青云饱含期待问,“能不能再催发大一点”
白眉对灵界的事不了解,站在旁边听不懂两人的对话, 只是好奇地上上下下去看纸上的墨字,见他们没注意, 还悄悄伸手去摸了摸“生”字。
可惜,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关于催发灵谷的程度, 长央也在心中问昌化。
昌化解释“你可以将笔修看成一个容器, 越顶尖的笔修越能引用天地四周的灵气, 再通过笔墨述之纸面,实现愿想。如今你才刚刚入门, 能有效都算你天赋异禀。”
长央抽出桌面那张纸“明日就要季考,这点程度还不够。”
昌化摊手“今晚你只能临时抱佛脚,再练练。”
于是, 这一晚四楼楼道口房内的烛光又亮到天明。
天一学房,四排五列案桌依次排开,桌面各摆笔墨纸砚,无不精致华美,最后方博古架上放有黑地白枝春瓶,淡淡沁香自瓶内清心花中飘出,闻之灵府静谧。
跪坐在案桌前的年轻修士们却对此习以为常,最左侧靠墙,有一穿南斗星袍的年轻男子双手正摆弄一副龟甲。
四周年轻修士或端坐修行,或沉默擦拭佩剑,又或翻看功法书籍,泾渭分明,却无一不气质光华,配饰珍奇。
前方一着北斗阁星袍的年轻女修趴在桌上睡了半天,抬头往周围看到这认真修学的场景,压力颇大,又顿感无趣。
她转过头看着身后年轻男子,发鬓上的饰物随之叮叮当当响起来,闲问“曲如故,你天天都在算什么”
被叫做曲如故的年轻修士抬头,露出长眸挺鼻,他缓缓道“算今日运势,中平。”
每日一算运势,他的必修课。
解金玲干脆转过身,正面对着曲如故,大剌剌道“能不能算算我们这些人当中,最后哪些人可以当上星君”
此话一出,本就安静的天一学房,氛围越发凝静,甚至隐隐弥漫一股无形硝烟味。
“算不了,会折寿。”曲如故拒绝。
解金玲不以为然摆手“折点没事,反正你寿命长。”
曲如故“”
“十三个不行,你算算我一个。”解金玲反手指着自己,“是不是未来星君要不是,我就回去,这里待着怪没意思。”
曲如故默默收起龟甲“一个也不行。”
解金玲一听,顿时泄气,直接用头撞在曲如故的案桌上,发出砰砰的声音“在这里待十年,我待不下去。”
上五层修士,一半是固定课程,另一半则由他们自己选修,若今日既无固定课,又无选修课,便可不来。
但天一学房这些人,没课的时候都要过来,也不知道图什么。
解金玲很想不来,但星界有个堂主是她族人,动不动就爱向族内长老告状,她为了保住自己族内每年那些炼器材料的份额,只好每天都来。
“咚咚咚”
解金玲的头比铁还坚硬,砸了没几下,曲如故便发现案桌上有裂纹滋生。
“别砸了。”曲如故退让一步,“我可以大致算算有没有新的修士进天一。”
正好他最近卜算又有所精进,可以一试。
解金玲倏地抬头坐直,头上的小锤子等饰物,哗哗作响“你快算算。”
天一的名额是固定的,只有二十名。
新的修士进来,便代表有人会被淘汰下去。
十三星君之职,有九成可能就出在天一,要是谁掉下去,那多半与星君之职无缘了。
曲如故闭目双手结印,自他双脚下,忽浮出一个淡金圆卦盘,随着手印变化,卦盘在飞速转动。
期间,天一学房其他十七位年轻修士皆放下手中的事,侧身望向最后方卜算的曲如故。
无极宗,极擅卜算。
曾与盛极一时的转运宗齐名,后转运宗衰败,无极宗仍屹立在十八宗。而曲如故又是该宗自创立以来最具天赋潜力,可继承无极宗开山祖师功法的修士,且他母系出身龟族。
这也是为何解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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