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哥竟然也喜欢来这种地方,原在六扇门时,早上不过一碗豆花再加一个包子而已。”
姚顺也只是酣然笑着,“人偶尔换换胃口也不错,阿桃还不是擦脂抹粉,换了艳丽的衣衫。”
穆桃浅的脸腾的一下就红,就连姚顺这么不拘小节的人也看出了她的变化,看来今日是有些用力过猛。她摸着滚烫的脸颊说道,“别说了,阿照已经嘲笑了我一早上,如今就算是你夸我,我也听不出。”
姚顺回转身,弹了弾阿照的脑门,嗔笑地骂着,“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我看迟早得让阿桃把你赶出来。”
习武之人多蛮力,阿照的脑门只弹了一下便通红,他揉着痛处没好气地说,“小姐时时刻刻都想抛下我,我怕离赶出去只差一天半天的工夫了。”
姚顺哈哈笑着,“她不要你我要你,跟我喝酒、打猎、吹牛皮,快活的很。跟着她,怕是早早进了活人墓。”
他们说说笑笑,互相打着嘴仗,不一时便到了茶楼,穆桃浅仰望,“五岳茶楼”四个字最是气派。这间茶楼卢城也有,瞧着风格便知是同一间店的老板。
这可是魏卿迟最爱去的地方,通常前一晚他会在春香院听头牌姑娘唱小曲,后半夜睡个觉,然后日头高升时携一两个公子哥儿,一同在五岳茶楼里醒前一晚上的酒,这确实是有钱又有闲的人才来的地方。穆桃浅以前也常来,不过都是来找魏卿迟,不是把他拎回府上接受老夫人的教训,便是询问最近跑上门追债的债主是何来历,可没有哪一次是坐下来好好品尝的。
因为姚顺预订的早,他们占了靠窗的位子。这间茶楼的小点心做的精致又漂亮,穆桃浅选了几样在卢城时就很喜欢却无缘品尝的。店小二上了一壶茶,可茶汤还未倒入茶杯,穆桃浅眉间便笼上了愁思。
从窗子向外望去,魏卿迟和信王正摇摇摆摆地来了,春光满面,满是得意。姚顺也瞧见了,一拳击打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因为锦玉的缘故,姚顺对魏卿迟的忍耐力也到了极致,如今若说厌恶也未尝不可。穆桃浅只得低下头,尽量做到充耳不闻。
“五岳茶楼”的老板踱着小碎步便迎了上去,笑着比哭还难看。原因很简单,魏卿迟和信王是突然造访,丝毫没把预约的规矩放在眼里。
“王爷和魏公子,真是不凑巧,今儿个满员,要不小的给您打包带走?外多送您二两新上的茶叶?”
魏卿迟满不在乎,他瞧着满当当的茶楼,有些不悦地说,“在卢城的时候,你这茶楼可是门可罗雀,若不是我魏某人捧场,你这店早就塌了,如今我请信王来吃茶,你却跟我说满员,这不是让我丢面子吗?”
这京城的生意向来不好做,老板自然知道,如今除了把不速客快快请走,已没有他法,穆桃浅看着老板堆笑的脸,便不由打了个哆嗦,这笑容太过牵强与难看。其实担心老板还真是多余,她应该多多担心自己才是。魏卿迟执意想要把她重新弄回身边,八成还是咽不下她私自离开的这口恶气。穆桃浅真想发一枚暗器,对魏卿迟见血封喉,从此了却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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