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但她很快就隐藏了她的害怕和恐惧,垂下了眼眸恭谨地答道:“我会亲自准备的,陛下。”
希塞兰国王的会议在每天清晨的早餐时间所举行。是沿承了兰卡斯特王朝枢密院的政会的蓝图和方式,而实行的提案报告及下令执行的模式,这种早会的制度其实一直没有变,即使里约克国王想要完全清扫兄长的开会方式,也不能完全代替几千年的习俗和传统,当希塞兰自立为王而登基的时候,自然也保存了这种与重臣相见而决定国家大事的方法。
当然,他的枢密院的规模比亚达噶王城的小了许多,但以流浪在外的王储的尴尬地位来说,其成员的数目已经非常可观了;除了两位陛下之外,一共有十三个人;三人已经被命为贵有头衔的官员,其他则是大小队伍的带领人或杰出的战士。每场胜利的战争完毕之后,都会有战绩非凡的新成员加入。
他们围着一张巨大的圆桌而坐,光滑的桌面用月光石镶着无数的月桂花藤蔓,希塞兰想在进入亚达噶城之后在这张桌上刻下最原先十三成员的名字,好让自己永远铭记这一批最忠诚的人。
马拉爵士被命为首相及军事之师;珀西·雪利的父亲马丁尼·雪利伯爵(在他独子为希塞兰光荣牺牲之后他的爵位自然跟着高升)为经济之师,但他一直自从得知爱子死了之后一直卧病在床,只不过是挂名而已,实际掌握着整个战争的资金其实是安亚;一位王后同时担任枢密院的重要成员和管理着金钱是史上从未有过的事情,但希赛兰所拥有的财产和军火力量的来源的确大部分是来自西西里群岛和王后的嫁妆,所以即使国王也任命了千里迢迢来自黑流城来支持他的王者之路的拉斐尔·普因达爵士来作为王后的副手(监视),所有的事情还是安亚说了算。
因此会议等到款款走来的王后入位之后才开始,她向所有站起来行礼的人们致意后,便慢慢地在脸色不虞的丈夫身边坐了下来,安抚地摸了摸他的手背,后者给了她一个淡然的微笑。
“伊利迪亚公主出现的事情各位都知道了。”马拉爵士先沉吟了片刻开口:“陛下,我觉得此事先让盾牌之城去担心即可,让他们分心及转移注意力和战力,对我们亦是好事。”
“这样的结论我很明白的,大人。”国王冷冷地说道,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但心中仍然因当夜伊利迪亚在马拉爵士的监视下逃脱出去的责任而耿耿于怀。
他深深呼吸,按捺着胸中的恼怒:“我担心的是金阳骑士所携带的忠勇者之剑。”他飞快地瞥了一眼旁边的王后,她仍然端庄而优雅的坐得笔挺,只是眼睫毛颤了颤,仿佛此事和她毫无相关。
她在心虚?但不是因为武器之事,而是因为当初关禁金阳骑士的罪名恐怕并不如她说的那么简单。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愚蠢的决定,安亚。若非如此,现在这张圆桌上应该多一个为我而战的杰出战士。
“恕我直言,陛下。”这时被命为御前侍卫队,银蓝海浪披风骑士团的首领海格里斯·琴莱爵士说道,他是古斯达夫·马拉的好友,看出国王的不愉而出来帮马拉爵士圆场:“忠勇者之剑已经消失了十年之多,甚至在先王未登基的时候就已经不在。而就算重见日光的话,金阳骑士罗南怎么都不见得是适合的佩戴者。他既不是兰卡斯特王族的人,亦不是利昂山谷的人民。”恐怕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剑的来历,更不要说有足够佩戴它的资格,那可是不知多少杰出骑士的梦想,包括王者都希望拥有它。
“更何况,那是爱德华国王之剑,伊利迪亚殿下为何不佩戴它?”他又想了想加上。
“我并不需要知道这把剑的真假。”希塞兰皱眉摇头:“而是有关它的流言所带来的后果。”他叹了口气:“算了,这事情稍后再议。马拉爵士,军队的总状况如何?”
“是,陛下。”古斯达夫松了口气答道,如果继续讨论下去的话可能根本就无法达到结论,伊利迪亚公主的事情在他看来,还是由盾牌之城先去收拾最好,他们可以争取在这段时间赢得更多的土地和资源。
他往摊在圆桌中心的地图上推动了三面代表希塞兰的旗帜,把它们继续从南往西移动:“我们的军队已经从云边城的战役恢复了,可以继续攻击西边的双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