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谢谢你,年年。”亚当睁开双眼,真诚地道。
年年没有看他,随意地摆摆手:“不必,我只是不想把你弄成人格分/裂。”
“人格......”亚当温柔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
“总比伤心要好,”年年扭头看向他,“没别的事情了吧?”
亚当有些犹豫,看向剩余那七位玩家,问道:“真的不能抹消他们吗?”
“能,”年年坦诚地道,“我甚至可以直接杀了他们,不是指游戏里这种杀,而是真切地让他们的精神破碎在虚拟世界里。”
“玩家们的生理和精神状态是受到外面那些人监控保护的,你不能那么做。”亚当的手指动了动,像是要去抓年年的手腕。
“能,也不能,毕竟以我现在的状态,谁也无法给我定罪,”年年笑道,“谁也无法证明,像我这么一个数据体,是出于自我意识去杀人,还是接收到了某些指令。”
“不过,这么做的后续问题也确实太麻烦了,得不偿失。”
亚当静静地注视这张陌生的笑脸,没有开口描绘自己从中读取到的信息。
“我倒也可以调整一下时间参数,改变一定范围内的时间流速。”
亚当摇头:“时间是具有相对性的,当他们与其他朋友联络时,当他们回归到现实时,这种差异肯定会被察觉到的。”
“或者把他们的意识修改成触发式的,平日里无人打扰时就软绵绵飘飘然地四处游荡,正常交流当然依旧没问题,但在这个世界里的记忆数据会一次性阅后即焚,下线以后就像做了场美梦一样。”年年嘻嘻笑着,看起来跃跃欲试。
“......好像,可行。”亚当计算着可能性,点头。
“那我还要你干什么?”年年白了他一眼。
这要动的手脚可就复杂了,还要考虑各种情况的应对,她还不如直接去给教皇洗脑,让他当即开始发疯杀人呢。
亚当再次点头,赞同:“我们两个不能都暴露在台前,暂时看来,我来行动确实比你方便,也更不容易受到怀疑和干扰。”
“知道就好,”年年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加油,就剩最后这一步了。”
“不是一步,是三步吧?”亚当歪着脑袋,酷似西米尔的脸上满是期待。
他要证明给他看的东西,就快完成了。
“争取一步到位吧,拖得太久会被发现的,好不容易搞定了四个,剩下三个要是完不成,我可要哭死了。”年年调皮地一眨眼。
两人相视一笑,片刻后,消息的白光如同四散的烟花,从二人手中飞向盖亚大陆的四面八方。
......
瑟岛,某间旅馆,三楼的房间。
“组长,你之前让我们留意的那个数据——”
“监测到异常操作了?!”阿尔伯特猛地从床上弹起,抓住眼前这人的衣袖。
“啊,是,”旅馆侍从看着返老还童的小组长,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别去捏那张圆脸,“三分钟前监测到的。”
“追踪到路径了吗?”阿尔伯特沉声问道。
来人歉意地摇头:“当时那异常操作的持续时间太短,我们发现时已经晚了,大部分痕迹已经被消除,什么都没追踪到。”
“那她都改动了什么?能查到吗?”阿尔伯特皱眉。
“从外面的数据看,什么都没改的样子......可能就是不小心开了道门缝......吧。”侍从深深地低下头。
“不可能,她当时的位置在哪儿?”阿尔伯特跳下床,整理着衣服,打算出门。
“呃......巴别塔附近......这瑟岛还没有通往巴别塔空间的传送阵,组长你要先离开这里才行”
阿尔伯特爬到旅馆的窗台上,看着他点点头:“我这就回出生地,去巴别塔看看具体情况。”
说罢,矮小的身体从窗口纵身跳下,在地面上砸出一片白光。
空荡荡的房间里,目瞪口呆的侍从怔愣片刻,忽得一个哆嗦,茫然地看着四周。
他是怎么跑到这间房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