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若不是如此,他们现在也不会这么轻松惬意了。
年年抬头,双胞胎一左一右地比划了两个V字,一个有些扭捏,另一个有些夸张。
“不用麻烦他们,你不会有事的。”跟在祁有枫身后、不出意外地被所有人忽略掉的西米尔也开了口,瞬间拉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第一次被这些人用这么有感情的目光迎接,西米尔浑身不自在地抖了抖,看向迪昂:
“很抱歉打扰你们集体/自杀的兴致,不过还请各位先冷静一下?”
迪昂看起来颇为遗憾,点点地面,那一圈粉色小花霎时尽数凋谢,变成一地残红。
西米尔看着其他人脸上如出一辙的憾色,顿时觉得这些人不是因为拿年年的情况如手无策才选择集体退场,而是单纯地不想玩了要赶紧回家。
刚从他这里拿了好处就想溜,西米尔莫名有种被人打劫的感觉。
他果然跟圣诞小丑佣兵团的人气场不合。
西米尔摸出一块猩红色的宝石,扭头对萨拉说:“麻烦你用「水之幻」造个幻像。”
萨拉依言行事,提醒道:“我刚刚试过了,幻像身上虽然没有这种绳索,但完全不能置换真假。”
西米尔笑笑:“放心,我有办法。”
他把另一个雕塑般的年年扶起,放在年年脚边,好心叮嘱:“可能......会感觉有点奇怪,忍耐一下。”
“还有,”西米尔斟酌着,看向祁有枫,“你最好回避一下接下来的画面。”
祁有枫不解,但也没有多问,站起身走回了铜门之内——时间就是生命,她的命,更是他的。
看着祁有枫消失的身影,西米尔把那块猩红色宝石放在了年年的心口。
年年正想开口问问他要做什么,却吐出一股奇怪的咕噜声和一连串的气泡,咧开的嘴角掉到了锁骨上,扭动的舌头似乎舔到了滑下的眼珠。
她明白西米尔的意思了,这确实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她被溶化了。
五感还在,但是器官却被扭曲,年年转了转眼珠,看到了自己扭在一起的肋骨,也看到了身边那个同样正在溶化的幻象。
再过片刻,年年只觉得胸腔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鼓鼓涨涨的感觉从胃部传来,她转转眼睛,却看到一大团纠缠在一起的花花绿绿的......两根肠子?
她的本体和幻象溶到了一起?
年年打了个寒颤,万分感激西米尔让祁有枫回避的提议,这个画面,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恶心。
身体溶化以后,缚妖锁也随之收紧,但却没有就此缚住一团空气。
像是坐滑梯一样,年年正被一种奇异的坠落感吸走,与自己的另一副内脏骨骼混合又分开,烛油般的心脏、软管般的肋骨和泥鳅般的肠子划过她瞪着天空的视网膜,在她脚趾处蠕动成一团滑腻的软软的豆腐样的东西。
下坠的年年觉得自己踢到了另一颗跳动的心脏,再过了几秒,她的脚尖又勾到了另一副胯骨。
几息之后,年年感觉到了重新坚固起来的头骨和回归原位的五官,轻轻的哧哧两声,眼球被鼓胀起来的大脑髓质顶进了眼眶,两片眼皮也绷在了眉骨上。
年年微微仰起复原的上半身,看到自己的腹腔从一滩皱巴平瘪的软皮涨圆鼓起,两条腿还在软软地向下滑,与另一双腿交错而过,各自凝实。她也看到了那个依然被缚妖锁捆住的“年年”,对着自己露出一个僵硬得毫无生气的笑容。
年年一阵头皮发麻,躺回了地上,等到两只脚也重新凝固以后,一咕噜爬起来,用力搓着自己的胳膊,抖个不停。
这尼玛绝对是她有生以来最诡异的经历!
西米尔浑身舒爽,笑意盎然。虽然他已经化过好几次了,但那种诡异的感觉依然让他胃部不适,没想到观赏别人溶化的过程却意外的赏心悦目,令人愉悦。
他扭头看了看其他人,想从这些人脸上看到些诸如惶恐、恶心和敬畏的神情,却只看到几张蠢蠢欲动的脸庞,愉悦感顿时减半。
尼克若有所思地溜达到年年身边,把她从头到脚捏了一遍,认真地问道:“感觉如何?”
“自己吃自己,又慢慢把自己整个吐出来的感觉。”年年如实相告。
“有意思,”尼克点点头,期待地看向西米尔,“怎么弄的?那块宝石的效果?”
西米尔面无表情:“一次性道具,请按次付费。”
“你还有多少,我全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