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计划,便低头与某些人互通大逆不道小纸条去了。
是岁调整了一下华夏各地的行天下产业经营策略,在某一个瞬间产生了协助朝廷尽早将巴蜀的土匪掐灭在摇篮里的心思。
这某一个瞬间,特指他看到自己妹妹的时候。
年年依然跟着是岁到处跑,她身后的是陡然化身贴身保镖的祁有枫,祁有枫身后的是据说没有其他熟人可以交谈的西米尔。
是岁想了想,西米尔这话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这个商队里与西米尔有过几面之缘的人除了年年就是他本人、三尺水和祁有枫。
刚好都围在了自己身边。
所以他决定暂时接受妹妹的这个新“尾巴”。
但是岁始终觉得那个祁有枫很碍眼,不管是他给年年整理头发的时候,还是他给年年递水递零食的时候。
离得太近了。
是岁揉着太阳穴,觉得年年脸上那一抹红晕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他突然感受到了陌生的视线,抬头一看,原来是西米尔正饶有兴趣地打量他,见到是岁留意到了自己,还理解一般地对他点了点头。
看着复又开始观赏年年祁有枫互动的西米尔,是岁觉得头更疼了。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三尺水晃到是岁身边,摇头晃脑。
“你是来打趣挖苦我的吗?”是岁目光一转。
“嘿嘿。”三尺水傻笑,撞了一下是岁的肩膀,“岁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看开点,啊?”
是岁瞥了他一眼。这是来安慰人的,还是来戳刀的?
“你们几个都快成世界名画了,名字就叫《风景》。”三尺水吐槽。
“也可以叫论人际关系的复杂性。”三尺水又补充了一句。
“他们又乱说了?”是岁皱眉。
“没有没有,”三尺水连忙摆手,“咱妹妹明显只有那一个护花使者,而且糖分足够,大家喜闻乐见呢。”
是岁脸更黑了。
“不过,”三尺水凑近了一点,“那个西米尔到底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咱妹妹啊?”
是岁蹙眉,摇头:“我也想不出来,很像是在监控预防什么事。”
“你没去问问年年吗?”三尺水有些担忧。
那个黑色大电灯泡的存在明显对祁有枫有刺激作用,进而也对是岁有了刺激作用,后者就比较麻烦了,容易再次引发松青口中的“绝症”。
“问过了,她也不清楚。”她或许清楚,但可能也拿不准,所以便没有解释。
“难道是担心年年再开挂?”三尺水挠头。
“或许吧,”是岁转过身,看了看时间,“我下线一趟,大概需要些时间,你记得叮嘱松青出来干活。”
“去吧去吧,”三尺水非常理解,“眼不见为净,这个心态说明你成熟了。”
是岁一时哭笑不得。谁说他是因为这个下线了?
是岁又嘱咐:“如果出发的时候我还没回来,记得下线去叫我。”
顿了顿,他还是特意加上了一句:“从正门进,普通人类是会使用钥匙的,而不是成天翻阳台。”
三尺水嘻嘻哈哈地应了,好奇问道:
“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去……给快递开箱。”
“嗯?”三尺水一时没听懂。
“那箱子病历,我去看看。”是岁叹气。
三尺水默然。原来这个人真的一直没敢去动那箱东西。
“你看,她现在不是好好的?还看那个做什么?”三尺水指了指年年。年年刚好扭头看向这里。
“就是因为她现在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才可以、也应该去看看。”
是岁对着年年笑了笑。
年年移开了视线。
“毕竟,还有个存储了她记忆的芯片,或许能把这些数据物归原主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