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迪昂懒洋洋地说道,仿佛他们是重逢的多年老友。
“你看起来......”西米尔想要回敬,却发现自己并不熟悉这个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一样。”
“当然一样,我永远不会改变。”迪昂转身,细心地帮女子拢好领口,指尖梳过她的长发,低头吻上了她的发心。
“走吧,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迪昂的左手放在她的肩胛骨下,右手抬起她的腿弯,横抱起女子就要离开。
“你就不担心我过去给你的朋友捣乱?”西米尔有些无语。这人是不是太着急了一些?
“随意。”迪昂没有回头。他相信这个人蹦哒不了几天了,而在他还可以蹦哒的这几天,年年会解决他的。
虽说年年行事比较守规矩,但还有另外几个人在,想必是少不了层出不穷的奇思妙想的。
“祝你好运。”迪昂最后送上一句祝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西米尔的视野。
西米尔耸耸肩,转身去寻找商队。
既然碰到了这个人,想必他离那只商队已经不远了。
魔族剧情被触发的时间还不算太长,影响范围还没有扩大,那位是岁会长的心智也比较成熟毕竟是能够凭借自己的意志力从九色登仙鹿的催眠掌控里挣脱开的人想来应该很快就会发现魔族的弱点了。
唯一有些难办的,就是要尽快完成乐艺一门的进阶任务。
这样的人竟然会被一个简单的进阶任务难住这么久,西米尔也有些惊奇。
让一首乐曲包含喜,怒,哀,平四种情感,不过是调动记忆里相应的情绪而已,无需在意真假和顺序,给自己编个合理合情的小故事就是了。
对一些心性平稳的人来说,最难体味的情绪大概是愤怒。
但没关系,恐惧的尽头便是愤怒,聪明人总会理解的。
......
松青捡起地上的玉埙,有些粗鲁地拉起年年的胳膊,把她带离了是岁的视线。
年年没有挣扎,她也看得出是岁的状态很反常,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难以自拔。
“是岁、我哥哥他......”
“很不对劲。”松青扳回年年的肩膀,拖着她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紫杉树笼罩的范围。
“他到底怎么了?”
松青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利如寒冰。
“是因为我。”年年讷讷回道。
“或许。”松青不置可否,把她推进了麒麟军的层层铁甲之中。
“我回去看看,你暂时不要在他身边出现。”松青转身欲走,两步后返回年年身前,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
年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没敢开口。
松青颓然苦笑。
“有些很早的电影里,坏人一个响指就能催眠控制好人,深入他的潜意识改写他的思维。”
年年挠头,这人刚才是打算催眠自己?
“实际上哪儿有那么容易,人心里也不可能会有这么一个便捷的开关,可以让人啪地一声任意开合。”松青的话并不像是在对着年年说。
年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自己跳动的心脏里流过的,似乎只是些数据吧?
“那时候我跳过了第一个问题,就是因为我始终无法判断这个问题的答案。”松青留意到年年的动作,笑了笑。
年年没有听懂。
“无论如何,你们两个人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
松青凝视年年片刻,转身离去。
荒原的风声呢喃,似乎有人在说:
“哪怕是让你再死一次,你也只能以他妹妹的身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