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大奖赛”,安默拉觉得“最下之窖”这个要塞首先在名字上就输了……
其实军方这种行为是在软化人民对战争的态度。
不管军方如何粉饰,不管舆论控制者给天空要塞套上多少层可爱而亲切的外衣,它永远都是战争之器。它会带来杀戮与死亡,而民众们现在只关心它长得怎么样,是不是萌萌哒。
反战情绪正在被软化,有些狂热追捧者开始想看到“绝对制空者”出征,希望它有朝一日能粉碎敌人。
“厄尼尔?”阿西娜将安默拉从过分发散的思维中拉回来,她又翻过几页,有好几张图底下都写着“沙利耶尔”。
“你说的就是他吧?”阿西娜肯定地指着图上根本看不见脸的人说道。
安默拉仔细观察了好几回,还是看不出到底是不是一个人:“这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呃……”阿西娜卡壳儿了,她也开始盯着图片拼命看,“不好说,我觉得这个身高应该是男性吧?”
安默拉见过冰霜女武神之后就开始觉得身高真的不能用来判断一个人的性别,可能连长相都不能。她又记起修,忽然觉得性格也不能作为判断性别的依据。
安默拉思考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得扒了裤子看一下……
“厄尼尔,你又走神了!”阿西娜抬高声音,她皱着眉说道,“不过真是奇怪,这个人居然没有一张露脸的相片,他一直穿这身斗篷就不闷吗?”
“有其他总指挥官的相片吗?”安默拉问道,莫非最下之窖的指挥官们都是这个风格?
阿西娜把手里的资料集合上了:“当然有,他们大多数人的相片都在各国通缉令上摆着呢。”
“所以说,只有这个人不露脸吗?”安默拉忽然觉得这家伙可能有点古怪。
“嗯,好像也没见他被通缉过,真是奇怪……”阿西娜搞不懂了。
雇佣军从来都灰色领域,黑色法师塔一直游走着犯罪的边缘,他们中很多人在各国政府这里是有备案的。尤其是天空要塞指挥官这种比较关键的人物,他们在安全部门的出镜率简直高得令人发指。可以说只要掌握他们的行踪就能掌握黑色法师塔的基本动向。
在这样一堆备受瞩目的雇佣军领袖之中忽然出现沙利耶尔这样一个人……怎么看都不对劲。
安默拉记起昨天他的模样,温柔的笑意,美丽而圣洁的面容,无论如何也无法与染血的黑袍联系起来。
“你想要去最下之窖工作吗?”阿西娜不知道安默拉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
安默拉摇头,轻声道:“我只是想问问黑色法师塔有什么合适的导师。”
阿西娜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别想了,指挥官们当然不会指导新学员,黑色法师塔肯定有专门负责教学的魔导师。而且他们的学期安排也和普通学院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安默拉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她觉得今天找阿西娜聊天真是个正确的决定。
“黑色法师塔每年只有两至三个月对魔法学徒进行集中授课,据说学习任务非常繁重,总之每天让你睡觉的时间不会超过五个小时。”阿西娜看上去有点担心自己能不能适应法师塔的教学,她忧心忡忡地说道,“其他时间里法师塔会安排大量试炼,有些只是单纯的野外求生,但是也有些会被安排到正式的雇佣军里参与危险任务。”
“年末有一次考核,笔试成绩与试炼成绩各占百分之五十。审核成绩优异的人可以正式成为法师塔的一员,而未能通过的可能直接就被送去战场当炮灰了,处于中等水平的大概要一直当学徒当下去。”
魔法学徒本来就是魔法师们的助手,他们不一定能从魔法师这里学习到自己想要的知识,但是他们受制于学徒契约,必须为魔法师服务。
黑色法师塔一贯秉持古代的做法,在对待学徒的态度上应该也是如此。
现代的魔导师教育体系中已经没有“学徒”这样的概念了,只有学生。他们在正常毕业后就能获得施法证明,而获得施法证明的人就可以被成为魔导师了。那些未能毕业的也不会被留下给导师当牛做马,他们大可以另寻出路。
太阳渐渐偏离走廊的位置,它照到船的另一边去了,甲板上的卡萝已经把自己的沙滩椅移去了太阳落山的方向。安默拉抱着五合一站了一会儿,阳光已经消失了,月亮从海里升起来,她准备返回自己房间。
“晚安。”阿西娜与她挥手告别,然后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安默拉跟她道了晚安,然后跟五合一道了晚安,这才躺回自己床上。她准备依靠睡觉来打发无聊的深夜,也许不久后她就要面对每天睡眠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的恐怖学院生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