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脾性,但见了君无忧之后,态度明显变了,这直到回来,都安安静静的。”
“你通知丞相,今晚和朕一起去香香楼。”微生洲渚吩咐。
“听说,丞相现在还没有回来,奴才稍晚再过去一趟。”
——
复始昏昏沉沉睡到了午时之后,浑身乏力,骨头都酸的难受。
而身边,早已没了人。
这时,饭菜的香味飘过来,瞬间弥漫整个暖账,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
“醒了,快起来吃饭,该饿了。”是萧何端着饭菜过来。
复始一看萧何精神抖擞,再反观自己腰酸无力地,特别不甘,“我不饿,我不起!”
“行,我是饿了,我先吃。”
琉璃眸子睁圆,萧何他还真坐下,还给自己盛汤了!
“萧何,你这个没良心的,娶了我就不管我了,我……我……我不理你了!”
翻身,背对他,闭眼睡觉!
细听桌旁勺子碰到瓷碗的声音,便是椅子挪动的声音,继而床边下沉,耳畔传来萧何低沉的声音:“小复复,既然不饿,我们继续,如何?”
蹭地!
复始坐起,嗔他一眼,叫嚷着:“我手脚无力,浑身发软,快饿死了!”
凤眸漾起笑意,指尖为她拨开额前乱发,柔声道:“为夫这就亲手喂娘子。”
床侧起又下沉,萧何已端着刚刚盛的汤走来,“这是补气养血的。”
复始看着碗,碗中汤的颜色还不错,“你哪里弄的?”
“你爱吃香香楼的,当然去那买的。”萧何盛了一勺,喂她。
复始张口喝下,“还热的。”
“当然,在我手底下办事,这点小事也办不好,留着有何用?”
萧何的自恋,复始已然深有体会,所以决不能再讨论此事,便问:“该回去了。”
“恩,刚接到口信,今晚微生让我与他一同去香香楼。”
“皇上也想换换口味了?”
“怕是不简单。”
——
确实,入夜之后,萧何进宫面见微生洲渚,是在御书房。
便听微生洲渚说了今日霓裳之事。
“皇上不累吗?郡主也不是小孩子了,您这样一直操心下去,她也只会怨你多管闲事。”
萧何说话毫不客气,尤其,霓裳对复始做的那些事,他不是不知道,不过是看在微生的面子上,不愿多做计较。
真计较起来了,不是霓裳能承受的住的。
“朕始终是放不下。”微生洲渚叹。
若他能够放下,霓裳怕是早已嫁给曹玄逸,现在,更是尸骨无存了。
“那皇上今晚去香香楼是为何?”
“若是霓裳真对那个君无忧有想法,朕也要了解了解是什么人。”
“然后呢,皇上觉得好,就让他娶了霓裳?”
萧何这话,问的太过犀利,微生自是回答不上来。
哪知,萧何又道:“皇上作为霓裳的皇兄,自是要关心她周围的人,走吧,臣陪皇上一起去。”
话落,萧何率先走出御书房,打开门。
落的微生洲渚哑口无言,怔愣在原地。
“皇上,趁现在是晚饭时间,人多。嗯,臣会保护好皇上。”
“朕……”
风吹进,灭了烛盏。
微生洲渚的话哽在心头,前面萧何已经走的远了。
“朕让你昨日还朝,今日你就为何不上早朝了?!”
无奈,无奈,微生发现,若是萧何想打击一个人,你真的防备不住。
前面悠哉赏月的萧何转身,“臣前日早朝去了,也算是抵了今日的早朝。”
“……”
有哪个君臣之间,臣可以如此大胆的与君讨论早朝上或不上,更遑论,早朝还可以用以前的抵过!
萧何,非第一人莫属。
却是,微生认可!
.
香香楼。
微生洲渚以前来过,却是没有在这个吃饭点前来。
一楼大堂再次人满为患,叫嚣声不亚于都城外面的大街。而且,这伙计忙进忙出,一刻都没有闲着,全是在上菜,一楼二楼的皆有。
“朕……我倒是没想到,都城内的生活水平都如此好了。”
微生洲渚倒是听过,这香香楼的饭菜价格有些虽不高,可也不算低,与外面的相比,自是高的。
“你该高兴才是。”萧何走上二楼。
“如此来说,这个君无忧,倒真是个奇才。”微生洲渚不禁赞叹。
前面走路的萧何突然顿住,望着微生洲渚,凝眉,“莫不是,你还真想让他娶了霓裳?”
微生洲渚似被说中,咳了一声,“我只是来看看,这人究竟如何,我这是担忧他也跟曹玄逸似得,利用裳儿。”
“微生,不是我多嘴,你该知道,都城的人现在都知霓裳的脾性,所以,即便你真的相中了这君无忧,也要看看他是否愿意?”
微生洲渚凝眉,理不直气不壮地顶回去:“我是那么强人所难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
“哪次?”
“李家的赐婚。”
微生洲渚摸摸鼻子,闷头向二楼走去。
萧何唇边勾起笑意,却是刹那!
凤眸有暗沉划过,锐利地神色忽地探向二楼一扇门。
.
门内,君无忧忽地躲开,贴在墙上,禀着呼吸。
刚刚他一直站在门边,观察着萧何与微生洲渚,他认得萧何,他也认得微生洲渚,他是皇上。
今日萧何定了一间厢房,他以为萧何是与丞相夫人要来。
没想到,他刚要出门之时,却是看到萧何与皇上来了。
萧何与他夫人昨日才来,今日郡主又来,现在皇上再来?
莫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应该不是吧?
可刚刚,萧何那一瞥,带着警告,带着他特有的阴沉之气,真真是吓到了他!
他依然记得,十一年前,萧何不过刚及笄,他就可以冷血无情,果断决绝地斩杀满门三百之人。
萧何的骨子里,便是狠绝之人。
他当年还问过兰儿,问她为何要喜欢上他?
她没有回答,却是带着自己从未见过的笑。
那笑,明媚耀人,直达人心。
十一年后,萧何已有了自己的夫人,他宠她,护她,宠到让天下皆知,给予十里红妆,给予最无尚的尊贵,他把心,全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兰儿,你可有看到。
这个便是你一直信任,私定终生的男人。
现在,他拥了另一个女人入怀。
那你呢?
可有看到?
他忽然一惊!
想起霓裳的话,她说兰儿为了曹玄逸,离开了都城,莫不是,兰儿因为萧何另有所爱,所以最后与曹玄逸在一起了?
此刻,他脑海里窜起无数想法。
六年前,听闻萧何有了喜欢的女人,本欲要成婚了,结果听说他的弟弟何夜死了,这婚便取消了。
或许,兰儿也有可能,在当年已经忘记了萧何。
但也或许,或许什么。
他不敢想象。
每种结果,都是要推测到兰儿就中了诅咒,成了这副模样。
只是,若兰儿一直在都城,为何总是错过?
一年两年,却是十年寻不到。
莫不是极少出门?
挥掉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君无忧深呼吸,以此平复内心的不安。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小童推门而入。
“公子,丞相在二楼厢房,您要过去吗?”
小童问这话,不过是今日萧何一直未回相府,而君无忧又找萧何有事。
——
满桌子菜,色鲜味美。
荤素搭配又极其漂亮,看了便是食欲大开!
微生洲渚眼看饕餮大餐,不禁执起筷子,夹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道菜,细细咀嚼之后,大赞:“味道果然好!”
“你不是来过?”萧何不禁问。
“那是很早之前的了,不过也就没怎么吃,上次还是霓裳给我带了一个什么汤的,很好吃,你怎么不吃?”
微生洲渚这才看到,萧何坐在桌旁,凤眸盯着眼前的菜,一动不动。
“我陪小复复吃过了。”
微生洲渚也不再多说,他正饿着呢。
萧何不禁问:“你来这吃一顿饭,也看不了这里的大老板。”
“我先看看这香香楼生意,再做打算。”
微生洲渚话说到了这份上,萧何是彻底明白了。
若是没有来这一趟,微生洲渚抱持的想法,不外乎就是如以往一样管制霓裳。
但是来了之后,他见识了香香楼巨大的潜力,便是对香香楼的老板,增了好奇心。
然后呢,若这个君无忧真的出众,微生洲渚该就会从了霓裳的想法。
“咚咚咚!”
敲门响起,伴随着一人的说话:“丞相,我们老板想与您一谈,不知您现在可否方便?”
微生洲渚瞬间放下了筷子,与萧何眼神交流。
却都是疑惑。
微生洲渚道:“你去吧,打探一下这个老板是何人,听说他一直很神秘,很少主动与外人见面,也就你丞相面子大。”
“皇上莫不是吃醋了,你若公开身份,与我同去就是。”
微生洲渚瞪他一眼,“快去,好好打探。”
又得微生洲渚一翻叮嘱,萧何走出去。
.
走廊最深处的一间厢房,摆设淡如竹,清雅至极,让人身心舒畅。
虽摆设简单,却不单调,甚至细看就知,这间厢房的装饰,是用了心的。
位置摆放的挂画,都是挑的极为淡雅,又全是流传的名画,甚至还有极为少见,几尽失传的古画。
从这上面,便可看其主人。
君子。
这二字,在萧何脑海里闪现。
君无忧,的确,十分彰显他的名字。
而人。
苏岂也爱穿白衣。
但苏岂穿白衣,是因为他治病救人,若是其他颜色的衣服,染上了何种东西,也不易看到。
苏岂身着白衣,是带了一种敬仰在里面,所以即便他吊儿郎当地模样,也不会让人讨厌。
君无忧这一身白如雪的衣服,好似天山之巅的白雪,让人敬而远之。
君无忧?
一看,便是有故事的人。
而这种,他最喜欢琢磨,只是,在踏入这件厢房之时,在看到君无忧的时候,他心底便生气不安,一种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的不安。
不是害怕。
倒像是……担忧。
只是,自己在担忧什么。
“相爷。”君无忧行礼。
“无需多礼,不知君老板有何事?”萧何温和以待。
这时,他已压下心头所有的担忧,摆正了丞相身份,散了属于这身份所该有的威严。
可在君无忧看来,萧何已摆正了身份,但他温和的话又是作何?
正是萧何这种表里不一的姿态,君无忧心底有些惶恐,作为商人,常面临谈判,他已把握地住自己的情绪,瞬间压下,如同萧何这种长年坐于高位的人一样,把控的住自己的情绪,甚至把控的住自己的心。
“相爷请坐。”
萧何从不是客气的人,这便上前坐下。
君无忧上前,亲自端茶倒水,放于萧何面前,“相爷,请。”
一股清香入鼻,瞬间挑起了味蕾,萧何端起品尝,有丝甘甜之气,入口的感觉极妙,不禁问道:“这是何种茶,实属极品。”
“这是山上无意中采摘的,后来才发现竟然可以泡茶,味道又极其好,若是相爷喜欢,我明日命人送到相府一些。”君无忧说了此话。
萧何放下茶杯,极其爽快开口:“或许本相夫人会喜欢,作为交换,不知君老板有何请求?”
其实,不论萧何是否接受君无忧的礼,他的话都很直。
萧何是一个不会把客套话,当做交情的人,他讨厌麻烦。
“我今日有去过丞相府,但丞相不在府上,便是今晚邀请了相爷,实在是这边的事情有些着急,所以才打扰了相爷用饭。”君无忧先客套地摆出了自己的态度。
萧何也听了管家说过,今日他不在,凑巧的,都去了相府。
君无忧,霓裳,苏岂,可真是都碰一块了。
所以,霓裳才见了君无忧。
“无事,君老板有何事直说便是,本相能帮的自当帮。”另一个就是,谁让复始爱吃香香楼的饭菜。
“是这样的,我有一朋友,他身患病重,需要一味药,一直未曾寻到,但听说相府曾有一颗,所以才冒昧去相府。”
“是何药?”
“无根草。”
“无根草?”萧何略是思索了一翻,“这个本相还真没什么印象,不如本相回去问问,明日给君老板一个回复。”
君无忧点头,“其实是前几日,听闻相爷为了夫人的身体,一直命人在外搜罗补身养血的东西,听闻府内管家曾寻的了这一味药材,是从一间药铺购得的,我也是去那药铺询问,才知被买走了。”
前几日,复始小日子,身体一直不舒服,萧何的确是命人做了这些事。
但是,那些补品太多,他又没有亲自清点过,琐碎的事情都扔给了管家,还真是一点都不知晓。
“那该是还在府内,本相夫人没用过药材之类的,都是吃了些汤水,若能帮到君老板,本相夫人也很高兴,她很喜欢香香楼的饭菜。”
“谢过相爷。”君无忧立即行礼道谢。
如此,萧何约摸知道,能让君无忧如此着急求药的,该是女子。
无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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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能买无根草,该是这无根草对女子养血方面用处最大。”
萧何返回厢房,给微生洲渚分析着。
“女子?”微生洲渚琢磨着。
萧何再说:“我看君无忧年纪也不小了,跟我不想上下,若是没有成婚,喜欢的女子总是有的。”
“还有呢?”微生洲渚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