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湛眼光独到,我也见着药僮们在弄那些坛坛罐罐,但根本不明就里,哪像张君能从细微处探知李神医的心意。”
张机道:“不过一些旁门左道罢了。”
颜益道:“这医术哪里是旁门左道,将军曾言,医道乃是大大的人间正道,当推行天下,使得人人皆知也!”
张机也肃然起敬道:“只消将军有此心意,区区我自当为此事业鞠躬尽瘁。”
颜益道:“有樊、李及张君等人在,医道光耀天下指日可待。可眼下我却还有一事十分为难,不知二位可有办法?”
魏延这些时日与颜益住一间屋子,听他长吁短叹多了,早就心烦,说道:“颜兄你可是为那司马家的小子烦忧?此事交给我,让我绑了他走便是。”
颜益忙摆手道:“不妥!此事大大不妥!”
张机诧异道:“这司马仲达可是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公利?”
颜益大摇其头道:“非也非也,我与司马君相交融洽,并无不快。
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实说了吧!
将军曾给过我一份名录,名录上写了不少天下俊彦的名号,让我但凡遇见便尽力招揽。
而这司马仲达在这份名录上的位置十分重要,也就是说将军对此人十分看重,故而我心心念念想着把他邀请去常山。
奈何此人虽然甚好打交道,但对我的邀请始终不给答复,着实令人伤神。”
颜益话音刚落,魏延先跳出来道:“好嘛!原来真有这份名录,从荆州北上时我就听扈从们隐约提及过,当初我还找你与李三问过,你们都说并无此事。”
颜益被说得一脸尴尬,他当初在赶路的时候无聊的确时常拿出名录打发时间,故而扈从们都有所知情。
不过颜益在见识了名录的威力后益发觉得此事不简单,比如为何族兄会知道数千里外一个无名小混混魏延,还会知道在襄阳都混得很不如意的寒门子弟徐庶、石韬等人,更把初显名声的庞统标为超五星。
所以无论是颜益还是李三对这份名录都三缄其口,唯有一些扈从们在酒喝多后会说漏嘴。
眼下被魏延当面逼问,他只得承认道:“此事……此事的确有之,不过将军严令我保密,故而我不能声张。”
魏延好奇心起,说道:“那你的荆州之行,也是奉了将军之命来招募我等的?”
“是,此也是将军的吩咐。”
“那你快说说,将军的名录上对我等都如何评价的?”
颜益汗颜道:“这个……这个……时间久远,我有些忘了。”
魏延扯着颜益的袖子道:“不行不行!你必须得记起来,我就是想知道,将军如何评价我的?”
颜益被逼得无法,只得瞎掰道:“将军言他夜观天象,见南方有一新星甚明,乃有一魏姓少年,年未及冠便已英姿雄发,让我一定要寻到此人。我一见文长,便知定是将军交代之人。”
时人都相信谶纬之学,对什么望气观星并不陌生,魏延听了后恍然大悟道:“原来我上应天相啊!将军竟然有如此神通,了不得,了不得啊!”
一旁的张机明显看出来颜益有些胡扯敷衍魏延的意思,但也不拆穿,只问道:“公利莫非是为司马仲达不愿应你之邀去往常山而忧心?”
“正是此事,不知张君可有以教我?”
张机微微一笑道:“那公利大可放心便是,这司马仲达不会跑了!”